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考虑一下其他的地方?我记得之前阿淮在苏梅岛那边还买了一个新的小岛,也很不错的,到时候你们去度蜜月啊!”
司鸢:“……”
老爷子这都是在说什么!
怎么还说到度蜜月了!
谁和谁度蜜月?她和许砚淮吗?
这个画面简直不敢相信啊!
“老爷子,您误会了,我和许先生没有那样的关系……”
许老爷子一拍大腿,“现在没有那样的关系,以后可以有啊!放心,你只要告诉我你喜欢不喜欢阿淮,后面的事我来给你解决了!”
司鸢没想到老爷子喊她来就是为了说这个。
要是在路上知道这些,她八成就不来了。
“老爷子,我和许先生只是朋友,普通朋友。”
许老爷子的胡子吹了吹,瞪圆了眼。
“普通朋友?阿淮那小子长这么大,除了洛家那个小子,他就没有朋友!更别说和一个女孩子交朋友了,丫头啊,不用害羞,你告诉我,我也不会偷偷去告诉别人嘛。”
许砚淮没有什么朋友,这一点司鸢是知道的。
同样的,她也没有什么朋友,好像除了林雪阳和翁娓娓算得上是她的朋友,三个小鬼陪伴她的时间似乎更长。
对许砚淮来说,楚羽或许才更像是陪伴在身边的人。
见从司鸢这里问不出来什么有意义的话,老爷子捂着胸口,躺了回去。
“哎……阿淮这小子,是要气死我,都相处这么久了,还没让人家姑娘动心,我那时候追求老婆子的时候,这点时间老大都可以抱在手里了。”
“这小子怎么就不开窍呢?总不可能这辈子真的要孤独终老吧?”
知道许老爷子只是担心许砚淮身边没有人陪伴,司鸢才松了一口气。
病房门口,许砚淮完成了工作后匆忙赶来,一进来就看到她托腮坐在老爷子身边,听着老爷子絮絮叨叨说起来乱七八糟的事情。
许老爷子已经对她亲近到了可以拿出手机给司鸢看手机里的相册的程度了。
“阿淮小时候,你看看。”
小时候的许砚淮脸上就没什么表情,甚至看起来比现在还要严肃,后来缠绕在手腕上的佛珠那时候还当成项链挂在脖子上。
司鸢轻轻笑了笑,“很可爱。”
“可爱?那小子可没可爱过,从小就一副小老头的样子,愁得我好久睡不着觉。”
嘴上虽然这样说,许老爷子手底下翻动相册的手势也没停下来。
许砚淮看着眼前的一幕,病房外的光都落在了他们身上,眼前的场景也多了几分温馨。
他看了片刻,轻声咳嗽了两声。
许老爷子见到许砚淮,还有点不乐意搭理的意思,“你怎么来了?不是说工作忙不来吗?怎么看到我喊了小丫头来,你就凑过来了?”
这阵仗,这小子还好意思说自己对小丫头没什么别的意思。
他才不信!从进门开始那眼神就没挪开!
许砚淮淡淡道:“处理一些今下午开庭的事情。”
他没说自己不过来,只是手边的那些工作太繁琐,既然都让楚羽把人接过来了,他再怎么也是会来的。
许老爷子没好气道:“我可没把小丫头怎么样,我就是拉着她聊聊天,是吧丫头?”
他看自己这个小儿子就没点好脸色。
他把人叫过来,那还不是为了找个机会试探一下小丫头的想法,看看她到底对阿淮有没有那么点意思。
要是任由许砚淮自己,估计都不知道怎么去讨好一个女孩子。
许砚淮看着司鸢,轻声开口:“饿了?去吃饭吧,下午我和你一起去看法院。”
司鸢站起身,礼貌地和许老爷子道别,才跟着许砚淮身后走出病房。
许老爷子看着小儿子一言不发带走了人,突然一下乐了。
看这个样子,臭小子是真的上心了,就是不知道人家姑娘是什么想法……
可惜他刚才没问出来!
司鸢跟在许砚淮身后走出医院。
“老爷子说的话你不用在意,他就是在医院躺太久,脑子不太灵光了。”
“也没说什么,许先生不用担心。”
老爷子也就是胡说八道了一些事情,比如她是怎么看待许砚淮这样的问题,说来说去都是因为老爷子太关心许砚淮。
楚羽站在车边,拉开车门,尽职尽责当一个好助理。
他的目光在司鸢头上的簪子上一扫而过,眼里多了一丝疑惑,却又很快收敛。
大概是自己死了太久,脑子也没有那么灵光了。
一上车,许砚淮就握住了司鸢的手腕,她的骨骼和南黛一样又细又长,握在手里也像一段花瓶长长的瓶口。
司鸢一愣,抬眼看向了许砚淮。
“许先生?”
“你体内的降头术时隔太久,很难知道是什么术法,但你这些年身体不好气运凋敝,应该更多的原因是降头术。”
就算赵沁沁对她用了换命格的术法,也就是这两年的事情。
在这之前,她就算被人偷走,也会按照自己本身的气运来,不管什么事情都会轻轻松松逢凶化吉,就比如翁娓娓,就算被许栗妃的母亲带走,这年前的日子也并不艰苦。
反而翁家父母对她也像是亲生的一样,视若珍宝。
在没有遇到许栗妃和换命格的术法以前,她本身的八字格局都是没问题的。
但司鸢不一样,她明明有一个足够好的命格,不管怎么样都不会过成那样,还是因为降头术的作用。
会遇到李大国和周翠,包括后面的赵家人,也是因为她的气运被降头术掩盖了。
司鸢的睫毛颤了颤。
原来……是为了探寻降头术啊。
“降头术的信息,我只知道泰山的,能从他身上下手吗?”
许砚淮的手指在司鸢手腕内侧的蝴蝶上按了按,“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术法,既然只知道泰山一个人,那就先找到他。”
他侧头看向司鸢,对上她清透的眸子。
“你有什么头绪吗?”
“暂时没有,但是……你能不能先放开我的手?”
他从上车开始就一直拉着她的手,总让她很难思考自己的事情,仿佛周围都完全萦绕着他身上的气息,让人难以忽视。
许砚淮松开她的手,司鸢轻轻揉了揉手腕,总觉得自己手上都带上了一股檀香气息。
“可以先引出泰山的父亲,他儿子死在我手上,肯定会想办法找我寻仇的。”
上次在赵家,要不是许砚淮在,说不准泰山真有机会伤到她。
他也想起来了上次的事情,对上司鸢的目光,许砚淮轻声开口。
“放心,这次有我在,你也一样不会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