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的平安夜和圣诞节,餐桌上必不可少的食物就是火鸡。
眼下简奥伟准备的晚宴席面上,也同样是毫不例外。
一只外焦里嫩,油润光滑的火鸡,就摆在餐桌正中央。
“克己复礼,cheers!”
待到所有人入列就座,简奥伟率先举起了酒杯,他面带微笑的说道。
克己复礼,这是他们校长对于他们的期许和告诫。
在简奥伟的带领之下,所有人共同举杯畅饮。
酒杯放下以后,所有人一同分食餐桌中央那只肥硕的火鸡。
准确来说,应该只是浅尝了一口而已。
火鸡这种食材,肉质柴得很。
如果不是西方平安夜的传统如此,周权看都不会多看一眼。
至于简奥伟和黎永廉等人,看他们也同样放下了刀叉的举动,显然也是十分嫌弃这种事物。
“ent,众多师弟里面,最有灵性的就是你了。”
简奥伟轻呷了一口杯中酒水,他带着几分可惜的说道:“我原本以为你会进入司法界,结果谁曾想到,你返回港岛以后,竟然直接加入了警队。”
在简奥伟看来,周权作为牛津大学毕业的法学硕士,加入警队显然是大材小用了。
他应该从事法律职业,然后进入立法会才对。
对于简奥伟的看法,黎永廉显然有着不同的见解。
“ent的外公是李老爷子,他进入警队显然前途更加光明。”
黎永廉举起手中的酒杯,朝着对面的周权遥遥一敬,轻笑一声说道:“说不定警队未来的一哥,就是咱们这位小师弟呢。”
从这里就可以看得出来,黎永廉相较于简奥伟来说,无疑是更加地热衷于政治。
“家父家母为港岛的治安奉献了一生,身为人子,我自当继承父母的遗愿。”
周权同样是举杯回敬了黎永廉一番,他毫不避讳地说道:“而且师兄说的对,有着外公和舅舅的照拂,我在警队里面的道路也确实好走一些。”
毕竟人各有志,所以简奥伟也没有再过多劝说什么。
更何况,周权在警队之内所取得的成绩,确实是十分出色。
“ent,我记得伱过了年才二十三吧。”
微微颔首,简奥伟带着几分感慨地说道:“二十三岁的督察,这份成就确实鲜有人及。
不过你的能力,倒也无愧于这个警衔。
前段时间你在警讯上的宣言,师兄我也拜读过。”
对于周权这个最小的师弟,简奥伟显然也是格外地关注。
周权从警至今所取得的成果,他皆尽有所了解。
不过周权到底还是年纪轻轻,简奥伟也担心他有什么自满骄纵之处。
“警队也好,司法也罢。”
只见他正了正神色,谆谆教诲着说道:“师兄只希望你能够始终铭记老师的理念。”
自己大师兄的善意,周权自然能够感觉到,毕竟他早就已经过了那种听不进劝说的叛逆期了。
“大师兄放心,克己复礼嘛,永远都不会忘记的。”
微微一笑,周权从善如流地点了点头。
“好了,难得和小师弟聚一聚,oswald你就不要摆那些老派的架子了。”
眼见得席间气氛有些沉闷,黎永廉连忙开着玩笑岔开了话题。
“ent,你现在也算是正式步入社会了。”
他上下打量了周权两眼,略带几分调侃地说道:“无论是职场,又或者是政界,家庭情况都是一个加分项。
怎么样,有没有心悦的女孩子啊?”
黎永廉口中的家庭情况,可不是在说周权的家庭背景。
周权出身于警队李家,他当然不会担心这方面。
他所说的家庭情况,是指周权的婚姻状态。
虽然在港岛警队,或者说政界之内,婚姻状态并非是硬性条件。
但家庭和睦,夫妻美满,显然也是一个有利于升职的加分项。
“暂时还没有,这不是等着师兄你给牵红线嘛。”
晃了晃手中的酒杯,周权丝毫不曾怯场,他甚至还反过来笑着调侃了黎永廉一句。
“这还用得到师兄我牵红线?你大师兄家里不就有一位俏佳人吗。”
黎永廉挑了挑眉,他笑呵呵地示意周权看向餐桌末尾位置的那名少女。
“过完年也十九岁了吧。”
刚刚撩拨完周权的黎永廉,转头就为那名少女点起了鸳鸯谱。
“你觉得ent怎么样?合不合你的心意?”
那少女浅浅一笑,白皙滑嫩的脸庞上不禁泛起了一抹红润羞赧。
她低下头去,没好意思说什么。
肤如凝脂,杏腮桃颊,顾盼生姿。
周权看向末尾位置那个少女的目光,也不由得泛起了一抹惊艳。
,欧咏恩,自己大师兄几年前收养的故友遗女。
未来的港岛大律师,也是不折不扣的精英人才。
周权虽然早就和简奥伟相熟,但他今天还是初次同欧咏恩见面。
毕竟在此以前,周权一直都在鬼佬大本营求学。
“现在正在爱丁堡学院读中七,正是升学的关键时期。”
就在周权暗自思量着欧咏恩的时候,简奥伟的声音缓缓传入了他的耳畔。
“不过等到她进入大学以后,你们俩倒是可以接触接触。”
简奥伟将膝下没有子嗣,他将故友的遗女视为掌上明珠。
如果是其他人的话,他肯定二话不说直接反对。
但周权作为他知根知底的小师弟,而且前途光明远大,他自然是乐得见到两人接触。
“好啊oswald,我敬重你这位大师兄,你却想着做我的外父佬。”
嘴角泛起了一抹无奈的笑容,周权有些没好气地说道。
话虽如此,但他却也并没有什么拒绝的意思。
毕竟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
他从不以君子自诩,但欧咏恩确实是难得才貌双绝的佳人。
“哈哈哈,师兄我虽然将视为掌上明珠,但我们之间毕竟没有血缘,咱们可以各论各的嘛!”
简奥伟爽朗一笑,眼中充满了和善亲近的神色。
紧接着,其他人也跟着哄笑了起来。
哪怕是周权,都厚着脸皮,毫不例外。
一时之间,席间的气氛欢快热烈到了极点。
唯有那个螓首微伏的少女,耳根处都不由得泛起了红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