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鸢走出办公室，夏明安顺手把门锁上，和她一起并排走出去。
一屋子的程序员都伸着脖子看着司鸢。
这可是他们为数不多见到老板的机会！
没想到老板居然这么漂亮，就和仙女一样，简直和整个办公室都格格不入，让他们这些蓬头垢面的格子衫专用户都感受到了温暖！
司鸢朝着众人点点头，“辛苦了，以后半夜不要加班，工作做不完就第二天做，不用这么辛苦，今年大家都付出了很多，年底的奖金不会少的。”
众程序员都要泪目了，看看，什么叫人美心善的老板啊！
司鸢说完就准备走了，她的目光落在最近的一个电脑屏幕上，轻轻笑了笑。
王叡迅速挡住了屏幕，脸都红了：“那个，老板，我说我是正经人，你信吗？”
这话说得他自己都脸红，正经人谁在办公室看黑丝啊！可是这都是他的甜心小宝贝发给他的啊！
司鸢淡淡道：“不信。”
整个办公室发出一阵爆笑，王叡恨不得当场找一个地缝把自己给埋进去。
社死啊，这就是社死。
但是想一想他在老板面前丢脸的次数好像也不少，王叡突然就对自己的职业生涯都表示了由衷的泪目。
司鸢多看了两眼王叡，走出了办公室。
一回到京城，走进小公寓，三个小鬼都开始咋咋呼呼。
“姐姐，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司鸢从木盒子里拿出几个做成巧克力口味的香火球，随手丢了出去，三个小鬼立马像离弦的箭的一样飞奔出去，叼着巧克力球回来了。
司珩一边吃着嘴里的香火，一边托腮思考：“姐姐，我们确实有点想不起来我们的父亲到底是谁了，之前在赵家的时候，方雪薇从来都没有在赵家联系过除了马世杰和赵怀鲁以外的男人。”
方雪薇在这件事上相当谨慎，以至于根本就没有当着司珩和司琅的面联系过别的男人。
甚至就连马世杰本人都认为司珩和司琅是他的孩子，和方雪薇联系的时候字里行间都把自己当成了他们的父亲。
两个小鬼会这么想也很正常，毕竟方雪薇骗了所有人。
司琅也点点头，“对呀对呀，我们也不知道，估计这件事只有坏女人自己才知道了。”
“关键是坏女人现在失踪了啊，我们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
“都是你没用！”
司珩来了气，两个小鬼以到底是谁没用吵了起来，互相扭打在一起。
司鸢就当没看到面前扭打在一起并且趁机吃了对方手里的巧克力香火球的小鬼。
反正他们只是魂体，在屋子里打架也不会破坏东西，顶多是屋子里多了一阵风来回刮。
阮佳灵找了个不被影响的地方坐下来，“司鸢姐，那个方雪薇把那个男人藏得太深了，按照这个思路来看，那个男人肯定非常重要。”
非常重要，或者是……方雪薇害怕的存在！
她根本不敢主动联系对方，每次对方联系她应该都是非常隐蔽且单方面发出的行为，而且方雪薇谨慎到了都不敢在赵家联系他！
司鸢按了按太阳穴。
“现在最重要的事。”
三个小鬼都屏气凝神看着她，就看到司鸢站起来走进了卧室，一头栽在了床上。
“就是睡觉。”
三个小鬼：“……”
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突然在这一刻很不合时宜的感受到了什么叫恨铁不成钢……
司鸢姐怎么就这么不思进取呢？！
这种时候她到底是怎么睡得着的啊！
司鸢的身体还没有完全修养回来，加上洛卿作为医生，给她提出的最大的建议就是多休息，吃一些补气血的食物，不要作死。
最好的休息就是睡觉，她这一觉就从直接睡到了第二天。
睁开眼，司鸢就对上了一个纸人，纸人明明没有五官，却偏偏让她有了一些被窥探的窘迫感，就好像有人透过纸人正在看她一样。
纸人见她睁开眼，一道清冷的声音才传来：“说好的请我吃饭，我在你家里楼下，你收拾好后下来。”
说完这句话，纸人就顺着窗户爬走了。
司鸢：“……”
所以刚才那个纸人就是许砚淮顺手给她扔上来的监控器？！
奈何她现在的修为确实不是许砚淮的对手，就算她想奋起反抗表达自己的抗议，也大概是无济于事……
实力弱就要挨打果然是真理。
司鸢咬咬牙爬起来，走到浴室开始洗漱，一抬头就看到镜子里的自己，白皙的脸上带着淡淡的薄红。
一想到那个纸人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上来的，就这么盯着她看，她就觉得莫名其妙有些来脸红，仿佛就像是许砚淮本人就坐在她身边看她睡觉一样……
司鸢用凉水搓了搓脸，“丢死人了！”
阮佳灵飘在门口，“还好啦姐，你上次还是被人家抱上来的，他也看了半天才走，你这算是二进宫吧。”
“纸人什么时候来的？”
“一两个小时前，本来是上来传话，看到你在睡觉，纸人就没走，我们看是和尚叔叔的东西，也没喊你。”
司鸢心说还真是谢谢你们了，要是你们把嘴上的那些明显是高档货的香火痕迹擦掉会更有说服力。
她深吸一口气，用凉水洗了脸，换了身衣服下楼。
叫楚羽的活死人站在车门前，为她拉开了车门，依然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
许砚淮坐在车内，等她的时候就在看报纸，他大约是眼睛有些不舒服，特意戴上了眼镜，低头的时候镜片上都是窗外细碎的夜色，带着一股难以言说的诱惑。
“睡醒了？去什么餐厅？”
这年头请他吃饭还要让他等这么久的人，恐怕就只有眼前这个头发还有点凌乱的少女了，她大概是刚刚睡醒，眸光还有些朦胧，眼尾带着淡淡的粉泽。
“许先生挑一个吧，我来结账。”
许砚淮淡淡看了她一眼，仿佛在说她请客，还要他来挑地方，还真是……闻所未闻。
“楚羽，去市中心的中餐馆。”
“是，先生。”
车子驶入车流，司鸢用手扯了扯头发，刚才收拾的太匆忙，她看着许砚淮眼里的诧异才想起来自己好像没梳头……
“你去云城了？”
“嗯，我之前的养母说想见我，我就回去了一趟，顺便回了一下公司。”
她这个什么事情都不关心的甩手掌柜，就连财务报表都是夏明安整理好了给她送来的，至于那些数据是高还是低，她都不是那么在意。
夏明安的本事和天赋都在那里，她就是躺着都能赚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