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唇枪舌剑,顺势而为!(求月票)
“皇上驾到。”
伴随着一声尖锐的呼喝。
屏幕前的张伟抬起头。
却是看到,一道略显威严的身影出现在了朝堂大殿的龙椅上。
面带笑容。
隐约间完,张伟能感觉到一阵目光扫向自己,带有着一丝善意。
还有这意思莫名的,鼓励?
张伟亦是向其投去一个放心、了然的神色。
接着,便是随着一众朝臣向着刘彻行跪拜之礼。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刘彻摆手。
带起了龙袍一阵激荡。
“诸位爱卿,免礼平身。”
“谢陛下。”
接着,便是平淡如水的朝会。
与往昔并无太大的差别。
多的,或许只是一股若有若无的敌意。
不知为何,张伟总能感觉到。
此时的朝堂,似乎是多出了些什么。
若有所思。
很快。
他便是恍然大悟。
是这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氛围!
“陛下,老臣有要事启奏。”
张伟循声看去。
却是看到,韩安国横跨一步,走出队伍。
这一幕,甚至让屏幕前的张伟都是有些惊讶。
自己这还没先发难。
投降派的领头人韩安国就跳出来。
这是……
“韩爱卿,但说无妨。”
刘彻亦是十分好奇。
“陛下明鉴,此事实乃关乎我大汉生死老臣不得不说。”
韩安国微微拱手。
整个人脸上浮现出一副慷慨激昂的神色。
旋即。
他将目光投向朝堂队列前的张旺川。
屏幕前,张伟神情一震。
“这个老头子,怕不是又要找什么茬。”
张伟喃喃自语道。
内心倒也是没有太多的波澜。
实在是这段时间,朝堂中外,针对张家之事时有发生。
张杰成为众矢之的,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就是韩安国从未出场过。
眼下,随着时间的流逝。
互市一事不断发酵。
投降派针对张家,反倒是愈演愈烈。
不外乎,张家的诸多做法影响到了投降派的根基。
时至今日,很多人,尤其是大汉的高层,已经是逐渐明白了张伟的良苦用心。
毕竟,即便是张家不在意被别人误会,甚至暂时背上个里通外国的名声。
但,
刘彻显然不能让他们如此想。
还是需要向大汉的高层解释的。
大汉与匈奴的互市,从来不是为了委曲求全。
一味地满足匈奴的无理要求。
这可不是大汉和张家的规划。
反倒是此事,还有深意!
刘彻希望某些朝臣,至少大汉最顶尖的一撮人,不要误会张家。
能够让刘彻亲自出言证明。
也算是独一家了。
屏幕前的张伟看着眼前的一幕。
韩国安的发难。
倒也没有太过于出乎意料。
“陛下,此事依旧如先前一般,是张家主导的我大汉边关与匈奴互市之事。自高祖以来,我大汗屡次向匈奴示好,维持和平的同时,亦是把控着其中的度。”
“然而,匈奴始终是我大汉之死敌。故而,我等必不可养虎为患,与其和亲也不过是权宜之计。老臣私以为,我大汉与匈奴的互市,无异于以身饲虎!”
“至于我大汉与其互市获得的牛羊,我大汉尽皆拥有,无需与其交易。且,我大汉交易的盐、茶叶乃至粮食,却是匈奴所必须。如此一来,经历长久的交易,匈奴国力势必大大增长,这于我大汉不利!”
面前,韩安国慷慨激昂。
一副对大汉的互市痛心疾首的模样。
屏幕前的张伟冷笑。
话说,之前互市的时候,你们投降派不是因此大喜过望吗?
怎么,眼下这才互市了一段时间,就一个个急不可耐的跳出来?
莫不是看见张家依旧是主战派,放弃了对张家的示好?
亦或者是,真的觉得互市对匈奴有着极大的利益?
