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岛仔水塘道四十四号,比邻港岛仔下水塘瀑布处。
在周权的指挥之下,保安部车队分批次驶入水塘道。
“情报组成员部署外围防线,阿昌接管三个行动组的指挥,等待突袭命令。”
将张子强等人所在的屋苑团团围住以后,周权下达了详细的行动命令。
“阿星,集结t小组,跟我无声潜入。”
“枪声一响,就是行动信号!”
周权口中的t小组,并非是保安部内部俗称t小队的行动a组,而是他当初亲自组建的卧虎行动小组。
周星星、何文展、陈永仁、刘保强,以及陈志杰和彭奕行等五名年轻人,再加上周权自身。
这便是t小组的全体成员,正常情况是分散在整个保安部行动组里面的。
唯有周权需要亲自出动,并且挑选绝对精锐的时候,t小组才会临时组建。
这些人跟随在周权的身边时间最长久,周权甚至亲自手把手训练过他们。
毫不夸张的说,t小组聚集在一起以后,战斗力绝对不弱于世界上那些知名的特种部队。
毕竟权sir本身就是一等一的特战专家,其他人本就能力非凡,现在又是他的得意门生。
周权亲自带着t小组,趁着夜色的掩护,悄无声息地接近了四十四号屋苑。
按照房屋署传来的消息,这是一处建于六十年代的邨屋。
周围并没有其他邻居存在,倒是非常方便周权他们的行动。
当然,也同样方便张子强等犯罪分子安置人质。
邨屋的占地面积不大,但却也要比繁华区域的私楼宽敞很多。
玻璃推拉门两侧各有一扇窗户,入户就是一个近百呎的客厅。
左右两边另有一扇木门,通往厨房、卫生间,以及卧室。
邨屋的主体构造,早就在赶路的过程中,传达到了所有行动人员的手中。
而且情报组的警员提前侦查,也已经确认了李超人大儿子李巨的具体位置。
他被关在一张狗笼子里面,就锁在客厅中央的位置。
或许是因为李巨的赎金非常高,张子强犯罪集团的所有人,都聚集在客厅里面看守李巨。
他们或是在看电视,或是正在打牌。
当然,这也并非是绝对的情况。
客厅后面的卧室,同样也在周权的突袭范围之内。
“震爆弹,破窗器,准备!”
“三秒钟之内解决战斗,所有犯罪分子直接打头!”
“现在,散开就位!”
周权以战术动作,无声部署了行动方案。
闪光震撼弹的持续时间,只有三到五秒。
因此周权他们的有效突袭时间,必须要控制在三秒钟之内。
由于不确定张子强是否穿着那件炸弹背心,所以心脏部位并非是第一射击目标。
直接打头击毙对方,才是最为稳妥的方案。
周权带着何文展、刘保强、陈永仁,以及彭奕行四人留守正面,准备直接突袭客厅内的所有犯罪分子。
周星星则带着陈志杰等三个年轻人前往后方和侧面,准备突袭卧室等区域。
“沙沙沙……”
很快,周权的耳麦里面传来了一阵摩擦声。
标准通用的摩斯密码,表明彭奕行和陈志杰他们已经就位。
“沙沙……”
周权轻轻摩擦领口处的麦克风,同样以摩斯密码下达了各就各位的命令。
负责破窗工作的人员,当即做好了所有准备工作。负责投掷震撼弹的人员,也同样拉掉了保险拉环。
“叮!”
三秒钟过后,周权手指轻点麦克风,正式下达了行动信号。
几乎下一个瞬间,这处邨屋的门窗齐齐破碎,闪光震撼弹紧随其后炸响。
本就灯火通明的邨屋,瞬间闪耀起了更加刺目璀璨的剧烈强光。
伴随着震耳欲聋的轰鸣噪音声,周权等人齐齐突袭到了房间之内。
“砰!砰!砰!”
清脆的枪声,奏响了一篇死亡乐章。
刺目强光消散退去以后,整个邨屋里面只有周权和他的t小组面色平静地站在原地。
张子强等犯罪分子,皆尽头部中弹没有了生息。
他们的脑门上,最起码都有两个鲜血淋漓的弹孔。
“啊!!!”
突然间,一道刺耳破音的哀嚎声响了起来。
“不要杀我,我家里面有钱,有很多的钱!”
“求求你们不要杀我啊!”
……
毫无疑问,那人正是被这一系列变故吓破了胆,眼下正被关在狗笼子里面的人质李巨。
“控制!”
“action!”
与此同时,周权的耳塞里面也紧接着响起了两道沉稳声音。
前者是汇报屋内情况的周星星,后者是带领其他警员压上来的陆启昌。
“现场已经控制!”
将手中的配枪装回快速拔枪套里面,周权阻止了陆启昌的行动。
“call后续支援过来吧!”
外面那三个行动组,主要就是起一个后续防备的作用。
眼下张子强等犯罪分子全部伏法,自然不需要他们突袭过来。
毕竟张子强还有一件炸弹背心存在呢,现场并非是绝对的安全。
“阿展,安抚人质情绪!”
瞥了一眼身上光溜溜,连一条底裤都没有的李巨,周权不由得莞尔一笑。
“先带他离开这里。”
何文展左顾右盼,他没有去动现场那些尸体的衣服,而是小心检查过窗户情况以后,这才扯了一面窗帘下来。
“李先生,我们是警队保安部,你现在已经安全了!”
何文展将那个狗笼子打开,将窗帘披在了李巨的身上,扶着他走了出来。
安抚人质情绪这道题,他冷面煞神何大帮也不会做啊!
勉强挤出一抹笑脸,这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不过即便如此,落在李巨的眼中,却比他以往所看到的笑容都要灿烂。
“谢谢各位长官!谢谢各位长官!谢谢……”
李巨战战兢兢地半靠在何文展身上,他惊魂未定地连连感谢道。
此时此刻,激动、恐惧、惊喜等等复杂情绪,同时出现在了李巨的脸上。
直到走出邨屋大门以后,他那根紧绷的心弦方才真正松懈下来。
劫后余生的喜悦,场中根本无人能够与他感同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