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怀鲁眼里都是惊慌失措!
他没想到司鸢居然会问这个。
这件事他……他不敢说,如果他说了被那些人知道了,就算是今天不会死,以后都活不下去的!
赵怀鲁脸上都充斥着惊慌和恐惧!
“我……我不知道,这些事情都是方雪薇那个贱人做的人,和我没有任何关系,她做这些事以前也没有和我商量过,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司鸢无所谓地点点头,
“好吧,那就说说你是怎么得到的许家的婚约?这件事你要是不知道,你猜我信不信?”
赵怀鲁的眼神肉眼可见变得相当惊慌失措,那些话都在嘴边转悠,但一个字都不敢说出口!
赵家这样的家庭,是怎么和许家这种豪门世家扯上关系的,想想都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
赵怀鲁看着司鸢身边的许砚淮,目光落在他们握在一起的手上。
许砚淮像是并没有在听,低头认真看着司鸢的手和手腕内的蝴蝶胎记,眸光温柔。
赵怀鲁咬咬牙,“你现在既然已经和许三爷在一起了,那婚约对你来说也是好事……”
司鸢打断道:“我们没有在一起,而且我也不是你的孩子,少装模作样,如果你实在是没有合作的诚意,我也没有救你的必要。”
“我不会对你怎么样,但外面的人会不会动你,那就不是我该关心的事情了。你猜,他们看到你在这里,会不会觉得你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说了?”
见司鸢准备起身就走,赵怀鲁一下慌了!
“不!你不能走,你走了我一定会死的……不!”
司鸢看着赵怀鲁,打了个哈欠。
“说吧,我的耐心也是有限的。”
赵怀鲁咬咬牙,心里天人交战,“你要答应我,要是我告诉你所有的事情,你不能让那些人杀了我,把我送回监狱吧,对对,监狱好啊,监狱最安全。”
看得出来,赵怀鲁对那些人的恐惧过分浓郁,已经超过了监狱。
现在对他来说,监狱都算是安全的地方了,起码他还可以活着!
“你确定你现在有资格和我讲条件?”
对上司鸢如冷若冰霜的眼神,赵怀鲁心里突然生长蔓延出来无边的惊恐!
他强迫自己在身体每个地方传来的剧痛之下冷静起来,开始思考自己现在的局面。
“你想知道的事情,实在是牵扯的人太多了,不是我不告诉你,是就算告诉了你,你也无法改变什么。”
司鸢淡淡道:“那是我的事情,不劳费心。”
她只需要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能否改变,怎么改变,那都和赵怀鲁无关。
赵怀鲁舔了舔嘴角,“我想喝水。”
楚羽给他扔过去一瓶没开封的矿泉水,想了想又给他拧开递了过去。
就赵怀鲁这样浑身都是伤的,大概是连拧开一瓶水的力气都没有了。
赵怀鲁喝了几口,松了一口气。
“我其实很久以前就知道你不是我的孩子,一直都知道,也知道沁沁不是我的孩子。”
司鸢点点头。
“所以你们对我来说都是无关紧要的孩子,这很正常。当年有人找到我,说让我带着我的老婆去妇幼保健生孩子,所以,我们就去了。”
“后来的事情我也不清楚,但我知道被放在我手里的肯定不是我的孩子。”
赵怀鲁说起来当年的事情,脸上也没有更多的表情,仿佛是在回忆什么无关紧要的事情。
“那个人是谁?”
“你要我怎么说呢,我确实不敢告诉你,我怕死。”
司鸢皱眉看着眼前的赵怀鲁,眼里都是审视。
什么样的人才能让赵怀鲁一个濒死之人眼里都是深深的恐惧和害怕?
“说另外一件事。”
“那件事我也不是非常清楚,只知道那时候我老婆说要出去玩,我也跟着去了,半夜看到她起夜,在一个人的房间门口贴上了一张符,我老婆这人一直都神神叨叨的,我也没关心。”
赵怀鲁一边说,一边有些胆寒地看了一眼坐在司鸢身边的许砚淮。
“继续说下去。”
赵怀鲁咽了咽口水。
“第二天,我老婆就突然和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太太聊的很好,那个太太突然不舒服,是我老婆救了她的,但我看到她在那个太太的背后贴上了一张符箓。后来,那个太太就说自己是京城许家的太太,要感谢我们,给孩子定下了婚约。”
这些陈年往事就是想一想,赵怀鲁都心惊胆战!
他有时候都想不明白方雪薇的胆子怎么能那么大,那可是京城许家啊,他想都不敢想的存在,方雪薇说算计就算计。
“这些事,连我老婆都不知道我看到了,我有时候也真是害怕,她怎么敢做的?”
赵怀鲁擦了擦脸上的冷汗。
“我知道的真的只有这么多,除了那个让我和我老婆去妇幼保健院的人不能告诉你,其他的我都说了。”
司鸢看着眼前的赵怀鲁,点点头。
“找你的人,是姓许,还是姓洛?”
赵怀鲁听到这个问题,两只眼睛都瞪圆了,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司鸢,浑身的肌肉都在不规则痉挛,陷入了极度深的恐惧之中!
“你……你别问了,不管是谁,你都惹不起的。”
赵怀鲁颓丧地看着身边气息逐渐低迷下去的赵书辛,赵书辛还剩下最后一口气,瞪大了眼看着身边的赵怀鲁。
“我就这么一个孩子,走到今天……我也确实不甘心!”
赵书辛不再喘息,赵怀鲁伸手盖上了他的眼睛。
“送我回监狱,我在外面一定会死的!”
许砚淮看了一眼楚羽,楚羽意会,带走了赵家父子。
“走吧,给你换一个更安全的监狱。”
他们走后,屋内陷入平静。
司鸢看着许砚淮,他浑身的气息有些低迷,大概是刚才那些事情让他想到了自己的母亲。
“许先生,你很难过吗?”
“没有,只是在想到底是谁胆子这么大。”
他修佛这些年,已经算是不喜不悲,对什么事情的情绪都比较淡然。
真要说起来老夫人的事情让人难过,许砚淮更在意的反而是司鸢刚才问的问题。
“这家拳场的老板是谁?”
许砚淮抬头看着她,眼里都是赞赏。
“我大哥,许朔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