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卿然道:“你们两那是什么眼神?好像我跟她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似的。”
“自从顾清荷算计紫苏不成被抓进府衙严惩,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想法子让人带口讯,希望国公府出面将她从衙门里保出来。”
“前几次我没有理会,没想到她不肯死心,千方百计非要见我一面不可。”
“之前大家上演决裂大戏,我也不好说得太多。”
“既然这件事怎么都要有一个结果,这府衙大牢,我是不得不亲自走一趟了。”
匆匆与几个小伙伴道了别,顾卿然便以镇国公的身份,来到了府衙大牢。
阔别数日,
曾经那个风华正貌、清高雅致的少女,在牢狱生活的折磨下已经失去了往日的风采。
此时的顾清荷,披头散发,满面脏污,原本还称得上清丽脱俗的俏脸,俨然被折磨得连破落户家的粗使丫头都不如。
顾清荷沦落到这步田地,倒也在顾卿然的预料之内。
虽然他与这个堂妹从小走动甚少,却早就听闻,国公府的二小姐比曾经名哨一时的大小姐还要傲气几分。
像她这种自视清高、目空一切的性格,身陷牢狱这种复杂的环境,定会成为其他犯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从她脸上和颈间旧伤未去,新伤又
来的情况便可猜到,她这段牢狱生活过得可谓是的艰辛。
锦衣华服、俊逸非凡的顾卿然与这个周围散发着霉臭味道的地方格格不入到了极点。
这里是关押女犯的地方,平日里极少会有男子前来。
突然出现一个俊美无铸又贵气十足的翩翩少年郎,自是引得一众女犯驻足围观。
顾卿然无视旁人,在狱卒的带领下,直接走到关押着顾清荷的牢房门前。
见身居高位的堂兄肯来探望自己,顾清荷飞也似地扑到门边,声嘶力竭地喊道:“堂兄救我。”
顾卿然不为所动地看着顾清荷:“救?你让我如何救
你?”
“若非当日你心生歹念,害得紫苏命在旦夕。”
“现在的你,还是国公府身娇肉贵的二小姐,何必被关在这里受苦受罪?”
“顾清荷,你必须明白一件事情,你现在遭遇的痛苦,都是你自作自受的结果。”
“自己种下的果,哪怕苦涩难咽,你也要给我一颗一颗吃下去。”
“只有赎清你身上的罪孽,才能迎来自由之日。”
“三年的时间虽然不短,细算起来却也不长。好好受着吧,终有一天,你会重见天日的。”
顾卿然这番无情之言,如同一盆冷水浇得顾清荷从里凉到外。
“堂兄。
”
顾清荷双手死死抓住牢房的大门,隔着空隙瞪向顾卿然。
“我才是你的嫡亲堂妹,你怎么能对我说出这番心狠之言?”
“我承认那时对慕紫苏心生杀念是我有错在先,可她后来不是已经安然无恙被成功获救了吗?”
“既然我的错误并没有酿成,为什么还要将我关在这个鬼地方忍受这里的恶臭和那些犯人的白眼?”
“我是国公府的娇小姐,这种地方我真是一天都不想再呆下去。”
“堂兄,你看看我,我们才是真真正正的一家人。”
“你不能为了替外人抱打不平,便将我丢在这里不闻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