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个月初六,距现在只剩下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
“再过一个月,曾经与咱们在军中厮混打闹、无所顾忌的好朋友、好伙伴,便要坐上那至高无上的位置。”
“趁他还没有登基之前,咱们要享受这最后的放纵时光。”
“一个月后,彼此间的身份发生了变化,再想像现在这般无拘无束,就等着被朝中那些老八股们说教弹劾了。”
这天,在赵维祯的召集之下。
与他私交甚笃的几个小伙伴,包括周宝儿、公孙白在内,成了明王府的坐上宾。
顾卿然不改嘴贫的本性,大
大咧咧说了一堆有的没有的。
虽然字眼儿听上去极为刺耳,却句句属实,并无虚言。
一旦赵维祯坐上帝位,彼此间的身份立场就会发生巨大的改变。
他们这些小伙伴现在在赵维祯面前可以无拘无束,口没遮拦。
等赵维祯当上帝王之后,再想胡言乱语,为所欲为,就要面临被治罪的危险。
赵维祯将一颗硕大的红樱桃塞到了顾卿然的嘴巴里,没好气地瞪他一眼,“谁敢弹劾?谁敢说教?”
“在本王心中,你们的存在价值独一无二。”
“有朝一日本王坐上了那至高无上的
位置,在本王面前,你们永远都享有特权。”
“这是很久以前,本王便对你们许下的承诺,终身有效,背弃承诺者,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赵维祯这番话,令在场众人感到震惊。
没想到顾卿然只是随便开了个玩笑,竟换来未来帝王这样沉重的承诺。
将大樱桃吞进肚子里的顾卿然嬉皮笑脸道:“你可要说话算话啊。”
赵维祯好笑又好气地回道:“君无戏言!”
说笑声再次萦绕在众人耳边,小伙伴们才又重新投入到热闹的氛围之中。
作为宴席的宾客之一,慕紫苏并没
有像从前那样融入到这样的气氛里。
她一脸的心事重重,仿佛被琐事所缠。
赴宴的前一天,她收到了一封不明来信。
信中只有短短几个字,让她独自一人去黑阙地宫再走一趟。
黑阙地宫?
在这个世上,除了自己和赵维祯,知道黑阙地宫重现江湖的人,只有当朝皇后凤临月。
慕紫苏很好奇,这个让自己独自去地宫再走一趟的人,是谁?
不可能会是赵维祯。
凤临月最近忙着为儿子操办继任之事,没有工夫操心其它。
那么,这封信是谁送的?
带着满腹的不解,慕紫
苏偷偷又去了一次地宫。
里面的环境并没有在时间的变迁下发生变化,荣祯帝和凤皇后那两只棺椁,安安稳稳地被放置在原处。
就在慕紫苏百思不得其解时,她意外地在地宫内发现了一个机关暗格。
暗格内有一封未被拆解的书信,当她打开信封,展信一看时,被信中的内容震惊得无言以对。
“紫苏,你怎么了,整整一个晚上都沉默不语,莫非是有什么心事?”
顾卿然、霍司铭一行人大概是多贪了几杯酒,一改往日的沉稳内敛,一个个在酒桌上闹得昏天暗地,毫无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