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延皱眉,来到程安身边,低头问:“你认识彭巍?”
程安摇头。
“那有病啊。”
被打搅吃饭的路延脸色极其难看,尤其是莫名找自家妹妹麻烦的。
程安扫过他们一眼,想到了什么,“不过刚才我揍了个人。”
“啊?”
“别人叫他朱少。”
听见这个称呼,路延顿时反应过来了。
就在这时,彭巍带着朱少峰进来了。
当路延看见朱少峰那猪头脸时,有点想笑。
程安是背对着,朱少峰看见那身打扮就指着,激动道:“哥,就是她揍了我的人,还把我打成这个样子的。”
话落间,路延挡在程安的面前。
朱少峰看见他,瞳孔地震,“路路少。”
彭巍微眯眼,“路延,她是你的人?”
路延双手环臂:“嗯,我妹妹。”
他一哂:“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个妹妹呢?”
路延笑得很冷:“我有谁,需要跟你报备?”
瞬间,火药味肆意蔓延开。
在同龄圈内,都觉得路延是依附在司马家的寄生虫,所以看不起他。
要不是有如今的成就,再加上司马家视他如己出,谁都能踩他两脚。
朱少峰现在知道那个女人为什么那么嚣张,原来背后是有路延撑腰。
他知道路延不好惹,此刻胆战心惊。忐忑地低头问彭巍:“哥,怎么办,她是路少的人。”
彭巍对路延本就充满敌意和鄙夷,现在敢欺负他的人,要是不讨回来的话,传出去岂不是要被笑话死。
思及此,彭巍直视路延,开门见山道:“路延,像你这样要多少女人会没有,这种女人并不值得我们闹难看。只要你肯把她交出来,我们还是能和平相处,如何?”
路延笑了:“口气那么大,白天是吃洋葱了?”
被内涵的彭巍脸色铁青:“你这是要为她出头了?”
“不为我妹妹出头,难道为你身边的猪头脸出头吗?”
这话成功把彭巍和朱少峰都惹恼了。
“那就别怪我人多欺负人少了!”彭巍不再说好话,当即下令:“来人,把那个女人给我带走。”
骤然间,周围保镖蠢蠢欲动。
重新扣上鸭舌帽和口罩的程安站了起来,黑色牛仔裤把她修长笔直的腿型衬得完美,浅色t恤随意简约。
目光一凌,程安扫过他们,面色冷然:“抓到我,然后呢?”
因为有彭巍撑腰,朱少峰斩钉截铁道:“当然是要从你身上讨回来!”
彭巍把女人上下打量,看着就是身材高挑,但瘦到不行。
他迟疑,没几两肉,怎么能轻松打倒七八个保镖。
“哦,一个没断奶的孩子跑回家问妈要奶喝。”程安冷嘲。
“哥,她骂你!”朱少峰愤怒道。
彭巍见女人当他面也敢这样不知死活,阴恻恻地问:“路延,你还要护她?”
路延不耐:“真啰嗦。”
“好!”彭巍手一抬,随着所有保镖一拥而上,只觉得脚下地板都在剧烈震动。
乌泱泱的一片,在窗上来回跳跃。
程安出手简单粗暴,连着三个保镖被她摁地爆头后,朱少峰颤着手对彭巍说:“哥,你看见了吧。她身手很厉害。”
彭巍看在眼中,满是不屑。
完全是靠蛮力粗暴而已。
彭巍脱掉外套,亲自上前。
那边的路延见状,面露怒意:“彭巍,你敢动我妹妹试试看!”
“她是你妹妹,司马家认了吗?”彭巍嘲讽一笑,两步走向程安。
“那你自己找死了。”
路延突然话锋一转,彭巍表情短暂空白,谁想程安先发制人。
她纤瘦的身板,分分钟把彭巍撂倒在地上。
“怎么可能?”朱少峰惊呼。
彭巍只觉得后脑勺被撞得嗡嗡作响,随即,瞳孔映出一团黑影!
是程安高举椅子。
嘭!
椅子狠狠地砸在彭巍的身上。
木头碎了一地。
饶是彭巍是练家子,被这样重砸,那都扛不住。
痛得五官紧皱。
朱少峰瘫坐在地上,瞳孔地震。
疯子!
她就是个疯子!
周围的保镖们见自家主子被打,纷纷变色,要上前时,外面又是涌进一批保镖。
只听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诶?我们赶得真凑巧。”
司马宵说完话,看见三大五粗的彭巍就躺在程安脚下痛苦的画面时,再怎么知道程安不简单时,都被震惊了下。
他给旁边的陆长宴使眼色:还救什么场啊,你未婚妻也太厉害了。
陆长宴紧张的神色淡去,垂眸,看了眼还坐在地上已经脑子空白的朱少峰,嫌弃地收回视线,迈步走向程安。
路延吃惊:“大师兄,你怎么来了?”
司马宵慢悠悠地过来:“你小子,包大游轮就为了吃顿火锅吗?吃就吃,怎么还打群架?”
“是他们自己闯进来闹事。”路延没好气道,“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小安被他们带走欺负吧。”
“嗯?在京都脚下还能那么明目张胆抢人的?”司马宵在彭巍旁边停下脚步,蹲下,俯视他,眼中含笑,说起话来颇见斯文。“彭巍,多久没见,你怎么干上土匪的事了?”
彭巍一噎。
话还没说,目光忍不住落在陆长宴和程安身上。
只见陆长宴面对程安时,满眼温和和关心,“有没有受伤?”
“没有。”
“怎么回事?”
程安下巴一抬,是指朱少峰:“他在下面拦我去路,动手动脚,我不爽就揍了他,所以他摇人来揍我而已。”
随即,陆长宴阴森森地盯着朱少峰。
那道如刀锋利的目光,令朱少峰浑身一震。
恐惧席卷全身。
她.怎么还认识陆长宴的?
还在疑惑时,他已经被人抓起,顿时开始求饶:“宴少,我不知道她是您的人。”
陆长宴神色幽冷:“你的意思,她不是我的人,你就可以随便欺负?”
朱少峰猛地摇头:“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宴少,我真的知道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此刻,彭巍站了起来,彭家和陆家不能相比,但在京都地位也不差。
他吃痛地咬着牙道:“少峰被打成这个样子,都是出自她的手臂。陆长宴,你总不能这样不讲理吧。”
陆长宴高冷地斜睨他:“你们配和我讲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