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娇皎内心有些复杂。
一方面,她会再次回到这个地方都是因为眼前这个人。
另外一方面,从学生时代到现在,他或许身边都不缺乏追捧的人。
她在上学的时候只是微不足道的存在。
傅娇皎和洛尘不是同班同学。
在那个时候,洛尘就是校园里被仰望的存在,不管走到哪里都会吸引一大片人的目光。
和他不一样,傅娇皎就是极其微不足道的,丝毫不引人注目,落在人堆里都不会有人发现。
会在机场遇到洛尘,已经出乎傅娇皎的预料。
她甚至都觉得是自己太想见到洛尘,以至于出现了幻觉!
抱着不确定的心态喊了洛尘的名字,傅娇皎才发现自己没有认错!
一路送到酒店,洛尘打开车门。
“晚安,后续的事情我会再联系你。你最近有什么安排吗?”
傅娇皎摇摇头。
“没有安排,我回国也没准备安排工作,空闲的时候准备回家看看。”
“你放心,我会在完成这件案子以后再回家的,不会影响案子的进度。”
洛尘摇摇头,“我的意思是,你什么时候回老家,我可以送你,我……我妹妹最近也想回一趟云城,很顺路。”
傅娇皎有些疑惑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顺路?
她自己去坐飞机,那不是更方便吗?
但是傅娇皎一直都不太敢和洛尘说话,毕竟对方从学生时代开始就是她心中遥不可及的存在,每次眼神直视洛尘,傅娇皎都会觉得有些紧张。
本来以为过去了这么多年,她这些习惯已经改掉了,没想到再次看到他,这些可耻的身体反应还是如影随形!
傅娇皎看着洛尘的车离开。
她站在原地,拍了拍自己的脸。
这一定是一个巧合!
洛尘只是偶遇她,顺便因为案子的事情才请她吃了饭!
千万不要想多了!
*
洛家。
司珩抱着一大袋子薯片,趴在床上美滋滋地翘着脚。
“姐姐,我最近感受到了一股很熟悉的气息,就好像以前在哪里闻到过。可是又找不到源头。”
司琅摇头晃脑。
“我也是我也是,但是我们问了灵姐姐,她说她就没有感受到。”
司鸢点点头。
“可能只是对于你们两个来说熟悉,但是佳灵不熟悉的。”
司琅司珩从在娘胎里的时候开始就待在一起,这么多年都没有分开过。
他们和阮佳灵的轨迹完全不同。会觉得熟悉的味道也完全不一样。
但是会让司琅司珩都觉得熟悉的东西……
司鸢眉头微微一动。
“难道是,赵家人?”
可是赵家人基本上都死了,方雪薇现在也还在许朔铭手里,生死未卜。
但许朔铭没有那么简单会放过方雪薇。
方雪薇居然用这么恶毒的手段去诅咒许朔铭放在心尖尖上的女儿夏寒,也会付出该有的代价。
既然不是他们,那又会是谁?
司鸢总觉得自己好像遗漏了很重要的什么事情!
她一下从床上坐起来,点燃了手指尖的一张符箓。
阴森的气息席卷整个房间。
纸扎人摇摇晃晃地出现在司鸢面前,朝着司鸢裂开了血盆大口作揖。
“司鸢大人,不知道召唤小的是有什么吩咐?”
司鸢拿出厚厚的一叠香火,在面前点燃。
感受到了香火的供奉,纸扎人脸上的表情都变得鲜活了起来。
“好说好说,大人竟然这么懂规矩,有什么地方用得上小的,只管说就是了。”
司鸢皮笑肉不笑地勾起唇角。
她过去和这种东西打交道了十年,心知肚明应该怎么和他们交流。
“我想知道所有关于赵家人的事情,你应该知道我说的是哪家人,他们在阴司的痕迹,我也需要知道。”
纸扎人有些为难地抖了抖。
“这恐怕不符合规定。”
司鸢淡淡地笑了笑。
眼神中带着几分轻蔑和不屑。
“如果是让许大人去开这个口,恐怕麻烦的是你们,不是我。”
要是真的让许砚淮开口提起来这件事情,倒霉的还是下面那些小鬼。
纸扎人脸上的表情有些苦。
“可是这不是大人您的身份该调查的东西,恁只需要做好阎王爷安排下来的事情就够了……”
司鸢冷冷地笑了笑。
她晃了晃手上的打火机。
“再多嘴,我就把你给点了,找你要的东西都给我送来就行了,哪这么多废话?要真有那么多符合规定的事情,夏寒的下落你们什么现在还没找到?”
夏寒的存在,就是最不符合规定的!
见司鸢态度强硬,软硬不吃,纸扎人也知道这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主。
“大人,留下三分情面,日后好相见……”
司鸢手里的打火机咔嚓一声,蹿起来一股火苗。
纸扎人马上把嘴边的话都咽了回去。
它算是明白了,刚才那一口香火根本不是白吃的!
眼前这个女人简直比许砚淮还难沟通!
或者说和许砚淮完全一样,都是不管不顾的人。
想到以后还要和司鸢打交道,纸扎人就觉得心里苦。
它垂头丧气地消失了。
司鸢面无表情地看着空中纸扎人消失的位置。
司琅从角落里爬出来。
“姐姐,刚才那个家伙长得好可怕,它看我一眼我都觉得害怕。”
“你以前没见过吗?”
司琅的表情有一瞬间的空洞。
好像是在思考以前有没有见过纸扎人。
半晌后,他才有些痛苦地摇摇头。
“没有,我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东西,我应该见过吗?可是我感觉我有很多事情都想不起来了!”
司珩也抱着自己的头!
“我也有一些事情想不起来了,好像和姐姐遇到以前的事情都有一些模糊。”
司琅司珩在赵家流荡二十多年。
和司鸢认识的时间也才一年多。
二十多年的事情,怎么可能说忘就忘?
就算是孩子的忘性大,但他们两个也不是普通孩子!
阮佳灵不知道从什么角落飘了出来。
“他们两个这个症状有一段时间了,有一天还问我,我是谁,把我给气的!”
“我就以为是小孩子,恶作剧,现在看起来好像不是恶作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