不。
还是前者更为贴切。
至于这群人,张伟看得很透彻。
无非就是以自身的利益为主,贪图享乐,贪图安定。
否则,眼下大汉国力强盛。
大家更应该众志成城,与匈奴一战。
若非如此想,也不会出现诸多之人出言阻止了。
害怕就是害怕。
非要找粉饰的借口。
尽管张伟对其做法很不屑。
但。
不得不说,他们的这一番题反倒是正中张伟的下怀。
却是屏幕前的张伟主动操纵着张旺川走出队列。
“陛下明鉴,微臣亦是有话要说。”
刘彻点头。
“张爱卿,但说无妨。我大汉与匈奴之互事一直以来都是由你张家负责,至于韩御史的言辞,你张家可有反驳?”
眼看着刘彻的希冀。
张伟不慌不忙。
“陛下,依照臣之所见,互市之于我大汉,确实是弊大于利的。经过我张家长久的与匈奴的交易,即便是我大汉对匈奴再好,他们亦是十分的嚣张跋扈。”
“尽管边关因为我大汉与匈奴的互市,关系好上许多,但我大汉乃是天朝上国,岂能轻易与这群卑劣之民进行平等的交易?”
张伟的这一番话,听得刘彻是龙颜大悦。
一旁的韩安国亦是轻抚着胡须,脸上流露出些许得意的神色。
看看,即便是张家,亦是需要考虑他们的提议。
这张家小儿,看起来还是挺上道的。
韩安国主动向前一步。
“陛下,张尚书所言皆是如此。我大汉乃是何等的地位?他匈奴竟想与我大汉享有平等交易之权,我等亦是看不过去。”
“还请陛下废除匈奴与我大汉交易之事!”
随着韩安国出口。
又有一众朝臣跟着他出列。
“臣等亦是如此意见,还请陛下废除匈奴与我大汉互市之事!”
异口同声。
看样子,应当是早有预谋。
只是,这事态的发展,似乎是有点太过于顺利了。
原本依照韩安国所想,此事必然是要经历一番唇枪舌剑。
毕竟,此乃张家提议,陛下批准。
并且,大汉的边关确实因此安定了将近两年之久。
若非是他们投降派见到无利可图,且张家有意义主战。
他们也不会费力去废除。
要说投降派中有没有爱国的。
有,确实有。
不少投降派,确实是对大汉忠心耿耿,并且更加关注大汉自身的利益。
但。
终究只是少数。
天下熙熙,皆为利攘。
张伟将其看得很透彻。
哪里有什么朝堂的派系。
无非就是因为共同的利益联合到一起。
不过,某种意义上,这样的联合却又是最为牢不可破的。
至少他张伟目前还不知道如何打破。
“只是……”
眼看着朝堂一片嘈杂。
张伟主动开口。
仅仅两个字出口,便让朝廷再一次鸦雀无声。
“陛下,微臣亦是认为取消互市也是可取的。只是,如何安抚匈奴,此事事关重大!”
随着张伟话音落下。
肉眼可见的。
韩安国的眉头皱了起来。
似乎是此问题有些超出他的预料。
看样子,他应该是从未想过此事。
不过,张伟的思虑却是无从辩驳的。
大汉与匈奴进行互市,所为的,无非就是保证大汉边关的和平,为了与匈奴交好。
眼下,伱说取消就取消,怎么也得给人家一个说法吧?
至少,之于这群投降派来说,这就是一件很头疼的事情。
他们本就想与匈奴交好,要不也不可能派人去和亲。
后续的互市,他们也不过是顺水推舟。
只是,互市一事,于他们而言,却是没有利益的。
就如同鸡肋一般,食之无用,弃之可惜。
且。
眼下,碍于张伟的威胁,他们认为是互市让张家的地位举足轻重。
如此,这群人才动了想要取消互市的念头。
这不开口不要紧。
一开口,直接是将他们架上了一个不上不下的位置。
纠结,犹豫。
最终还是化为了简单的一句。
“陛下,臣等并无此事之思量,但,势必能有万全之策。”
韩安国还想辩解。
屏幕前的张伟却是不依不饶。
“韩御史,此事考虑上,必须仔细思量啊。我大汉与匈奴之关系,经历了多年的经营,若是轻易取消,我大汉苦心经营的一切都将毁之一旦。”
“且,韩御史刚说,我张家此举乃是以身饲虎,不知韩御史之于匈奴的认知是什么?亦或是韩御史一直以来都将匈奴当作我大汉的心腹大患?”
