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娇娇淡淡看着墨如夜,越发好笑。
“愁儿,跟你阿渊师父去里面等师父。”
庞娇娇说完愁儿先去了药王府里面,庞娇娇才正色道:“摄政王两度休妻,岂容小视?若不容,那便不能重蹈覆辙,若是小视,若有朝一日摄政王还会如此。我已经不是年少,没有多少岁月可给摄政王挥霍践踏,摄政王乃是一人之下万甚至上,若高兴便可以花前月下,若不高兴……休妻也好,贬为庶民也好,但凡是摄政王能想出来的,怕是都会用上。”
庞娇娇走近墨如夜,看着他脸色一阵阵难看。
“本王只是一时糊涂,为何一直抓住不放,本王知错,不犯便是。”
庞娇娇一笑:“说的比唱的都好听。”
“本王可以发誓。”
“不必,摄政王何必执迷不悟,一来孩子给你看,若你想留他们在你身边,我也让他们留下,你若想来看,我带着他们也给看,还想如何?”
“想要你,本王只想要你。”
墨如夜绷着脸,越想越气:“本王已经知错。”
“那是王爷以为。”
庞娇娇迟疑了片刻:“我这次回来,一是让风儿和雪儿认亲,二是看看父母,三是一些恩恩怨怨,等这些解决了,我便会离开,对摄政王而言,大宁才是摄政王的根基命脉,对我
而言,更喜欢去过塞外自由的生活。摄政王是否明白,我的意思?”
墨如夜不说话,显然他是明知道这些是庞娇娇回来的目的。
“我只是想过些安逸的日子。”
“本王也没说不准你过。”
“摄政王像是说笑话一样,说出的话算数么?什么是安逸摄政王知道么?我要的生活,是与世无争,世外桃源的安逸,摄政王你给的了么?”
墨如夜脸色沉了沉:“本王是大宁的摄政王,不能为了一人负了天下。”
“摄政王说的是,所以我要的是宁负天下人,也不负我的人,摄政王非我良人,你我之间,早已成为过往,若不是有两个孩子,想必也会成为仇怨,何不及时止损呢?”
“哼!”
墨如夜如今是有口难开。
当初有多决绝,如今就有多无奈。
若不是他一意孤行,也不会有今天的局面。
墨如夜有些头疼,抬起手不禁揉了揉眉心,头痛!
庞娇娇淡然无波的看着墨如夜。
“摄政王请回,既然已经答应合离,也确实不再是夫妻,那从今以后,你我之间,也就不再是夫妻,我的事与摄政王无关,摄政王的事也与我无关。”
庞娇娇说完,转身回去药王府。
墨如夜当然不会就这么离去。
只不过眼前进不去,也没有强求罢了
。
看着庞娇娇入门,墨如夜回了丞相府。
他说不动庞娇娇,自然有人说动。
硬的不行,那就软的。
总有一样能行。
墨如夜转身去丞相府。
进门直奔庞娇娇在丞相府的院落。
木槿今日在府内,看到墨如夜有一丝奇怪。
上前想问他怎么来了,姐姐又不在府里,但还不等木槿开口,墨如夜已经饶开木槿,去了前面。
木槿转身,墨如夜已经进了屋子。
木槿走去在门口看了一眼,结果墨如夜扑通一声,仰躺在床上,人像是病倒了。
木槿被吓到。
本来不想管墨如夜,但看他躺下了一点反应都没有,木槿才走上去看了两眼。
确定人确实脸色苍白,不太好。
木槿叫来府医给墨如夜看了一眼,发现他都快断气了。
气若游丝。
木槿站在一旁,这是受伤了想死在府里?
转身,木槿看着门口站着的时简和青柏,说道:“摄政王看上去不太好,你们两人是摄政王的护卫,把人带走吧,看上去摄政王病了。丞相府这边,没有什么好的府医,还是请宫里的御医看看,不要耽误了才好。”
时简看着木槿,两眼发直。
“我们没有王爷的命令,不能擅自做主。”
木槿淡淡的看着时简:“既然如此,那就我们送回摄政王府,等
摄政王醒了,如果有什么不妥,要摄政王来我们丞相府问责好了。”
木槿说完摆了摆手,叫来两个人,想把墨如夜抬出去。
但人还不等靠近,墨如夜就醒了。
睁开眼睛,墨如夜说:“本王只是想雪儿了,雪儿也走了,云国那么远,他们那么小,王妃舍得,本王却不舍得。”
木槿微微蹙眉:“雪儿也去云国了?”
“不然本王为什么病了?”
言下之意,是想念女儿才成了这个样子。
木槿对于墨如夜的说辞不感兴趣,也并不担心雪儿此行是不是会危险。
既然是姐姐的安排,就不会有事,更不必担心。
“既然因为雪儿,那请摄政王还是回去的好。毕竟,丞相府没有雪儿。”
木槿若有所思,“如果摄政王一定要找雪儿的话,那去云国是最好的,那里才能为摄政王解忧。”
说完木槿也没闲着,摆了摆手,示意府上的人把墨如夜强行送走。
墨如夜却把眼睛闭上,说道:“本王就在此处歇着,本王在自己王妃的闺房歇着,也碍着小妹的事了。看来本王得给小妹好好物色个人家,请皇上赐婚才行。”
木槿脸色沉了沉,没想到墨如夜跟她耍无赖这一套。
木槿淡然一笑,看了一眼时简那边,时简脸色一变,总觉得事情要麻
烦。
木槿则是说道:“那就请姐夫帮忙,请皇上帮忙赐婚,木槿已经私定终身,正想着如果这样耗下去,也是麻烦事,如果姐夫肯帮忙,自然是好事。”
墨如夜缓缓睁开眼眸,看向木槿。
“何人?”
“青柏!”
时简怔住,就连青柏也怔住。
墨如夜皱眉,时简立刻上前:“木槿,此事不可鲁莽。”
为了置气,就这样做,岂不是害了他们三个人。
偏偏木槿看向青柏:“青柏,我问你,你可愿意娶我?”
青柏脸色一阵阵的苍白:“我……”
“青柏,你疯了么?”
时简怒吼了一声。
青柏缓缓看向时简:“我还有选择的余地?”
“你怎么没有?”
时简怒吼声震动房顶,从来他都没有这么愤怒过。
但他偏偏知道,木槿之所以这么做,是想要让摄政王知道,她不吃威胁那一套。
之所以问青柏,本身就是威胁,木槿要让局面一发不可收拾,就是后发制力惊人。
她要让王爷没有后退的余地,逼着他根本就改变不了什么。
如果不是青柏,那他可以杀了。
让木槿没人可嫁。
但是青柏,王爷杀不了。
他也不能如何。
王爷的脾气,一定会应下,还会请皇上赐婚。
这才是最可悲的。
木槿在挑衅王爷,而王爷不会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