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以为自己胜券在握,可是没有想到最后却狠狠的打了自己的脸。
他还故意的走到众人的面前,当着他们的面高声道,“你们有谁愿意出来帮忙,只要将白骨找到,我可以给五十两。”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果然有人就站了出来,但却不是为了看孟沅的笑话。
“孟姑娘是我们的救命恩人,若是你欺骗我们,绝对饶不了你。”
道士一脸无语,怎么情况和自己想的不一样,这些人什么时候都站在孟沅这一边了,分明前几天的谣言闹的沸沸扬扬,现在竟然没有人愿意相信自己。
“好,你过来。”道士已经管不了那么多,指着上面的一块木头吩咐道,“我能确定白骨就在这里,你取下来就能看到。”
听了道士的话,看热闹的人纷纷围上去等着见分晓。
楚暄平静的站在孟沅的身边,微微弯腰靠近她,轻声问道,“你说废掉他哪一只胳膊比较好。”
孟沅闻言忍俊不禁,侧过脸看着楚暄,笑道,“左手吧,将他的真面目解开,续命丹的事情也能真相大白。”
楚暄勾唇一笑,轻声道,“好,都听你的。”
此时,道士已经带着人将医馆上方的一块木头取了下来
,当初在修整医馆的时候,孟沅和楚暄就已经最好了准备,及时的将这个陷阱避免。
众目睽睽之下,道士十分得意的看着孟沅,他刚才已经看的一清二楚,木头的连接处确实有痕迹。
孟沅和楚暄始终一语不发,看着道士当着众人打开木头。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都想见证这一刻。
道士走上前装模作样的在木头上用手画起了符箓,嘴里还念念有词,随后抬手就将木头上的连接缝隙给打开。
下一刻,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道士的脸色瞬间苍白。
哪里有什么白骨,里面放的是一个锦囊,打开后还放着一些药材。
孟沅冷笑一声,缓缓踱步走上前,将锦囊里的药材当着众人的面解释了一番。
“我们敬德村有个规矩,开店要在房梁上放个东西保佑平安,开什么店放什么东西,我是开医馆的,所以里面就放了一些药材。”
孟沅笑着看了一眼道士,故意道,“道长说的白骨又在何方?”
道士额头上一层汗水,他拿着浮尘的手微微的颤抖,事情怎么会这样?
季榕说的好好的,怎么会什么都没有,他猛然抬头看向孟沅,几步冲上前气急败坏想要对孟沅动手。
眼
看就要靠近孟沅,被楚暄一把从身后抓起,强大的力量让他身子悬空,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楚暄一把就将假道士制服。
围观的人纷纷开始指责。
“说什么合丰道长,我看就是个冒牌货。想要诬陷孟姑娘真是可恶。”
“就是,愿赌服输,自断一臂,这么多人看着呢。”
道士被押的跪在地上还想要逃走,楚暄手上微微的用力,道士疼的浑身发麻。
楚暄冷笑一声道,“可能会有点疼,你自己忍着。”
道士闻言刚想要挣扎,他就不信楚暄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自己动手,可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没有了退路。
一阵钻心的疼痛从肩膀处席卷而来,道士惨叫一声抱着自己的胳膊痛苦的在地上打转。
左手已经没有了任何的直觉,他痛苦的哀嚎没有得到怜悯,只有厌恶和谩骂。
楚暄的手法快准狠,用力一折就已经将道士的手筋直接折断,表面上没有留一丝血也没有任何的伤,但其实已经废了道士的手臂。
孟沅已经看出了其中的玄机,心里不由得佩服,武功练好杀人于无形。
“孟沅,我要去官府告你。”道士脸色苍白,抱着自己的胳膊看着孟沅恶狠狠
的说道。
没成想,他话音刚落,就被楚暄一把提起来,“我们刚好要去县衙,告你装神弄鬼假扮合丰道长骗取钱财,卖续命丹残害百姓。”
道士一下子愣住,这两项罪名足够让他将牢底坐穿。
他奋力的挣脱想要逃走,却被围观的百姓挡住,不知是谁找来了绳子,在众人的齐心协力下将道士五花大绑,跟着楚暄和孟沅将人送到了衙门。
陈平坐在明镜高堂的匾额下,看着气势汹汹的百姓和跪在地上的道士,一脸的疑惑。
“这是怎么回事?”陈平一脸的茫然,看着楚暄和孟沅的时候小心翼翼。
孟沅拿出百姓的状纸递给陈平,该给的面子一样的不少。
“陈县令,假道士冒充白云观合丰道长,来我的医馆四处散播谣言,和季氏医馆联手贩卖续命丹,造成县城百姓五十多人中毒。”
“案件和季氏医馆有关,百姓的状纸无人管,无法讨还公道。陈县令是不是应该给大家解释一下。”
众人立马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有的人来了县衙好几次,状纸送上去却杳无音讯。
陈平看完状纸,冷着脸看向一旁低头忙着记录的冯元博。
“冯师爷,这是怎么回事?本官从未
见过这些状纸。”
孟沅和楚暄相视一眼,给陈平几个胆子他都不敢糊弄楚暄,看他这个反应不像演戏。
冯元博头皮发麻,放下手里的笔跪在地上支支吾吾说不出所以然。
陈平早就看他不顺眼,冯元博做的事情差点要了他的乌纱帽。
“来人,冯师爷不说给我先打二十大板,打到他说为止。”
他说完便派人去季氏医馆将季榕带过来。
冯元博被人带到前堂,压在长脚凳上,他在陈平手下办事这么久的时间,从来都没有被这样对待过,就连衙役都不知道该不该打。
“他不肯说,就给我打!”陈平冷着脸毫不犹豫的说道。
衙役得到了命令才动手,板子打在冯元博的身上,几下之后冯元博知道陈平是来真的。
疼痛的感觉让他清醒了不少。
“大人,不是我干的!是小姐吩咐,将续命丹的状纸扣下来,不让您看到。”
陈平神情一顿,不可思议的看着冯元博,很快就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
“大胆,锦绣养在闺中从未插手过县衙的事情,你这厮竟然还想栽赃。”
陈平气不打一处来。
冯元博将陈锦绣的安排,一五一十的当着众人的面说了出来,引来一阵的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