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在什么时候,新闻媒体对于时事的反应,都是最为灵通敏锐的。
警队刚刚从明心医院撤离,还未回到各自办公警署。
港岛各大媒体报纸,就已经将警队侦破两大军火犯罪集团的消息,传遍了整个港岛。
直到第二天中午,当警队宣传部门召开发布会以后。
有关于军火犯罪集团的消息,更是成为了最近这段时间最大的热点新闻。
警队宣传部门公布了行动的大致细节,以及具体缴获的军火数量。
关山海和尊尼汪两大军火集团被一网打尽,行动现场所检获的军火价值过亿。
警队的这一系列行动,可以说是港岛开埠以来,最为庞大的军火犯罪案件。
尤为重要的是,哪怕警队在突袭明心医院的时候,也并没有造成任何一个无辜市民的伤亡。
虽然仍旧有一些好事者,依然在吹毛求疵,挑警队的问题。
他们毫不客气地批评警队在行动的时候,完全不顾忌明心医院那些医护工作者和病人的安危。
但更多的市民,还是对警队拍手称赞。
直言这次打击军火集团的行动,是警队在港岛开埠以来,最为干净利落的一次行动。
现如今这个时代,信息传播的渠道还十分狭隘。
寻常普通人,很容易受到舆论的误导。
但这绝不代表,人们会黑白混淆,是非不清。
明心医院查获了规模庞大的军火,其中甚至还包括炸药和火箭筒这种大威力杀伤武器。
倘若这些军火出现问题,不仅仅明心医院会被炸上天,周边的街道也肯定会论为残桓断壁。
结果警队在行动的过程当中,竟然没有伤及到任何一个无辜市民。
这等强大的战斗力,谁不为之啧啧称奇?
能够被如此可靠的警队守护,市民们心里面才会更加地安稳。
作为这一系列行动的指挥官,周权的名号也再次响彻于港岛市民的耳中。
周·罪恶克星·枪神·权,西九龙高级督察,一位又威又靓的年轻警官。
这次新闻报道过后,周权的威名已然不再局限于油尖区内。
整个西九龙警区,他都是当之无愧的明星警官。
甚至在整个港岛境内,周权的影响力都越来越大。
从表面上看,这些虚名好似对周权没有什么实际的用处。
可实际上,周sir需要建立起自己的名望。
名望!名望!没有名,哪来的望?
作为警队李系下一代继承人,名望对于周权来说至关重要。
更何况,有了足够的名望以后,周权的晋升道路也能够更加顺利。
别的不说,单单周权现在已经成为了市民心目中的明星人物,几乎能够代表整个警队的形象。
单单凭借这一点,警队就不好意思让周权仅仅只扛着两星一杠。
公众新闻如何发酵,周权眼下倒是并没有过多关注。
养精蓄锐休息了一整天的周权,神色轻松地来到了尖沙咀警署的羁留室内。
针对两大军火犯罪集团的行动,现在已经彻底进入了尾声。
腾出时间的周权,当然要完成抓捕尊尼汪时候的承诺,好好地招待他一番。
双手交叉放在审讯桌上,周权神色玩味地看着面前的尊尼汪。
虽然当初抓捕的时候,周权完全没有理会尊尼汪手臂上的枪伤。
不过当他被押送到警署以后,出于人道主义精神,警署显然还是为他简单地治疗了一番。
因为尊尼汪手臂上的枪伤是贯穿伤,所以警署也仅仅只是帮他打上绷带,撒上了一点消炎药而已。
身体层面的伤势疼痛,再加上精神上的严重打击。
这使得尊尼汪的精神萎靡到了极点,完全不复两天前那种即将独占整个港岛军火市场的嚣张和癫狂。
此时此刻,他右手缠着绷带吊在脖颈上,同时还和左手靠在一起,模样看上去格外滑稽。
“汪先生,现在有什么事情想要交代吗?”
抬手轻轻叩击桌面,周权淡淡地出声说道。
“还交代什么?”
蓬头垢面的尊尼汪,精神疲惫地看着周权,他声音沙哑地惨笑道:“明心医院都已经被你们条子给抄了,还需要我交代什么?”
尊尼汪在明心医院地下藏了大当量的c4炸药,这是他所准备的底牌。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道理?
走私贩卖军火,这是绝对的重罪。
尊尼汪也不敢保证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失手,所以他给自己准备了一张用来保命的底牌。
万一哪天他出现了什么闪失,他就可以通过明心医院的炸药,胁迫明心医院里面的医护工作者和病人。
到了那个时候,手里面掌握着数百名人质。
尊尼汪完全可以用这张牌来要挟警队,从而给他自己换取一个离开港岛的机会。
结果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他在针对海叔的时候,竟然被眼前这个死条子给摘了桃子。
他甚至连底牌都没有来得及动用,就陷入了山穷水尽的境地。
尊尼汪现在老巢都被抄了底,他已经彻底地认命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交代一些人和事,比如说你手上那枚戒指。”
双眼微微眯起,周权凝视着尊尼汪,似笑非笑地开口说道。
乍然间听到周权询问戒指的情况,原本还无精打采的尊尼汪,整个人瞬间打了一个冷颤。
“怎么?贩卖军火就不能佩戴戒指吗?”
尊尼汪强行稳定住自己的神色,他色厉内荏地说道:“港岛哪条法律规定的?”
虽然尊尼汪的反应十分迅速,但他的表情变化,显然全部都在周权的观察之下。
“能戴,不要说是戒指,就算是花圈都可以!”
周权冷笑一声,他毫不客气地讽刺道:“需不需要我为你送一副啊?”
尊尼汪定定地看着周权,他非但没有动怒,情绪变化反而很快就稳定了下来。
反正都已经到了现在这种处境,尊尼汪的心里面也就没有了任何的畏惧可言。
“花圈就不用送了,伱还是给自己留着吧!”
他神色癫狂地将一口吐沫吐在地板上,毫不示弱地死死盯着周权。
“呸!死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