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倍受瞩目的感觉令顾清荷更自负了几分。
而她要的,也是今日这个成果。
顾清荷起身时,与距她最近的顾卿然四目相对。
按亲缘来算,顾清荷当唤顾卿然一声堂兄。
只是两人自幼交集甚少,一个是国公府的弃子,一个是国公府的庶女。
皆是不被父母待见的小辈,只知彼此的存在,对彼此的生活现状却知之甚少。
与傲慢自大的顾清漪相比,顾清荷是一位聪明的姑娘。
从前的顾卿然名不见经传到无人提及。
现在的顾卿然,已摇身变成国公府的代家主。
顾清漪去世后,顾清荷成了国公府赖以翻身的筹码。
她知道自己在祖父
眼中只是一个被利用的工具。
所以,她必须尽快为自己找一个更大的靠山。
顾清荷起身之后,恭敬而又不失亲切地向顾卿然投去一记温婉的笑容。
主动向对方打了声招呼:“堂兄!”
顾清荷故意将这声堂兄叫得很大声,就是告诉在场的各位,虽然她是国公府的庶女,却与现在的家主是亲如一家的堂兄妹。
被当众唤一声堂兄的顾卿然眉头一挑,心下了然。
这顾清荷,竟想借他之名上位。
顾卿然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做出明显的反应,只是淡淡说了一句:“弹得不错!”
顾卿然这番小小的举动对别人来说或许不足为奇。
喜欢与他做
对的南宫月却翻了个白眼,故意挑刺道:“哪里不错,明明就很一般。”
南宫月此言一出,引得一众人表示不满。
金凌公主真是嚣张,连基本的客套都学不会。
得亏她有一个势力强大的皇兄为她撑腰,不然,就冲她这性子,不知被人弄死多少回了。
倍受瞩目的顾清荷被南宫月讥讽,面色变得阴郁了几分。
南宫月偏要找顾清荷的不痛快,语气刻薄道:“还以为某些人性格耿直,不会说谎。竟也会说出违心之言,自欺欺人。”
顾卿然岂会听不出她话中的讥讽之意。
反唇相讥道:“某些人站着说话不腰疼,自己没本事,却无所不用其
极的去诋毁旁人。”
顾卿然对顾清荷的能力是否被肯定毫不在意,与南宫月斗嘴,纯粹就是不想让对方快活。
南宫月当众被损,怒气更甚。
见顾卿然一心护着顾清荷,她对顾清荷更加厌恶几分。
男人看女人,与女人看女人的眼光本来就大不一样。
男人喜欢顾清荷这种故作清纯之辈。
女人却对顾清荷这样矫揉造作,故作清高之流烦不胜烦。
南宫月与顾清荷并没有利益关系,偏偏顾卿然嘴欠,非要借顾清荷和折辱自己,这让南宫月如何忍得了?
为了打击顾卿然,南宫月当众说道:“我有没有本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被夸赞的某
些人是否真的有本事。”
“你们一个个将这位顾二小姐视为才女,大加赞扬。”
“可曾想过,在场的宾客之中,有多少人比她能力更甚?远的不说就说近的。”
南宫月一手指向正在喝茶看热闹的慕紫苏。
“我来天启时便听人说过,慕三小姐当日在皇后的宴席上,以一曲锦绣江山获得赞誉无数。”
“我没亲耳听到过锦绣江山这首曲子有多华丽,却从描述者口中得知,人家一首曲子,可令在场无数武将泪流满面。”
“这足以证明,慕三小姐的琴技与才华无人能及。”
“怎么样,我说的一切,在场的各位都有目共睹,心知肚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