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鸢说话的时候直勾勾地看着许砚淮。
“怎么样,大人要不要考虑一下?反正你身上的能量也不能在这里用,你用不上,我刚好需要能量,给我不行吗?”
“司鸢。你知道要拿走我的能量,需要用什么方式吗?”
司鸢还真不明白。
她说这些都是口嗨想看许砚淮脸红,要问起来到底应该用什么方式拿走他的气运和修为,她哪知道啊!
许砚淮眸光暗了暗,“修行高深的人要拿走修为,只能双修,你确定?要是你确定,我倒是不介意,不过你现在的身体状态承受不住。”
他的语气里带上了无限暧昧,听得司鸢的耳朵根都红了一片。
司鸢:“……”
大意了,她哪有这个意思!
而且有必要把这种事情也说的那么清楚吗?
司鸢手忙脚乱地推了许砚淮两把,示意他不要关注自己。
“不不,老板您想多了,我没有这个意思,我们还是先看看方雪薇吧!”
许砚淮轻笑一声。
看来是真害羞了,要不然连之前的称呼都冒出来了。
他说的是实话,如果她需要自己身上的气运,确实需要那样的方式。
但他不介意,还很期待。
许砚淮拉着司鸢的手走到写着医疗废品的位置。
“方雪薇和许栗妃都在这里,还有一个人看着她们。”
看着许栗妃和方雪薇的人大约就是文姐了。
“许朔铭把她们关在这里是为了做什么?”
“短暂来说她们还有很大的作用,猜猜看。”
司鸢眨眨眼,歪着头想了想。
“他们选中的换命格的人,应该不只是我吧?”
“猜对了。”
司鸢从上辈子的记忆中看到了一些自己不知道的过往,也知道了到底是谁拿走了自己身上的命格,但上辈子她的灵魂已经被许砚淮带走。
从一定意义上来说,她身上的降头术也没有成功,但那个在她身上种下因果的人却一直都活着。
活得好好的,比她想象的还要好很多。
“当降头术失效,所有替死鬼的命格都会给她。”
许朔铭为了成功换命格,耗费了巨大的努力,也并没有把救命稻草压在司鸢一个人身上。
说起来还真是足够谨慎。
“不管是赵沁沁还是洛常秉都以为自己才是渔翁得利的人,所以那些因果落在他们身上,也非常合适。”
司鸢点点头,“所以这几天洛常秉应该会相当倒霉吧。”
何止是倒霉,常秉集团的负面新闻这几天铺天盖地,洛常秉本人还住进了医院。
司鸢抱着许砚淮的手臂,笑道:“毕竟也是堂叔,他出事了我还是去看看吧。”
“记得带上慰问品。”
“放心,一定给堂叔一个难忘的慰问!”
……
京城第一人民医院。
病房内,洛常秉浑身剩下的伤口都在隐隐作痛,疼得龇牙咧嘴。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身上的气运……为什么都没有了!”
他是一个无神论者,但也不过是用自己无神论的理由来逃避因果的惩罚,洛常秉害怕那些事情的因果都会落在自己身上!
可是现在他感受到了汹涌而来的因果和报复!
曾经开车撞死了几个商业敌人,洛常秉的腿已经没有了知觉,想夺走司鸢的命格,他的心脏疼得无法呼吸,眼前还围绕着无数的厉鬼!
“是你害死了我们!是你!”
“把我们的命还回来!我们的命都还回来!”
是那些曾经被洛常秉害死的人,都围绕在他身边!
洛常秉害怕极了,但也不明白他明明都花了大价钱要消除这些因果,这些人为什么还是跟在自己身边?
明娆和卢子阳不是都把这些厉鬼给杀了吗?
他曾经做的所有错事,都会给他带来惩戒!
“不,那些事都不是我做的!上天就算要惩罚也不该来惩罚我啊!”
秘书敲响了门,推门进去就看到在病床上嘶吼哀嚎的洛常秉。
“洛总,洛董事长来看您了……”
洛常秉就像什么都没听到一样,抱着头蹲在病床上,目光有些游离。
洛绪之看着他,皱眉道:“好端端的人,这是怎么了?”
司鸢轻笑道:“堂叔还说请我吃饭呢,怎么自己倒是先病了?我给堂叔带了礼物来,堂叔要快点好起来啊。”
洛常秉突然睁大了眼,看着自己眼前司鸢!
她居然毫发无损,好端端的站在自己眼前,这不可能,这一定不可能!
洛常秉的情绪在看到司鸢安然无恙的一瞬间彻底崩塌,陷入了癫狂和自我怀疑中。
他想不明白自己已经安排得那么妥当了,司鸢怎么还能一点事都没有?
这么多年的筹备,难道都是一场空?
“不……为什么会这样!”
司鸢看着眼前的洛常秉,神色淡然。
“堂叔真辛苦啊,自己做的努力都给他人做了嫁衣,结果还什么都不清楚,被蒙在鼓里,我看着都为你觉得难受。”
洛常秉抱着头没说话,五脏六腑的脏器传来剧烈的疼痛,已经足够让他疼得两眼昏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司鸢继续道:“堂叔被骗的真惨,你真以为明娆和卢子阳是你的人吗?还有普德,他们可从来都没有真心为堂叔做事呢。”
听到这几个名字,洛常秉脸上短暂出现了一些迷茫和疑惑。
司鸢看着他的脸,叹息道:“不知道许大爷给了他们什么好处,让他们这么心甘情愿地欺骗堂叔。”
洛常秉没有什么多余的反应,就好像根本听不懂司鸢在说什么。
洛绪之叹息道:“你好好修养吧,你的公司我会打理的,常秉集团虽然不行了,也不能被其他人买走了,到底还是一家人,你就安心养着吧。”
洛常秉咬牙切齿,愤怒急了。
洛绪之就这么趁火打劫,趁着他虚弱的时候抢走他的公司!
偏偏他的身上都是伤,太疼了,尤其是司鸢靠近的时候,疼得洛常秉龇牙咧嘴,脑门上都是青筋,血管突出,看着就吓人。
看着洛绪之父女离开的背影,洛常秉咬牙道:“洛绪之,我们等着瞧!”
他强行忍耐着身上的疼痛,按下了一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