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许三爷是不是很过分？”
司鸢艰难点头，并发表了自己的见解。
“……你们村还有业务能力好的活死人吗？我感觉我也需要这样的助理。”
楚羽就差对司鸢进行一整套的道德谴责了！
她怎么能和许三爷一个德行！
司鸢抱歉道：“主要是不用睡觉不用上厕所吃饭还很便宜，香火算起来比真钱还是要便宜很多的，我很心动。”
楚羽：“……”
合着他刚才悄悄吐槽老板的资本行为，在司鸢眼里都成了种草活死人助理合集？
“算了，您不懂，我不怪您。”
楚羽艰难的想哭，却发现他作为一个活死人，确实很多年前就失去了哭的能力，只能做出来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
“许老先生怎么突然要见我？”
“也不是突然，老先生说了很多次，只是三爷说您前段时间太忙，不让老先生打扰您，后排有先生买的礼，您一会儿拿上去，老先生会高兴的。”
许砚淮还提前给她准备了送给老爷子的礼物？
好像在很多时候，他都出人意料地体贴，很多事情都能考虑的非常周全。
不管是在面对许老爷子还是翁娓娓的事情上，又或者是……在面对她的时候。
或许像他这样的人，就算没有在红尘里沾染一身滚滚的人间烟火，也是知道要怎么更好地面对世人的。
和她不一样。
她曾经以为自己是流浪猫，总是羡慕有家人疼爱的家猫，只能自己在角落里舔舐伤口。
但有朝一日告诉她，你也可以做一只家猫了，她反而有些畏惧。
可是许砚淮却告诉她，你可以选择不回去，起码，他还会给她一个怀抱让她可以肆意落泪。
“修佛的人都这么面面俱到吗？”
楚羽：“？？？”
司鸢小姐在说什么鬼话？
他们家许三爷面面俱到？那就是一个典型的吃活人吃死人吃活死人都不吐骨头的主啊！
司鸢小姐是从哪里看出来的许三爷这么好的一面的？
“恕我直言，许三爷也只有在面对您的事情上比较细心，我只能说幸好六小姐，也就是娓娓小姐和您是朋友，否则这样的事情，三爷都是不会管的。”
说白了，翁娓娓的事情也是许家二房的事情。
许砚淮这样的人，好听点说是天生佛骨，修行的人不问人间事。
不好听了说，就是没什么人性，也不怎么有良心。
心软这样的情绪，楚羽跟了许砚淮这么多年，就没见过他什么时候有！
楚羽一副家人们谁懂啊，大白天的见了鬼了的表情。
他将车子停在树下，微笑道：“到了，您自己上去好了，我还有点事情要去做，不过说实话，我真觉得我死了太久了，对现在的人在想什么一点都不清楚。”
他怎么就觉得司鸢小姐看许三爷好像有些角度独特？
“三爷对您的好，是独有的，不针对所有人，您可能是误以为他对所有人都这样，其实不是的，比如对我，他就很不把我当人看。”
司鸢突然有些好奇，来了点兴趣看着楚羽。
“活死人也是人，不把你当人看，当什么？”
楚羽和善一笑，“当牛马。”
司鸢：“……”
她意味深长看了一眼楚羽，拿起后座上的礼物下车，按照楚羽给的地址敲响了许老爷子的房门。
老爷子在等她的时候正在看书，病房外的阳光落进来，将他的满头白发都染上了一层金辉，在他身上也多了几分岁月静好的意味。
“你来了，进来啊，坐坐。”
许老爷子是真心喜欢这个小姑娘，每次看到她都笑眯眯的。
“我跟你说啊，阿淮不让我找你，我告诉他不让我见你，我就不吃药，他才答应的！”
司鸢有些哭笑不得，放下手里的礼品盒子，坐在了老爷子身边。
“您身体看起来不错，许先生也是为了您好。”
许老爷子摆摆手，“都活了这么多年了，多活几天少活几天，有什么意思？算了，不说这个，我听说栗妃那孩子做了点错事，丫头啊，看在爷爷的份上，可不要记恨许家啊！”
“许栗妃做的事是她个人的行为，她也伤害了许家人。”
这个逻辑来看，司鸢没有任何记恨许家人的必要。
不管是许砚淮还是高兰淳，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处理这件事。
特别是高兰淳，在她处理所有有关于许栗妃的事情的时候，心情大概都不会好受。
因果循环，这是属于他们自己的因果，犯不着来让司鸢记恨。
“你这么想就好啊，娓娓那丫头我也见到了，是个好孩子啊，听说和你是同学？”
司鸢点点头，就听到老爷子一副自言自语的样子。
“这下不行啊……丫头和娓娓丫头是一个辈分，和阿淮的辈分不就错了……这太乱了！”
司鸢：“……”
她和翁娓娓是一个辈分，和许砚淮有什么关系？
“丫头啊，你就比阿淮小四五岁，可别觉得他是个老人家啊！那小子平时就是端着，看着像个小老头一样，但是你们还是一辈啊，一辈的……”
司鸢越听越觉得莫名其妙。
许砚淮比她大几岁，有什么实际上的意义吗？
许老爷子叫她来，就是为了和她谈论年龄？
对上许老爷子期待的目光，司鸢只好按耐住心头的疑惑，开口道：“我知道，许先生天纵英才，人中龙凤，当然不是老人家……”
“那就好，那你觉得阿淮怎么样？”
她觉得许砚淮怎么样？
她为什么要觉得许砚淮怎么样！
见她不说话，许老爷子立刻捂着心脏，一副马上就要离开人间去找许家列祖列宗的样子。
就算知道许老爷子多半是装的，毕竟他的阳寿看着还挺长，起码这一时片刻的不会有什么事，但司鸢还是有些绷不住。
“哎呀，我的心脏好疼啊……”
“丫头啊，要是你不告诉我你对阿淮怎么想的，我马上就闭眼走了……”
司鸢硬着头皮开口：“我觉得……许先生蛮好的。”
许老爷子立刻抓住机会，握住司鸢的手，两眼都在放光。
“那你想和阿淮谈恋爱吗？不谈恋爱，直接结婚也是可以的！”
司鸢：“……”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你放心，我们家很开明，只要你喜欢阿淮，我马上安排你们结婚！度蜜月去哪里，马尔代夫喜欢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