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宴顿了两秒,眼看周围打手都要偷袭程安的时候,他抡起一把椅子,朝着他们砸去。
嘭地一声巨响,仿佛是一颗炸弹。
气氛瞬间被点燃。
陆长宴随手捡起地上的电棍,踏步过去。
程安余光扫过,在龙盟主脖子上的军刀还没松开。龙盟主看着那边出手的男人,再看一个接着一个倒下的打手,心中气得不行。
回神过来,他抬眉盯着程安,改变了说话态度。
“石猴,我就只是想要跟你合作。当初东方竹清不肯接受跟我合作,是他太傻。但我知道你肯定聪明,十个亿,只要你答应,这十个亿就是定金。后面项目成功的话,我可以再给你几十个亿,如何?”
程安目光森冷无波澜,刀锋挪动了几毫米,龙盟主的脖颈处已经溢出血珠子了。
微微刺痛感,龙盟主能感受到。
眼底闪过一抹杀气,脸上还是那副有话好好说的样子,“还是你觉得十个亿不够?”
程安阴沉沉道:“龙盟主,我找你,只有一件事。”
龙盟主盯着她。
“杀了你,为东方竹清报仇。”
“这是龙国京都,在这里杀了我,你就不怕惊动京都的警方吗?”龙盟主哼笑一声,又变了脸色。“在星洲在无极岛,你想怎么样都行,偏偏这里不行。”
“这里是黑水街,你应该很清楚在这里死个人,根本不会引起谁的怀疑。况且正经人谁来这种地方?”程安一边说,一边动着刀柄。
感受到刀锋更近时,龙盟主明显慌了几分,他冷静威胁:“就算警方不管,但你敢在这里杀了我,那么你一定会”
军刀一拔,又是一落。
龙盟主捂着腹部,五官都皱在一起了。
因为他没想到石猴会突然下手。
“你!”
“跟你废话那么多,你就觉得我是在吓唬你?”程安把刀柄一转动,那刀锋就在龙盟主的腹部里还是搅动。
瞬间,龙盟主疼到惨叫了起来。
打手在这时候逼近,程安把刀柄又往下摁,然后身体闪躲开。
龙盟主被打手给搀扶起来。
但因为被刺的部位很深,此刻他双手根本止不住血。
龙盟主慌道:“带我离开,快点!”
打手点头,就要带着他走。
程安眼一眯,几根金针从她之间弹出,瞬间扎进龙盟主的后背。
紧接着他就感觉心脏处好像是被一只手给抓住,疼到他当场双脚软跪在地上。
“盟主!”
龙盟主额侧冷汗直冒,再加上腹部的伤,他想都没想,直接把身边的打手给往后推。
打手当即朝着程安出手。
程安一脚踹开后,紧接着又是一脚给了龙盟主、
龙盟主在地上滚了两圈。
程安往旁边走去,拿起那边的茶壶,重新回到龙盟主的身边,就这样,茶壶的水往龙盟主的脸上倒下去。
茶水是烫的。
龙盟主不断地摸着脸,发出的惨叫声更是惨烈。
程安可笑地盯着现在龙盟主的惨状,说:“你应该没忘记当初是怎么把我师傅折磨致死的吧,十八刀,手脚筋全断,脸上浇的是硫酸。”
“你应该觉得幸运,龙盟主,今天我出门太急,没带硫酸,区区烫水,委屈你了。”
“啊啊啊啊!”
后面。
陆长宴的出手,让那些打手根本没机会接近程安,而后面路延等人的赶到。龙盟主嘴上喊着来人,硬是一个都没来。
就这样,打手们统统被解决。
至于龙盟主已经被程安给折磨得不成样子了。
只剩下一口气了。
“小幺。”路延走上前,抓住程安的手臂,制止她:“再弄下去,他就死了。”
“他本来就该死。”
“那你是不是忘记了,红姐的意思是要把人活着带回去。”
路延的话让程安勉强冷静下来。
另一边的陆长宴把剩下的事情交给左棋解决后,走到程安的身边,“有没有受伤?”
“没有,还好。”
面色有点苍白,陆长宴微微皱眉,一观察,发现她的右手臂还在微微颤抖。
“这里剩下的事情是要我来,还是你们自己来?”
“路延会解决。”程安脱口而出,并认真地对陆长宴说:“这是我个人事情,希望你别插手,可以吗啊?”
“嗯,但你现在得先跟我走。”陆长宴竖起眉头说。
“我暂且不.”
“你有伤。”陆长宴严肃道。
“我没事。”
“小幺,别拿自己身体开玩笑。剩下的我来处理,有什么情况,我会跟你说。宴哥,拜托你了,小幺她比较轴。”路延说完话,就把程安推给了陆长宴。
程安正想说什么,陆长宴二话不说把她横抱了起来,并且对左棋交代:“留在这里,帮路延。”
“明白。”
“陆长宴,把我放下。”
“你听话一点。”陆长宴把她抱得死死的,不给她跳下去的机会。
就这样,程安被陆长宴强制带上去,坐上车,直接往琉璃庄园去了。
程安还有点不安分,陆长宴拧着眉对她说:“你的事情,我一概不过问,但你受伤,我不能不管。”
“如果你不听话的话,那我就只能做点不开心的事了。”
“什么让我不开心的事?”程安问。
“你说呢?”
陆长宴的反问让程安心跳了一下,她安静了下来。陆长宴见她这样,也放松了下来。
片刻后,程安说:“知道东方竹清吗?”
“嗯,一代神医。”
“是我师傅。”
陆长宴只震惊了两秒。
“是龙震天杀了我师傅,这些年我一直都在调查凶手。”程安慢条斯理地说,“确定是他之后,我稍微用了点伎俩,哄他现身。没想到他那么按奈不住,直接追到这里来了。”
“你已经为东方大师报仇了。”陆长宴不想过问程安那些年的事,因为听她说这些话的时候,就能感受到。
“嗯,有点轻松显得让我很意外。”程安闭着眼,突然一口血吐了出来。
“安安!”
陆长宴伸手去接,掌心都是温热的血液。
“没事,只是摔到了心肺而已。”程安声音很虚弱,“我吃过药了,缓缓就好。陆长宴,不许告诉我爷爷,我受伤的事,知道吗?”
“好,你别说话了,我们马上就到。”陆长宴把程安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手贴着她的下巴,声音在发颤。“很快就没事的,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