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吧,你身上的衣服总要还给我,不然我穿什么?要是过意不去可以给我转账。”
许砚淮笑了笑,有意无意给司鸢展示了一下吊牌价格。
司鸢:“……”
这么贵的衣服!她有病才会买!
但她现在的衣服显然不能见人,要不是还披着许砚淮的西装外套,她身上的衣服估计早就走光了。
“我没说不拿!”
菩提草那么贵重的东西她都收了,司鸢现在甚至觉得要是许砚淮要找她要钱,她只能把赵家给卖了还债。
许砚淮坐下吃自己那份早餐,动作优雅从容,用餐都格外赏心悦目。
“一禅镇的风水有些问题,你少去最好。”
“怎么有问题了?”
以司鸢现在的修为还有些看不透一禅镇的风水到底有什么问题。
她会去一禅镇,更多还是发现有江道长的手笔在里面。
许砚淮没有回答一禅镇的问题,转而说起来别的话题。
“你想对付江道长,现在的方式有些愚蠢。你以为你在打游击战?”
“……”
她当然知道她的方法不是很合适,但从一开始她就落在下方,江道长下的咒术布置了太久,要想在不伤害自己的情况下破除术法,只能这样。
“你没有想过为什么赵沁沁一直没对你下手?”
司鸢放下手里的面包,抬头看向许砚淮。
她微微皱眉,思索关于换命术法的事情。
“江道长也拿不准什么时候下手更好?”
“嗯,江道长对这件事很慎重,换句话说,他自己也拿捏不准时机,如果遭到反噬彻底失败,他会死。”
赵沁沁显然对她身上的命格很感兴趣,甚至到了有些疯魔的地步,不然也不会对着单烁彤和林雪阳下手。
她需要气运,因为她本身是一个气运枯竭的人!
许砚淮慢条斯理地往自己的面包上涂抹果酱,袖子挽起,露出空荡荡的手腕,原本环绕在他手腕上的佛珠已经更换了主人。
“要不,我把这个还给你?”
“不用,我用不上,等你确定自己能活下去再说吧。”
司鸢:“……”
她身上气运凋敝,甚至寿元都有些暗淡,在当时看到亲缘签上自己的那颗星黯淡无光的时候,司鸢也明白过来在没有解开换命的术法前她始终都是命悬一线。
许砚淮自己的亲缘签,以他的修为一眼就能看出来司鸢现在的情况。
所以……他才给她佛珠和菩提草?
谢谢,有被嘲讽到。
她嘴里一口汤噎着,上不去下不来,甚至在纠结要不然干脆吐在许砚淮那张俊秀儒雅的脸上。
他好像知道她想做什么,目光淡淡撇过旁边的衣服袋子,暗示意图明显。
她还欠了他很多钱!
司鸢:“……”
行,你别当大师了,直接当大爷得了!
惹不起,这是真的惹不起!
司夏科技,楼下咖啡馆
司鸢从许砚淮的车上下来,信步走进咖啡馆。
夏明安抱着电脑正在办公,夏春看着她走进来,赶紧点了份薯条和热牛奶。
“老大,您这晚上都去哪了?”
连衣服都换了一身!
老大不会一晚上都和昨晚上那个帅哥待在一起吧!
夏春的小眼睛提溜转,写满了八卦。
“顺道处理了点事情。”
夏明安抬起头,“老大,我们公司这个季度的利润发到您邮箱了,其他几个公司的利润汇总一下,都发给您。”
司鸢点点头。
“顺便给洛总也发一份,后期的盈利都多亏了洛总帮忙,要不是看在洛总的面子上,司夏不见得可以发展这么好。”
“已经发了,老大放心。赵家的收益也出来了,股份应该怎么办?”
司鸢拿起薯条咬了两口,平时吃惯了的东西不知道为什么嘴里有一股苦味,可能是刚才吃饱了现在不饿。
“等一周全部卖掉,就卖给马总吧。”
业内对赵家股份感兴趣的公司不算少,但马总应该格外感兴趣。
要是赵怀鲁知道赵家的股份都卖给了马总,估计会气死!
夏春嘿嘿一笑,拿起手机递给司鸢。
“我联系了马太太,把周秘书发来的视频都卖给了马太太,现在马太太已经去找方雪薇算账了。我让她直接去医院了。”
夏春一想到在马太太在医院会闹出什么动静就觉得有意思!
当着赵怀鲁的面,这些事情应该会相当精彩。
“顺便告诉马世杰和方雪薇,他们的女儿被赵怀鲁送给陈总了。”
陈总是什么人,圈子里就没人不知道!
方雪薇和马世杰要是知道自己唯一的女儿被赵怀鲁送给了陈总,肯定会当场崩溃!
他们一旦崩溃了,和赵怀鲁撕破脸皮,才会更有意思。
许公馆
硕大的书房禅意十足,墙面上挂着一整面梵文雕刻的经文和罗汉像,红木博古架上摆满了经书,书桌上放着合同。
“三爷,这都是您要的资料。那位江道长做过的所有事情都在上面。”
许砚淮放下手里的合同,拿起那叠资料看了看。
和他想象中一样,基本上没什么好事,玄门一脉上忌讳的事江道长基本上干了个遍。
“光是换命格的术法,江道长就干了十几起,是为了钱什么都能做的人。三爷,我们要做点什么?”
“联系这上面的人,让他们出手对付江道长,剩下的交给我。”
被江道长换走命格的人有不少非富即贵的豪门继承人,只要是还活着的知道这件事一定不会轻易放过江道长。
“三爷,是不是要告诉司鸢小姐?”
许砚淮垂眸,看着资料上的字样,还有几张偷拍视角的照片,大概是过去的司鸢。
瘦弱不堪的少女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坐在狭窄的巷子里,或者行走在路上。
摇摇欲坠,像风中的柳条一般摇曳,比他见她的第一面还要摇摇欲坠,光是看着就觉得随时都有可能倒下去。
“不必,我做什么是我的事情,和她无关。”
“是。”
许砚淮拿着那几张照片,伸手打开抽屉放了进去。
只要他不告诉她,她就不会知道他沾染了这份因果。
“三爷,赵沁沁好像血崩了,陈总那边把事情瞒着,我们要管吗?”
许砚淮淡淡看了他一眼,神色冷淡,带着寒意,“赵沁沁怎么样,和我有什么关系?”
秘书心里苦!
这不是看他家三爷最近对赵家有些感兴趣的样子,什么事情都查一查,他怎么会多嘴!
看来三爷不是对赵家感兴趣,是对赵家的某个人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