张伟的问题直插要害。
前者是在韩安国的伤口上再一度撒了一把盐。
盯着韩安国的欠考虑之言辞穷追猛打。
后者则是堂堂正正的给韩安国挖了个坑。
你既然出言阻止我张家与匈奴互市、阻止我大汉与匈奴搞好关系。
所用的言论,甚至是以身饲虎这样的词汇。
这什么意思?
这莫不是觉得我张家里通外国?
此事先暂时搁置。
韩安国,身为一个坚定的投降派,对待匈奴一直支持用和亲的策略安抚他们。
此时,你表示要取消互市,那么我张家倒是想问问你韩愈时的认知了。
若是匈奴在你心中是心腹大患,为何你之前要支持并且还同意和亲的策略呢?
骑虎难下。
此时,朝堂中的韩安国就如同被张伟架起火来烤一般。
言语间的交锋,让他难以招架。
也是。
眼下张伟做了大量的准备。
准备一应开战之事。
但。
没想到的是,韩安国等投降派却是像张家主动发难。
发难的理由,甚至还是之前大家一致同意与匈奴互市。
这不等同于将自己原先的洗脚水,直接泼给张家?
倒反天罡!
屏幕前的张伟,脑海中浮现了这样的词汇。
要说善变。
这群投降派还真是之前一套现在一套。
故而。
张伟也没有丝毫客气。
直接就是倒打一耙。
就差直白地撕破脸了。
眼下,投降派显然是要将张家化为众矢之的。
你都对我张家动手了。
不反击,可不是我张家的习惯!
“陛下有言,我只是略欠考虑,但之于匈奴,一直以来都是我大汉的心腹之患,你问我如此问题,居心何在?”
韩安国似是有些恼羞成怒。
甚至是语无伦次。
屏幕前的张伟依旧是古井无波。
身为在官场上不知道存在了多久的老狐狸。
眼下,韩安国的表现。
可不是恼羞成怒。
反倒是,他的思绪恐怕转的比任何人都要快。
这样的语无伦次更像是一种伪装。
他试图以这样的伪装岔开话题!
张伟操纵着张旺川穷追猛打。
“韩御史,欠考虑?身为我大汉御史,此事关乎我大汉生死,更别说之前与匈奴交好乃是大家共同的提议,我张家不过是按大家的意见照例行事。”
“眼下,韩御史旧事重提,甚至表示以身饲虎,莫不是觉得我张家软弱可欺?再者,我大汉与匈奴互市一事,我张家亦是认为不妥,只是苦思并无解决之策,故而一再搁置。莫非,韩御史有更好的提议?”
沉默。
当张伟再一次提出。
此事乃是大家共同提的,甚至当时你投降派举双手双脚赞成。
且。
你要说废除此事,那至少也得给个差不多的修改意见吧?
总不能真的如同张伟说的那样。
朝令夕改。
如此,原本大汉努力建立起来的信任可就付之东流了。
“张爱卿,韩爱卿,不必针锋相对。朕亦是有此等思虑。”
朝堂上,刘彻开口。
“韩御史,张家负责我大汉与匈奴的互市一事,乃是朕的旨意,此事无需怪罪张家,并无张家之事。”
“张爱卿,韩御史也不过是对此有些操之过急。毕竟,边关的互市,之于我大汉利益实在是弊大于利,这是事实。他也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故而,言辞有些许的急切”
“尔等都是我大汉肱骨之臣,眼下最重要的是思虑出一个万全之策,朕不希望尔等在此争吵。”
却是刘彻主动跳出来当和事佬。
但。
看似是各打五十大板。
实则,朝堂上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刘彻究竟偏颇谁。
张家。
显而易见,必然是张家。
且不说张家与刘彻的提议,就说所有的事情都是在刘彻的示意下去做的。
刘彻将所有话题揽到自己身上。
这又何尝不是对张家的保护,对朝堂投降派的不满呢?
似乎震慑于刘彻的发言。
韩安国一言不发。
“陛下,臣倒是有一计,既可取消我大汉与匈奴互市一事,并且,之前建立起来的信任我等亦是可以做到利益最大化!甚至,此计若成,可保我大汉无北方之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