“姜洛,你出去找工作是不是还得挑个良辰吉日。”李大鹏打趣。
“我是不放心你”姜洛笑道:“万一你造人不成功,我好帮帮忙啊。”
“滚蛋!”李大鹏翻眼不理他了。
“快点下竿吧,今天有鱼口。不知道你来,早知道就给你打个窝子。”王太行和邵兵对于两个人打诨早就习以为常。
姜洛把紫竹鱼竿拉出一节,没办法只能拉出一节来,大概两米三左右。金色鱼线从竿稍尖上拽出来,长短和鱼竿长度正好合适。收竿时鱼线会随着鱼竿一节往回收,回到鱼竿里面,造的新奇巧妙,还能节省时间收鱼线。
紫竹鱼竿一亮相,就把三个人的目光吸引过来。
“你从哪弄个小孩玩具?这还没我炮台长,你能钓到鱼?”李大鹏问。
“网上买的,没看清楚商品上当了。瞎玩儿吧。”姜洛随便编个瞎话。
“我还有备用鱼竿,我给你拿一支。”
“我也有你看看喜欢用哪个?”
三个人异口同声说着。
“不用,你们玩你们的。小瞧我不是,咱比比一会儿见分晓。”从紫竹鱼竿抛入水那一刻,姜洛就又有了那种汗毛炸立的反应,浑身鸡皮疙瘩泛起一层。手握住鱼竿竟有一丝丝血脉相连的触感,虽然很细微的一点点确是真实存在。鱼钩在水里,像摄像头一样,鱼钩周围一米的范围里,脑海能模糊的看到大概画面,再远就不行了,很奇妙的感觉。
意外的发现让姜洛有种做贼心虚心态,看身边没有人注意他才放下心来。现在对一些玄幻的,不科学的东西已经有免疫了。
“噢”有一条鱼进入了鱼钩一米范围,很模糊分不清什么鱼,就一个照面扭头游走了。紧接着又来一条,“咬钩,咬钩”姜洛心里使劲默念。鱼像是受到某种力量牵引,张口把鱼钩吞入嘴里。
“上鱼!”姜洛提竿,一点都不用在乎鱼竿的承受能力,直接拉出水面,一条鲫鱼半斤重左右。把鱼入鱼护,赶紧抛竿入水,这种感觉太神奇!舒爽极了!又来一条,心里更加使劲发出诱导,水里的鱼没有犹豫一口把鱼钩吞住。“额?”刚才得意忘形忘了挂鱼饵,这都能咬钩?看来紫竹鱼竿的神奇之处还有待挖掘。
“喝!又上一条,你用什么饵料?”李大鹏走过来问。
姜洛胡扯道:“网上查了查,自己调的。”
“给我点,我还不服干不过你这小孩儿玩具了。”李大鹏要走一半的鱼饵。
姜洛长呼口气,装模作样地挂上鱼饵抛竿。幸好没有人看见,在这个放个响屁都能上热搜的年代,要是让人发现自己不用鱼饵就能钓到鱼,那还了得。
又来鱼了,按照前两条的经验,这条鱼的轮廓比那两条要大一圈。来回游过,没有发现鱼饵,也没有受到姜洛发出的诱导,游走了。姜洛心里愕然,难道刚才钓的鱼是巧合?又一条和钓起的鱼差不多,他故技重施。鱼上钩,看来对太大的鱼没有控制力了。
“王老师,我想把咱村这水库承包下来,你看行不行?”姜洛试探地问。
“够呛。估计轮不到你。”
“怎么……”
“你看……”王太行指着他们对面岸上,有几个人在那里指手画脚,一副指点江山的架势。“看清楚是谁没有?”
刚才太专注研究鱼竿了没注意,姜洛一眼看出来“那不是村支书刘成奎和他小舅子王红河嘛,还有会计刘忠。噢,你是说他们准备……?”
“呵呵,邵兵回来了,刚才还见他跟那几个人身边转悠来着,你问问他。”
“炸满塘”围水库炸一圈,提着一条鱼又炸了回来。一问他还真是,王红河准备承包水库。打算把水库四周都修上路,供人垂钓他收费。
“这他妈还有王法!有法律吗?一条野河沟刚有点水,就成他王红河家的了?”李大鹏听说气愤不已。
“就是,这姓王的就不是个东西!”邵兵说着见王太行直瞪他,反应过来急忙赔笑“王老师,嘿嘿,我可不是说你啊!你别生气。”
“你个莽货,说话就不能过过脑子?”训斥一句,王太行接着道:“那个村的水库没有个小舅子承包?没有?那是他没有小舅子。大舅子、二姨夫、三姑父、四姐夫总得有一个惦记着吧?跑不出那个圈儿。”
“搞的没心情玩了,回家!”
“等等我,我也走。”
李大鹏和邵兵回家了。
王太行玩了一会儿也收拾东西撤走,就剩姜洛一个人还坐在水库边上。他把钓到的鱼都又放生到水里,鱼钩不挂鱼饵抛水里,一边研究鱼竿一边想办法怎么弄那个东西。
承包水库是别想了,最后的办法也被堵死,现在姜洛还真是一筹莫展,束手无策。
傍晚刚吃过晚饭,有的正在吃饭,村里大喇叭传出书记刘成奎的声音。
“各村民注意啦,趁大伙儿都在家现在说个事。眼下马上要进入雨季,上级领导一再强调做好抗汛防洪工作。村委会积极配合上级领导安排,开会研究决定由王红河承担治理,管理杨树沟水库及河道。水库周边和被水淹的,都有谁家的地,村委会将全部收回。再次强调,上级文件明确规定,任何人不得阻止,破坏防汛抗洪治理工作,否则依法处理严办!”
听到广播有高兴的,有摔碗的,有无动于衷的。地被水淹没的没办法种了,村委会收回他们肯定愿意,还能领一部分当时承包的钱。但是水库周边有土地的人就骂娘了,水库里刚蓄上水,庄稼干旱了有水浇,这几年肯定都是大丰收,现在一句话没了。
王红河肯定是最高兴的,这不村委会全体成员包括妇女主任,在乡里饭店包间推杯换盏,好不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