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镇早早就收到消息,人一押送进县衙便让女儿去把江绾弄了出来。
他们是早就做好计划的,江绾自然早有准备,并没吸入多少迷药,醒来的也早。清醒后打了盆凉水洗洗脸就精神了。
她正跟秦镇说着话呢,前面就有人来通报。
“大人,那队刚抓起来的护卫一直吵着要见您。”
秦镇挥挥手,直接就给定了罪名。
“牢里关的犯人多的很,个个都要见那本官哪还有时间忙正事。你回去告诉那个江安,他们当街掳人且有众多民众目击,性质太恶劣了。本官帮不了他们,让他们老老实实在牢里待着吧。”
这本来就是计划中的事,秦镇当然不可能去见江安了。
等过几月京都的江诚发现不对查问过来,这些人的罪名都定了,看他好不好意思捞人。
反正自己官职低微,可不敢徇私枉法。
秦镇和江绾乐呵呵的品了茶,又说了一番工坊最近的销售情况,江绾才跟秦家人道别离开。
她现在精神的很,摆脱了渣爹的人,至少大半年能得个清净了。
来了城里,正好给阿娘补点药材,另外她还要去买些补身子的食材。
家里人现在身体看着都挺好,其实之前的亏损还是没有补起来,这得慢慢来。
反正每天都得好吃好喝的养着,尤其是舅母还怀着孩子,更加需要补身体。
现在舅舅整天在学堂里,表姐也不出门,舅母也不好来回拿重物,所以自己有出来就一并买回去。
江绾在市集上转了一圈,买了一堆东西才包了车子去码头。
她在城里好一阵忙活,她娘在家等的坐立不安,诊脉都诊错了两次。诊错脉可不是小事,万一没有反应过来开了错了药,那就是害人。
所以只好先关了院门,暂停一日看诊。
“师父,我跟宝珠去渡头那边等着小绾,你别担心,小绾那么聪明肯定没事的。”
殷怀夕一听哪还待得住,立刻收拾了一番也要去渡头等人。
她这会儿心里很是后悔。
自从到了这里,她总是潜意识觉得女儿已经成年,是个大人,所以女儿做什么事她都能够放手。
可再是大人,女儿现在也只是小女孩的身形,力气也没多大,说不准就会吃亏的。
她还是大意了,早先该跟女儿一起去才是。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就在渡头三人越来越焦急的时候,阿南眼尖的看到了不远处船头的小祖宗,立刻高兴的叫喊起来。
“师父!小绾回来了!”
殷怀夕一个激灵,仔细探头一瞧,发现确实是女儿后,心里一颗大石头总算落了地。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她真怕出个什么意外。
江绾老远就看到她娘在抹眼睛了,心里大概也明白阿娘的担心。
她嬉皮笑脸的抱着背篓下了船。
“阿娘咱们可真心有灵犀啊,我正愁买的这些东西一个人拿不走呢,你们就来接我了~”
宝珠阿南往她身后一瞧,那船头还有好些东西,确定是自家的便赶紧去帮忙拿了下来。
一人手上提一些,一起回了家。
回到家殷怀夕立刻把门关上还上了栓,然后抓着女儿仔细询问了她到城里做的事。
得知江安一行人已经被关进大牢后,殷怀夕脸色有些一言难尽。
江安能在江家做那么久的护卫头子,身手和智商都不差的,咋这么好糊弄,竟然一次就进了牢房。
江诚要知道估计高血压都要气出来了。
啧,这些人就是太自大了,以为这种偏远小海岛便能横行直走,结果就栽了。
真是解气。
也不知道那江安这会儿是个什么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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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你们家大人不见我?!”
江安抓着木栏杆,激动的眼睛都红了。
秦镇怎么敢?
他怎么敢?
他一个七品小官,怎么敢得罪自家老爷的!
明明之前转户籍的时候那么痛快,怎么突然就变脸了?
江安怒目等着差役,有心想怒吼,但他很快冷静下来,自己需要外面人的帮助。
于是整理了表情,露出微笑,从怀里摸出一块约莫五两的银子从栏杆缝隙间递过去 。
“这位官爷,幸苦你传话了。一点心意,请你和兄弟们喝喝茶。”
白给的银子,不拿白不拿。
官差将银子收了,难得的给了个笑脸。
“好好呆着吧。”
“诶诶诶!等等!”
江安着急的将人叫回来,赔着笑脸道:“官爷,麻烦你再给传个话呗。我有信物给秦大人瞧,他要是看到这个一定会见我的。”
说着江安把自家老爷写的信拿了出来。
外面的官差却没伸手去接。
一阵沉默后,江安咬牙把身上最后一块银子拿了出来递出去。
他身上其实还有一张银票,可那是全队人路上的嚼用,不到迫不得以是不能用的。
希望秦大人见了信,能见他一见。
“行吧,看你可怜我就再帮你传一次话。”
官差收了钱和信,笑呵呵的转身出了牢房。然后将信件撕得粉碎扔进了茅坑里。
开玩笑,大人都说了,不许帮这群人传递任何消息,他才不会傻的去帮忙传话。
反正那几个家伙也出不来,谁知道他有没有去传过呢。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