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部落之间都有自己传信的方法,叶一舟既是叶莲心的儿子又在周恒身边待了这么长时间,他一定知道他们如何传递消息。”
“我们只要找一个擅长模拟笔迹的人按照我们的意思写,将靖边侯哄回去就容易的多了。”
“同时,秦霜霜的事情也不能耽误。”
明知道那是个火坑,又怎么能让人家小姑娘去跳?而且还是秦霜霜那么特别的小姑娘。
萧九宸:“贵女嫁入附属国之前都要钦天监何八字,本王来安排。”
“王爷一定要记得,秦霜霜的八字和靖边侯相克,妨碍大业的那种。”
靖边侯未必在乎南召王的命数,可他一定在意自己的大业,只要秦霜霜影响他称帝,他自己就得想办法换人。
到时候他着急赶回西南,换人的事情就能拖下来,拖着拖着就解决了。
“本王觉得你这个注意甚好。”
云卿浅十分自得的扬起下巴,一脸骄傲。
连着下了几日的雪终于停了,天空放晴,暖洋洋的太阳光照在身上,云卿浅眯了眯眼睛,嘴角弯出心满意足的弧度。
萧九宸静静看着云卿浅,觉得她周身都在发光,什么都没说却一
直能吸引人的眼睛在她身上停留。
真像一只慵懒娇贵的小猫儿。
静谧、美好的氛围让人着迷,却被陆九着急的声音打断。
“王爷!宫里传旨让您和云姑娘立刻入宫。”
“出了何事?”
“王素秋自尽了,五皇子当场吐了血,如今已经昏迷不醒!”
……
梨花阁气氛低沉,女人的哭声断断续续的传来,是五皇子的生母兰贵人在哭。
“皇上,微臣尽力了,五皇子伤及肺腑,不行了。”
云卿浅一只脚踏进梨花阁就听到太医的话,她脑子里“嗡”的一声,五皇子要死了?
那个温润如玉的男子要死了?
她推着萧九宸的轮椅快步进了屋子,看到皇上沉着脸坐在一旁,五皇子的生母兰贵人正趴在床上痛哭。
“你去看看老五。”皇帝阴沉着一张脸。
大过年的死儿子,这搁谁都没好心情。
云卿浅点点头,起身朝内室走去,看到躺在床上的五皇子,她忍不住大吃一惊。
五皇子躺在床上,面部浮肿的已经看不到眼睛,露在外面的手臂上布满红疹,和之前的样子判若两人。
“你滚开!不许碰我儿子!”兰贵人一把推开云卿浅
,“就是你,是你和翼王合谋把他害成这样子的!”
云卿浅呆了呆,到底是她倒霉还是萧九宸倒霉,怎么但凡宫里出点什么事情就一定跟他俩有关系?
才从五行山捡回一条命来好不好,哪个有时间去害五皇子?
而且害死五皇子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五皇子这个样子分明是重度过敏,一不小心就真没命了!
“还我儿子命来!”
见兰贵人哭着朝她扑过来,云卿浅一把攥住她的手腕亲自将人拖去了花厅:“皇上,民女现在要救五皇子,您下个旨意不要让兰贵人添乱。”
兰贵人大哭。
“皇上,您看到了!云卿浅压根不将您放在眼里,她当着您的面都敢这么做,背地里指不定多狂妄呢!她支开臣妾一定是抹掉陷害五皇子的证据,皇上您一定要狠狠惩治她!”
萧九宸冷声道:“既如此,儿臣就带卿浅先回去了。”
“兰贵人,你坐在一旁等着,再敢吵闹即可打入冷宫。”
有过几次经验,又加上昨天和云卿浅共同聊赵皇后的交情,皇上对云卿浅的态度明显不同了。
“云卿浅,你一定要将五皇子救过来!”
“民女定会全力
以赴。”
给了萧九宸一个安心的眼神,云卿浅点了一个太医进了五皇子所在的房间。
她将门从里面插上,立刻开始给五皇子诊断脉,和她判断的一样,重度过敏。
忽然她脸色骤变,扯了一旁的太医扔到五皇子床上:“双手叠加,按压胸口……快!”
太医不知道她的意思,但云卿浅太凶了,他下意识的就按照她说的去做了。
一下、一下、又一下。
“嘴对嘴渡气!”
“你、你……”
云卿浅拿出一把匕首对着太医的脖子。
“按我说的做!否则我现在就杀了你!”
年轻的太医到底没有慷慨赴死的勇气,只能一脸悲壮的去给五皇子渡气。
“继续按压胸口。”
太医终于忍不住了:“五皇子已经死了,你就不要折磨她了!”
五皇子明显已经没气儿了,还让他那样……简直要疯了。
“继续!不许停!”云卿浅冷着脸,眸子和手中的匕首一样寒凉。
太医畏死,只能继续听命。
但也在心里打定了注意,回头一定去皇上面前狠狠告她一状。
“呼——”
五皇子忽然吐出一口气,惊得太医一个踉跄从床上摔了下去,一
脸惊恐:“诈、诈尸了吗?”
云卿浅没空给他解释,手脚麻利拿出吸氧装置给五皇子吸氧,又拿出无线心电仪脸监控他的身体状况。
她给五皇子肌肉注射了肾上腺素,又拿出输液装备,调快速度给五皇子输入生理盐水。
一番手脚麻利的处理之后,五皇子的呼吸肉眼可见平稳了下来,胸口也有了正常的起伏。
太医难以置信的看着活过来的五皇子,再看云卿浅的时候眼神就变了。
“敢问云姑娘师从何人?”
云卿浅在检测五皇子的血压,闻言头也不抬:“无师自通行不行?”
这个回答,太医当然不会相信,他只觉得云卿浅的师傅或许是个十分神秘的人,要么就是云卿浅的师门有什么规矩不能说……
“云姑娘医术精湛,若不能发扬光大实在可惜了。”
确定五皇子生命体征一切平稳,云卿浅的心彻底放下来,也有功夫应付太医的十万个为什么了。
这个太医虽然胆子小点,但是能根据她的口述用心肺复苏救了五皇子,也算有天赋了。
“你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年轻的太医眼巴巴的望着她:“云姑娘可有收徒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