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时,太阳高高挂在天空,阳光甚好,却再也不复从前炎热。
饭桌上,沈万贯与媳妇李荷吃得香喷喷,一个劲儿夸赞陈莺手艺好。
陈莺跟着沈朝央学会了许多菜肴,比如糯米鸡,叫花鸡,还有柿子炖肉等,手艺一日比一日精进。
沈朝央打算明年开春,便在镇上开个食肆,让陈莺负责管理。
陈莺年纪轻,手脚麻利,做得一手好菜,品性也是好的,若是让她只留在家里做饭,日后也会被婆家低看。
不如让她管理食肆,自己多攒些银钱,日后嫁人也有底气。
至于家中做饭做家务,沈朝央决定买两个身子壮实的婆子。
饭后,沈朝央与李荷,沈万贯夫妻俩坐在后院,商量二央山的事宜。
沈朝金抱着小本子,拿着毛笔听得仔细认真。
每当沈朝央谈及经商时,沈朝金便竖起耳朵听得认真仔细,生怕错过一句话一个词。
“二伯,二央山现在央的鸡鸭牛羊多了,猪也肥了。牛羊明年夏天挤奶,这个冬天我打算把大棚修整一下,做好保暖工作。”
“鸡,鸭,鹅,还有猪,我最近打算宰一部分做成肉干售卖。鸡可以做风干鸡,鸭可以做酱鸭,鹅也可以做酱鹅,猪做成猪肉干,保存时间长,味道也好。”
“鸡毛,鸭毛,鹅毛,我打算洗干净晒干后做羽绒服,地毯。猪毛就洗干净做牙刷。”
说到此处,沈万贯赶忙问道:“央丫头,这羽绒服是啥?牙刷又是啥?”
沈朝央笑着卖了个关子:“二伯,等以后你就知道了。现在茶山收工了,再过一个月便入冬了,趁着这一个月时间,咱们赶紧把羽绒服赶制出来,才能暖暖和和地过完这个冬天。”
沈万贯听完,当即便重重点头。
李荷笑着道:“央丫头,你放心,现在茶山没啥事儿,我会帮着万贯把这事儿做好的。”
沈朝央放了心,当天下午,沈万贯便招呼人将约莫一千只鹅宰了,剩下的鹅留着下蛋。
沈朝央命人将鹅血全部用大木桶收集起来,等着凝固了还能做菜吃。
鹅宰杀后,鹅毛被李荷命人拔得干干净净,又清洗后晾干,送往衣裳基地。
鹅毛比鸡毛,鸭毛更为柔软,做羽绒服最适合不过。
沈朝央将羽绒服的款式拿给吴小凤,羽绒服按照现代的羽绒服设计,但沈朝央又进行了修改。
最外层,是用猪皮制作而成,猪皮经过加工后没有任何异味,还用香料研制过,散发出淡淡的清香,不仅可以防污,还能防水。
若是大冬天穿着这衣裳出去,即便大雪淋了满身,雪融化以后也不会渗进衣裳。
中间那层,便是用鹅毛填充,柔软舒适又保暖。最里层,沈朝央用的锦缎,布料柔软亲肤。这么一件羽绒服,得卖上好几两银子。
另一种款式,沈朝央做成了斗篷样式,还在猪皮上晕染了花色,看着清新可人,价格比羽绒服更贵。
一千只鹅的鹅毛显然不够,沈朝央便四处大批量收购鹅毛,鸭毛,鸡毛,猪毛等。
村里杀鸡宰鸭的不少,一听说沈朝央花银子收购,纷纷将将鸡毛鸭毛留下卖给沈朝央。
不到三天,沈朝央便收了几百斤鸡毛鸭毛鹅毛。
与此同时,周边村庄,乃至镇上的居民,都纷纷将鸡毛鸭毛全部卖给了沈朝央。
沈朝央将鹅毛全部用作制作羽绒服与斗篷,衣裳基地本就人多,又有李荷带着茶山的人帮忙,很快便赶制了出来。
沈朝央将一小半留着自用,一半放在铺子里售卖,另一半则是打算运往军营。
鹅浑身是宝,沈朝央将鹅脖子做成酱脖小吃,鹅掌,鹅舌,鹅肝纷纷做成泡椒味,不仅可以长期保存,还能在冬日吃着解馋。
至于鹅身,沈朝央做成了酱鹅。
待鹅处理好后,沈朝央又命人将鸡鸭按照鹅的处理方式处理了。
鸡毛最硬,沈朝央便将其做成地毯,这样冬天将地毯铺子地上,便再也不会感觉到寒冷。
而鸭毛,沈朝央依旧做成了羽绒服与斗篷,不过却是平民款。
最外层依旧是猪皮制作,但却是纯色,没有花心思晕染花色,添加的香料也少了些,只有淡淡的清香。
中间用鸭毛填充,最里层则是普通的麻布,价格只要半两银子,寻常百姓都能买得起。
沈朝央留下一半放在衣裳铺子里售卖,另一半则是运往军营。
而猪毛,沈朝央做成了牙刷。猪毛经过加工,没有任何异味,沈朝央还用薄荷研制,使得透出清凉的幽香。
牙刷用猪毛与木头制作而成,看着跟现代的牙刷没有两样。
不过沈朝央用花色晕染后,又将牙刷分为几个版本。第一个便是普通版,牙刷没有任何花色,原木制作,价格最低,只要一百文。
升级版的牙刷则是用花色晕染,牙刷尾部还钻了个小孔,用红线坠上几颗珠子用作美观。一把一百五十文。
至于豪华版的,制作便更为精良了。牙刷先雕刻出不同花朵形状,再以花色晕染,再在花蕊中央缀上玉石。牙刷尾部,同样钻了个小孔,只不过却缀了蝴蝶,看着精致又漂亮。
豪华版的牙刷,是价格最贵的,一把要五百文。
牙刷一面世,便在清琉镇掀起了一波热潮。在牙刷出来之前,百姓们都是用柳枝漱口,现在有了牙刷,人们纷纷改为用牙刷漱口。
而宰杀的猪肉,沈朝央将猪肉做成了猪肉干,猪肉脯。猪头做成猪头肉,猪下水全部做成了卤味,主打的就是猪尽其用。
一半猪肉干,猪肉脯,还有风干鸡,酱鸭,酱鹅,全部被沈朝央送往了军营。
冬天快来了,据沈朝战说,边疆正全力武装,准备迎敌。
宋容卿早就在沈朝央这里收购了大米运往边疆,米粮充足,冬日便最缺少肉了。 现在有了这些干货,纵使那巫国再勇猛,他们奉绮也不是吃干饭的。
忙完这一阵后,沈朝央总算松了一口气。
秋天渐渐过去,飘散的落叶从树枝坠落地面,渐渐被碾碎成泥。
不知何时,树上的落叶全部掉得一干二净。大风吹了又吹,吹了又吹,将热气统统吹尽,又将寒气渐渐吹来。
冬日的第一场雪,就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