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朝央与宋容卿,沈朝行细细商谈后,终于定下每个人的利润。
用作抛洒农药的木无人机她并不打算卖高价,只半两银子即可。而改造后的木无人机用来抛洒花瓣,用作婚庆等又是另一款式,价格便是一两银子。若是再改造得奢华些,价格还要再往上。
沈朝央决定只拿三成利润,三成利润给宋容卿,四成利润给沈朝行。
沈朝行贡献最大,便拿大头。
沈朝行原本反对,但在沈朝央的强烈坚持下,也不再出声。
定好后,沈朝央将此事交给沈朝金,又将自己的三成利让了一成给沈朝金。
此后,她便做个甩手掌柜。
木无人机很快便流行开来,清琉镇周边的城镇完美躲过了蝗灾的侵袭。
宋容卿将木无人机拿到盛京售卖,大受欢迎,沈朝央再度赚得盆满钵满。
很快,水稻麦子成熟了,到了丰收的时候了。
清晨,趁着太阳还未完全升起,百家村的村民全部出动收割水稻。
金黄色的稻田一望无际,微风拂过,稻浪翻涌,稻子的清香也随着微风送入人们鼻尖。
“今年这稻子长得好哩!”张正媳妇李百合拿着镰刀割下一束稻子,放在鼻尖嗅了嗅,又捏碎一颗送进口中嚼了嚼,脸上满是欣喜。
“大家伙儿加把劲!争取早点把稻子都割完了!”张正高声发话,百家村的村民们顿时打了鸡血似的高呼出声,纷纷进了麦田。
沈朝战拿着镰刀,一镰刀下去便是一大束水稻。他双臂肌肉健硕,两支胳膊挥舞,不到片刻,便将一小块地割得精光。
沈朝金不甘示弱,也挥舞着镰刀割得飞快。
但沈朝金没割多久,便累得直喘粗气,大汗淋漓。
沈朝行在天坑中忙着制作箭车,倒是没有参与收割水稻小麦。
白清莲与沈朝央撸起袖子,就要下田,却被沈朝推了回去。
“田里虫子多,你们就坐在田埂上歇着。”
沈朝金丢下镰刀,也跟着爬上田埂:“我,我也要歇着。”
沈朝战瞥了一眼沈朝金那狼狈的模样,哈哈大笑。
“老五,你这身子怎么跟小娘儿们似的,也太弱了。”
沈朝金躺在田埂上直喘粗气,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不远处,宋家人带着家丁正热火朝天地割着麦子,宋容雪带着婢女迈着小碎步跑了过来,拉着沈朝央的手便开始像百灵鸟似的叽叽喳喳。
宋容卿瞧见沈朝央,突地撸起袖子也下了田。
像是故意展示他的功夫似的,宋容卿镰刀舞得飞快,效率比家丁们高了两三倍不止。
“公子身手真快,我都看不清他的动作,他就把稻子割完了!”一个家丁一脸崇拜地看着宋容卿。
另一个家丁白了他一眼:“少见多怪,我们公子的身手哪里是寻常人能比的?”
宋容卿听到两人谈话,唇角微微上扬,随后将视线若有若无地往沈朝央身上瞟,耳根绯红。
沈朝央接触到宋容卿的视线,面色有些不自然,随后将视线转移到田间的稻子上。
宋容卿见沈朝央撇过头,脸上闪过一丝失落,随即干活更卖力了。
宋容雪将两人神色看在眼里,捂着嘴偷笑。
百家村与新芽村的耕地甚广,众人连着劳作三天,才将水稻小麦收割完成。
家家户户都将粮食存到地窖,生怕再遇上个什么天灾饿肚子。
而沈朝央的粮食基地也开始大量收割粮食,一车车金黄的稻子从田间运到沈家。
沈朝央将收割下来的水稻全部打成大米,小心保存在地下室里,将地下室的粮仓填得满满当当。
这些大米,足够她们一家人吃十年都吃不完。
粮食基地占地面积极广,百家湖周围大部分的荒地都被种满了水稻,约莫近千亩,产出将近五十万斤水稻。
这些水稻沈朝央没有跟官府签订合同,而是独独属于她自己的。
沈朝央当即在基地建起大米加工基地,将水稻全部打成大米,再拿到镇上售卖。
她在清琉镇上再度买了一个铺子,命名为“有一家粮铺”,将大米的价格定为三文一斤。
新生产的大白精米,才三文一斤,这价格属实便宜。要知道从前旧精米,也才三文一斤呢。
五十万万斤大米,一斤三文,总共一千两。稻子一年可以收两回,那么一年便赚两千两。再算上种麦子,土豆玉米的收成,一年约莫能赚个四千两。
除去买铺子的钱二十三两,一年两个伙计的工钱三十两,再出去雇佣三百农户一年工钱,约莫三千六百两,净利润仅仅只有三百四十七两。
对于沈朝央,粮食是她最不赚钱的生意了。
但无妨,只要她保持粮食正常价格,无论天灾人祸都不涨价,那么百姓也不会饿肚子。
铺子三两天便装修好了,红红火火地开了业。
开业第一天,粮铺里便围满了人。
“我没看错吧?这新出的精米一斤才三文?”
“我记得赵记粮铺陈米一斤都要五文钱呢!这三文也太便宜了!不行,我要买十斤!不,一百斤!”
“我也要!我要五百斤,这粮食价格这么便宜,再不买万一涨价了怎么办?”
随着人群拥挤喧嚣,沈朝央清了清嗓子道。
“各位别急,请排好队,人人都有。请各位在此排好队,登记一下,每人每个月限购一百斤。”
成人一天约莫吃一斤米,一家若是四口,一天最多也不过四斤米,一个月便是一百二十斤米。
为了防止有人囤粮,拉高粮价,沈朝央便采取了限购方法。
众人一听限购,赶忙争抢着要先买,生怕下一秒粮食就不够了。
不到一天功夫,粮铺的低价便传遍了大街小巷,粮铺里的大米瞬间销售一空。
这下,清琉镇上的百姓再也不用因为粮价上涨而勒紧裤腰带了。
可没想到的是,当天晚上,沈朝央的粮铺便被人放了火。
好在火势不大,铺子里的伙计及时发现,灭了火,铺子损失不大。
但,无缘无故有人放火,势必是沈朝央粮铺招人眼红了。
许多粮铺趁着饥荒,刻意哄抬粮价,将从前的三文涨至五文,甚至十文,赚了不少昧良心的银子。
现在沈朝央将粮价压低,人们都去沈朝央的粮铺买了,其他铺子没了生意,自是恨沈朝央恨得牙痒痒。
可清琉镇上的粮铺并不少,这火到底是谁放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