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南音音听到女佣的八卦。
“听说昨天老夫人屋子见血,有好多死狼,死蛇,死老鼠,都是一些不吉祥的死物,血淋淋的,被人丢到老夫人的屋内。”
“死狼?不会是后山的吧,我一个表哥去后山喂狼,发现家主养的那几头狼丢了几头。”
“或许还真就是家主丢的那几头,听说家主可宝贝了。”
“老夫人今早起床看到这些死物,当时就吓到晕过去了,一直躺在床上,现在都还不能下床呢。”
“在园区还会发生这种事情?到底是谁做的?真有胆子。”
“不知道,我姐姐在那里当值,听说到现在都没查到是谁搞的恶作剧。”
“还有人说,这可能是……”女佣故意吊人胃口。
“是什么?”另外几个提起精神。
女佣声音小了点,招手让她们凑近:“是邪祟。”
“嘘!这可不能乱说,谁不知道老夫人最忌惮这些东西,要是被人发现我们乱传言,我们可吃不了好果子。”
“是真的,老夫人命人把屋子里里外外都查了,监控也看了,愣是没发现可疑情况。”
“就好像那些死物是凭空出现一样。”
几个女佣听分析的挺有道理,信了几分。
一群人聊的上头,丝毫没发现南音音的存在。
死狼,死蛇?
血?
她想昨天晚上男人身上淡淡的血腥味。
会是他吗?
他是为了自己吗?
别自作多情了,他怎么可能为了自己去整蛊老夫人。
再说了。
周寒潇与老夫人关系不好。
要是那个人真的是他。
也不会是因为自己。
或许他本来就看老夫人不顺眼。
南音音摇摇头,把自己内心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出去。
这几天南音音不见周寒潇人影。
家主说的祈愿节很快到来。
牧场。
广袤无垠的草原仿佛一块巨大的绿色绒毯,一直铺展到遥远的天际。
微风拂过,草丛如海浪般起伏,发出沙沙的轻响。
繁星般的野花肆意绽放,五彩斑斓地点缀着这片生机勃勃的绿地。
南音音心中惊讶,北洲竟然还有这样一片干净美好的地方存在。
她的印象里,北洲是黑暗的,为了自己的利益,什么都可以做,哪怕失去人性,变成一个恶鬼。
骏马在草原上驰骋,身姿矫健,鬃毛飞扬。
远处的土堆错落有致地分布在草原上,民风淳朴,给这片广袤的大地增添了几分烟火气息。
北洲,一半天堂,一半地狱。
这是南音音此刻对北洲的认知。
穿着北洲民族特有服饰的中年女人出现,双手交叉,腰间的彩绸在风中飘扬,女人做了一个迎客礼。
“小夫人,小少爷,你们可以叫我莱娅,我带你们去你们的住处。”
南音音点头,牵着周逸景跟菜娅走。
身后跟着一个高大的男人,是保镖阿龟。
周北天特地派来保护南音音和周逸景的。
阿龟被另外一个牧民带走。
“先生,您的房间我带您去。”
阿龟看了一眼小少爷和小夫人。
南音音:“你去吧,这里没危险。”
阿龟跟着来人走了。
牧场的房屋很独特,是在土堆里面。
外屋纹理自然而流畅,宛如岁月留下的神秘印记,诉说着古老而温暖的故事。
屋顶呈圆锥体,由巨大的石块层层堆叠而成。
房屋的门窗雕刻着精美古老的图案,门窗的框架由坚实的木材打造。
屋内,地面铺满了柔软的地毯,是用最上等的羊毛手工编织而成,南音音脱了鞋子,踏在上面,每一步都如同踏在云朵之上,给人无比的舒适与温馨。
天花板上悬挂着华丽的吊灯,灯光透过水晶的折射,洒下如梦如幻的光影,将整个房间装点得如同仙境一般。
“小夫人,一会我们会派人给您和小少爷送衣服过来,这是牧场的习俗。”
南音音点头,入乡随俗。
“下午牧场会为小夫人举行祈愿仪式,为其进行送上祝福。”
“好。”
衣服很快送来,还有一个面具。
“小夫人,进行新人祝福都需要带面具,以表达对祈愿女神的敬重。”
“嗯。”南音音表示明白。
房屋有里外两层。
南音音去里面换衣服。
和刚刚莱娅穿的服饰差不多,不过比那更华丽了些。
不同于莱娅的绿色长袍,南音音的是正红色,上面绣满了精美的花纹。
领口、袖口和下摆处也镶着华丽的边饰。
头部佩戴着华丽的头饰,主要以银饰为主,旁边缀满了珍珠和宝石,闪闪发光。
腰间系着彩色的绸带,凸显出婀娜的身姿。
“阿景,你换好了没?”南音音轻声询问外间换衣服的周逸景,没人回答。
“阿景……阿景?”
怎么没动静。
南音音快速出来。
周逸景晕倒,躺在柔软的地毯上。
“阿景!”南音音大惊失色。
“放心,他只是晕了过去。”
“周寒潇?!”
男人身材修长挺拔,身上穿着黑色长袍,材质厚实。
领口和袖口常镶有精美的花边,腰间束着宽阔的腰带,佩戴匕,头戴毡帽。
赫然就是原本准备给周逸景的那套。
“嗯,我在。”
“你怎么来了?”
“要是我不来,你岂不是要跟别人跑了?”
“什么意思?”
“一会你就知道了,走吧。”
周寒潇接过南音音手中的白色面具,上面刻着北洲的神燕,羽毛呈火红色。
面对南音音那一刻,周寒潇周身的气息都温柔了许多。
将南音音的耳发别在耳后,细心给南音音带好面具。
随手将面具带在自己脸上。
面具很大,几乎把人的五官都包裹在里面,只露出眼睛和嘴巴。
南音音怔住,怎么会这么像?
周寒潇和先生……
“怎么了?”
南音音回神。
“没……没什么。”
先生的气息很冷冽,总是一副禁欲佛子的模样。
周寒潇则是一副浪荡公子模样,尤其是在面对她的时候,没个正经。
怎么可能是同一个人?
世界上像的人多了,或许是自己多想了。
南音音打消心中疑虑。
周寒潇自然考虑到这一点,他特意让人给他定制的全遮脸面具,就是为了防止小女人起疑心。
没想到她还是猜到了一点。
不过看现在这副模样,她应该打消了心中的疑虑。
周寒潇搂着南音音往前走。
草原中央很热闹。
牧师嘴里念着南音音听不懂的语言,叽里呱啦的。
男人的掌心很烫,炽热的温度传到自己手心,南音音甚至感觉那抹烫意顺着自己的手心,一点一点往上爬,周身的温度也跟着上升,一阵滚烫落在心头。
她颤了一下。
周围的人很安静,穿着统一的民族服饰,嘴里默念着某种语言,祝福着眼前的这对新人。
南音音和周寒潇在众人的见证下一步步往前走。
在年迈的牧师前面停下。
年迈的牧师开口:“英俊的先生,你愿意娶你旁边这位美丽的小姐,一辈子敬她爱她护她宠她,生死相随,不离不弃,做她一辈子的骑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