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看着她摆弄出的奇奇怪怪的东西,又觉得或许她真的可以做到?总不会比现在差了。
“你继续说。”
云卿浅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启动资金能不能赚到手就在此一举了。
“我查看王爷的双腿,发现真正让你站不起来的是一种极其阴狠的毒,类似寒毒。”
萧九宸立刻道:“将本王射落的箭并未淬毒。”
“也有可能是后面给你下的毒药。”云卿浅漫不经心道。
皇子夺嫡,什么手段使不出来?当然也可能是敌国势力,反正不管下毒的人是谁,她能解就行了。
“需要多久?”萧九宸看着云卿浅的眼睛,心脏微微收紧。
第一次上真杀敌,敌人的血溅一脸,他都没有如此紧张。
云卿浅想了想,竖起手指:“三个月。”
“三个月?!”萧九宸瞳孔猛的收缩,死死盯着云卿浅,“你说,三个月让本王站起来?”
云卿浅以为他嫌时间长,耐心解释道:“你都在轮椅上坐一年了,两条腿的肌肉都有不同程度的萎缩,我给你排毒之后还要康复,三个月真不长。”
其实两个月也可以,不过她担心萧九宸觉得她的钱赚的太容易,五千两给砍成一千两,到时候她找谁哭去?
“如果本王能
如常人一般站起来,五千两一两都不会少你的。”
不砍价?!
“好!王爷如此痛快,我也不白占王爷便宜,除了王爷的脸、后背、腿,我还可以帮王爷治第三条腿。”
萧九宸军营里的混过,什么浑话没听过,几乎是立刻就明白了,瞬间就恼了。
“云卿浅!”
一般女子跟男子多说几句话都要脸红,她倒好,什么都敢说。
而且他怎么就不行了?!
那日在云国公府,他们……呸,就被她带歪了。
“你昏迷的时候,我给你做了全身检查,寒毒主要集中在你的下半身,双腿不能站立只是最明显的表现,此外子孙袋被寒毒破坏了,如果不治疗,你绝不会有子嗣。”
云卿浅顿了顿,补充:“如果有人说怀了孩子要你负责,那一定是在骗你当冤大头,你可以行夫妻之事,但无法让女子受孕。”
萧九宸怒极反笑,云卿浅到底是怎么长大的?这样的虎狼之词也能这么风轻云淡的说出口?
他咬牙:“你没骗本王?”
“我都没打算多收你钱,真不能治我不告诉你不就得了。”云卿浅撇撇嘴。
也不知道王府里的侍妾侧妃什么的,如果知道她们努力了这么久的王爷其实不行会作何感想……
可怜呐。
萧九宸不知道云卿浅的脑洞已经开到了他的后院,正色道:“本王先付你两千两,三个月后再付余下银两。”
云卿浅对萧九宸的好感直线上升。
“我去那边榻上看书,王爷有事随时叫我。”
钱到位,服务必须到位。
“你如何知道本王那处有问题的?”
背后传来萧九宸幽幽的声音,云卿浅手里的书“吧嗒”掉在了地上。
这、这……
云卿浅捡起地上的书,偏头看向趴在床上的萧九宸。
“王爷真想听,我可以给你说详细点的哟。”
萧九宸脸色一僵:“……倒也不必,本王随口一问。”
云卿浅无声一笑,暗暗松了口气,能怎么看出来的?
当然用x光照仪啊!虽然没上手,但是该看的都看了,医者眼中不分男女。
她搓了搓发烫的耳垂,扭头看向窗外,瞄到走廊里的大红灯笼,惊觉马上要过年了。
三十世纪传统节日的氛围十足,每到快过年的时候,他们研究室就会提前半个月放假,虽然网购十分方便,可他们一群人还是喜欢集体采购。
只有看着市场上人声鼎沸、看每个人手里都拎着年货,才能实实在在的感觉到年味。
忽然有点想他们了。
也不知道发现
她死了,他们会不会难过?
过年的时候知道给她摆上一碗小茴香馅儿的饺子吗?
云卿浅甩甩头,不让自己继续消沉,人总要向前看的。
“以前,王爷都是如何过年的?”
窗前的女子笑语晏晏,眉梢还带着几分俏皮,好像刚刚一脸孤单落寞的人压根不是她,他再一次在云卿浅身上发现了矛盾的存在。
“王爷?”
萧九宸回神:“本王十四岁上了战场,过年自然是跟军中将士一起。去年倒是在京都,不过那个时候本王受了伤,王府冷冷清清的。”
云卿浅有些同情萧九宸了,这兄弟也是个时运不济的,要说身份,中宫嫡子,皇子中再没比他更尊贵的身。
可自赵皇后病逝后,宋贤妃日益得宠,皇上的心就偏了,上面人的态度就是下面人的风向标,萧九宸的日子难过了,风头渐渐被赵王压制。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萧九宸十四岁那年追随赵家祖父上了战场,他身为皇子却能舍生忘死、几次血染战袍,可以说他的一身荣耀都是自己一刀一枪拼出来的。
去年萧九宸双腿残废后,皇帝或许是良心发现了,就给封了翼王。
这些都是云卿浅在原主的脑子里挖出来的,那个傻姑娘知道萧九宸
的遭遇,十分同情他,几次三番在别人诋毁萧九宸的时候几次为他出头和人争执。
傻的很。
“云卿浅为你和别人打过架。”她幽道,“很多次。”
萧九宸总该知道原主为她做的那些事,虽然原主或许早就死心不在乎了,可多不公平啊?
一心爱他的人魂魄不在,而他却一无所知。
“今年春天,云灵曦在国公府举办赏花宴,刑部尚书的女儿当众说你是残废,恰好被她听到,她一怒之下就将人推进了水里。”
“云国公为了给刑部尚书一个交代,当着家中所有下人的面掌掴于她,随后将人关在祠堂,三日水米未进,险些就死了。”
萧九宸抬起头,一脸意外。
云国公就是个神经病,罚也罚、跪也跪了,他参加宫宴回来竟然又因为这事情发疯,又抽了她一通鞭子。”
萧九宸心虚,不敢看她。
云灵曦在他面前哭,说云卿浅在她举办赏花宴的时候惹事故意打她的脸,他当时觉得云卿浅粗鲁不堪,传话让云国公好好管教自己的女儿。
“临河郡马的侄女写诗讥讽你,她又跟人打了一架……啧,打着打着,这粗鲁的名声就出来了,你说冤不冤?”
她替原主不值。
“本王、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