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医生的话还没说完,森天立从外面气势汹汹地闯进来。
他来不及跑,就被森天立抓住衣领,哐哐往死里揍。
“要不是你告诉我,那女人是神棍是庸医,说会害死我父亲,我会去阻止吗?你竟然为了逃脱罪行,敢这样污蔑老子!今天看我不打死你!”
“森二爷,我说的都是实话呀,你”
谢医生的话还没说完,森天立的拳头已经落在他的脸上。
三颗带血的牙齿落地。
这还不够,森天立是练过拳击的话,所以每一拳都打在谢医生的要害。
直到他的一拳冲着谢医生的尾椎。
伴随着骨头的裂声,谢医生露出痛苦表情,趴在地上已经无法挣扎。
那一拳,让他当场下半身瘫痪了。
但森天立还不够,企图真的往死里打。好在左棋带人拦住。
司马家主见他如此粗暴,嫌弃地皱眉:“森天立,你在我医院要打死人?”
森天立泄愤道:“司马家主,是他污蔑我,我气愤啊。”
程安面无表情地扫过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谢医生,继续吃东西。
“是真的因为污蔑而生气的吗?我怎么觉得是你心虚打算灭口呢。”路延冷嘲热讽。
“你!”森天立想骂,可忌惮司马家主,硬生生憋住了。
就在这时,门外又跑进来一个怒火冲天的女人,“森天立,你混蛋!”
森天立定睛一看,表情微变:“妹妹,你怎么从国外回来了?”
森天月扬手给了他一巴掌,“你是不是打算等父亲去世后才通知我?森天立,你这算盘打得可够响的啊。”
“你敢打我!”森天立怒喝,“我可是你亲哥!”
“要不是你是我亲哥,我真恨不得杀了你!”森天月气得胸前起伏不定,哼了声,转身走到司马家主的面前。半鞠躬道:“司马家主,念在您和我家父关系好的份上,求您帮帮我。”
看着这幕,程安只觉得熟悉,转念间,视线落在陆长宴的脸上。
只见他恰好冲她微微笑,手中拆了包零食,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道:“这味道也不错,尝尝吗?”
老奸巨猾。
程安看破不说破,吃了口他手中的零食。
他们三人并排坐,继续当观众。
森天立气得咋咋呼呼的,把森天月掰扯过来,“你到底在这里发疯什么,我不就是没告诉你父亲受伤的事吗?你搞得我好像要父亲的命一样,还要司马家主帮父亲什么呀!”
“我告诉你啊森天月,你别在这里莫名其妙的!”
司马家主皱着眉头:“好了,吵什么。当这里是菜市场吗!”
兄妹两人立马噤声。
候在旁边的左棋收到自家爷的眼神暗示,立刻掏出手机,来到司马家主的身边,“司马家主,请您看这个。”
司马家主垂眸看左棋手中的照片。
照片都是森家主出事的情况,但很快他就发现了端倪。
森家主从出事到送到医院,这其中长达半小时的空隙。
要不是森家主福大命大,送到医院的时候,司马宵率先给了保住心脉的急救药,森家主恐怕早就命归西了。
同时,程安开口:“刚才给森家主手术的时候,我发现细竹有被深插两公分多,是出事后移动的。”
路延搭腔:“那两根细竹已经被送去做指纹鉴定了。”
此话一出,森天立当场懵了。
似乎没想到还有这茬!
“那那不能是在送来的途中不小心自己划进去的吗?”
森天月笑了。“你到底有没有常识。”
“你给我闭嘴!”
“天月说的没错,你们父亲是坐着华恩的救护车来的,当时有医护人员在,怎么可能会让细竹又插进几公分,这等于是要你们父亲的命。”
司马家主的话让森天立脑一慌,随即,他指着程安,“她肯定是在撒谎,绝对是!”
咚!
突然发出的声响,森天立如同惊弓之鸟,身躯震了下。望向陆长宴,那冷戾的目光,令他呼吸一滞。
“注意你的言辞,别忘记了,是程安救活了你父亲。”
“.”
森天月听见这名字时,觉得熟悉。
忍不住观察那姑娘。
帽檐低垂,连那双眼睛都被遮掩住了一半。
想要看清楚那张面孔,很难。
她想,会不会凑巧是同名?
司马家主已经看出端倪,再加上之前司马宵与他特别说过。他已经看出森天立有问题,若非森天月求情,他是不可能多加参与森家的事。
但现在怕是不管不行。
“森天立,你现在给我好好解释解释,为什么间隔半小时才给华恩打电话?”司马家主凝着脸,质问。
“司马家主,这真的是个误会。当时因为那匹马还在发疯,考虑到它会伤及别人,所以大家都在追马。而且父亲被甩出的时候,我们以为只是摔了点伤”
“所以你就没有管父亲,光顾着去追马了?”森天月激动地双手抓住他的衣领。
“怎么可能不管,就是确实耽误了点时间。再加上看见父亲的伤时,大家都被吓坏了,不敢去动他啊。”森天立开始哭惨,“那可是我的亲生父亲,我怎么可能不着急呢?”
这话过于虚伪。
程安抬眉,冷冷道:“真担心,刚在办公室等司马家主的时候,你怎么还有闲情逸致跟女人谈情说爱?”
这话把森天立吓一激灵,当场炸毛。
“你哪只眼睛看见了,敢这么污蔑我,你不想活了!”
话音刚落,左棋的拳头正中他的下怀。他冷着脸,说:“森二爷,请你对我们安小姐客气点。”
司马家主简直没眼看。
森天月走过来,温声问:“小姑娘,你确定没有看错,他在我父亲紧急关头还跟女人聊天?”
“他的手机就是证据。”程安轻飘飘道。
被提醒的森天月当即转身盯上了森天立的口袋。
森天立顾不上肚子疼,捂着自己的口袋,对走过来的妹妹说:“森天月,你有病啊,信一个外人的话,也不信你亲哥我吗?”
陆长宴眉梢微挑,语气寒戾:“他的通话记录应该挺有意思的,森女士,你可以顺便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