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假山流水,也没有亭台楼阁,从里到外,都是一副普普通通的模样。
霍司铭和赵维祯提着长剑,一人一边,将院中的杂草进行了简单的清理,勉强给众人开出了一条能走的小路。
段无洛紧随其后,帮忙整理被割断的杂草。
翠花从进门开始,便飞得不见了踪影,十之八、九是跑去侦察院内的地形去了。
长达十余年的无人问津,即使在赵维祯和霍司铭的简单处理之下,行走起来也是各种不便。
霍司铭叹道:“朝中玩忽职守的差人越来越多,这种长年被查封的宅子,被归还主人之前,应派专人前来打理修葺,不求他
们恢复原样,也得让咱们下得去脚吧。”
赵维祯整理了片刻,对慕紫苏道:“这里环境太糟,等本王命人将这里好好整理之后再来探望也不迟。”
“不必!”
慕紫苏摆了摆手:“我就是来看看,外公当年住的地方,是个什么环境。”
明明已经被封了侯位,却还住在这种贫瘠窄小的地方。
她可以想象得出,金银珠宝这种浮华之物,对一心钻营于医术的外公来说微不足道。
见慕紫苏并没有离开的打算,作为朋友,众人也只得舍命陪君子。
同心协力,将这幢占地不算太大的小院落进行了一番简单的清扫。
忙活了整
整一个上午,院子已经被打扫得初具规模。
屋内的桌椅摆设并未被人碰过,上面落了一层厚厚的灰尘,擦拭之后又恢复了原来的模样。
墙壁上挂着几幅由虞广白亲手所写的字画,经过时光的变迁,画纸已经又黄又旧,快要看不出原来的模样。
折腾了大半天,众人都累了。
连茶水都烧不出一壶的慕紫苏满口歉意地看向众人。
“各位真是辛苦了,大清早就陪我来到这个地方干活受累。”
“可惜这幢宅子年久失修,很多生活用品已经无法使用。”
“我刚刚寻了一圈,居然连院中那口水井都因为时间太久而干枯,害得
你们连一口凉水也喝不上。”
霍司铭抹了把额上的薄汗,随意在屋中寻了椅子坐下来,“大家都是好朋友,你说这些客套话,就显得太见外了。”
“就是!”
顾卿然玩世不恭地翘着二郎腿,手中还摇着一柄小扇子拼命给自己扇着风。
他边扇边说:“咱们自幼身患隐疾,若非你得了平远侯的医术真传,也没机会借你的光恢复健康。”
“为老侯爷尽力,这是咱们作为小辈的福气。”
“你若再摆出一副歉意的模样,大家可是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段无洛难得开起了玩笑:“卿然说得对,是朋友,就别再说这些见外之
言。”
“再说,你现在可是郡主之尊,能为郡主殿下效劳,这可是咱们的荣幸。”
郡主这个称呼令慕紫苏一时之间觉得甚是陌生。
她也没想到,好端端的,自己怎么就从普通官宦人家的女儿,变得了华而不实的郡主殿下。
赵维祯笑道:“紫苏只是跟你们客气一下,你们还当真了不成。”
“折腾了一上午,想必各位又渴又饿又乏累。”
“待会儿本王做东,请你们去鹤仙楼好好吃上一顿。”
翠花从门外飞了进来。
一进门便大声嚷嚷:“紫紫,外面来了好多人,抬着几十只箱子,外公的遗物被朝廷的人给送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