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沅憋着一口气走到门口,突然停下脚步转身冷着脸瞪了一眼楚暄。
她怒气冲冲的看着他质问道,“你刚刚为何要那么说。”
楚暄一脸的无辜,解释道,“我们的关系全村都知道,他们这样问也不稀奇,难道我说错了?”
他说着故意弯腰逼近孟沅,深邃的眼眸直勾勾的盯着孟沅,英俊的脸上带着邪魅笑意。
孟沅心里的怒气一下子烟消云散,面对这样的楚暄她实在生不起气。
见她害羞的红了脸,楚暄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你以前摸过我的腹肌,睡过我的床,还给我针灸,要是细想起来我们早就有了肌肤之亲……”
他话还没说完,唇上就传来一阵微凉的触感,孟沅听不下去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她背过脸不敢看楚暄,尴尬道,“好了,你不要说了。”
死去的回忆突然开始攻击,孟沅痛着心扉,真是太丢人了!
她以前怎么没有发现楚暄这么的能言善辩,突然恨不得立马去研制个配方,给楚暄灌下去让他选择性失忆。
楚暄勾唇一笑看着孟沅温柔如水。
孟沅听到院子里传来孟仲山的声音,匆忙的那开自己的手转身进了家门。
楚暄看着她的背
影心情异常的舒爽。
翌日一早,孟沅和楚暄刚到医馆门口。
看到刘二李将李耀祖推到推车上带了过来,一看到孟沅连忙站起身有点局促的低头。
“孟姑娘,我们昨晚想了一下,只要能让耀祖的腿好起来,多大的疼我们都能坚持。”
李耀祖撑着自己的身子,看着孟沅感激道,“只要能治好我,我愿意给孟姑娘当牛做马一辈子。”
他们来的早,在医馆门口有很多围观的人,对着他们指指点点。
刘二李和李耀祖在县城的名声并不好,上次在孟沅摊位上捣乱的事情大家都记忆犹新,现在来孟氏医馆治病,看热闹的人都议论纷纷。
李耀祖受不了这些人那异样的目光,只想赶紧进医馆。
孟沅压根没有将他的话放在心上,最后的治疗结果还要看李耀祖自己的恢复情况。
她上辈子就有见过不少病患,治病的时候感激大夫,可一旦结果和他们预期的不同,就会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卸在大夫的身上,医患关系十分紧张。
只一眼,孟沅就已经看出李耀祖并不是真心感谢自己。
“先进去吧。”孟沅说着便上前打开了店门。
楚暄帮了一把将李耀祖直接抬了进去,没有
了那些纷纷扰扰李耀祖的情绪也稳定了不少。
孟沅在二楼的位置给病人留出了病房,安排楚暄将李耀祖送上去,期间刘二李一直紧张的跟在楚暄的身后。
腿上的伤口还没有复原,只要一牵扯就疼的不行,李耀祖疼的脸色发白。
孟沅给他开了几服药,给了刘二李,叮嘱道,“先安顿在这里,这个药喝三天之后就做手术一顿都不能少。”
刘二李接过药连连点头。
孟沅安排完他们就看诊,医馆里已经有不少排队的人过来看诊。
县城里的谣言已经被传的沸沸扬扬,都是孟氏医馆开不到月底,不少人都相信假道士的话都等着孟沅的笑话。
不管外面再怎么造谣,对孟沅的生意并没有太大的影响。
本来开医馆就没有想着多赚钱,孟沅的初衷是给人治病,现在好歹还有病人愿意相信自己的医术,孟沅已经很知足。
季榕安排了人暗中盯着孟氏医馆的动静,当得知李耀祖被接过去治腿的时候,还有点难以置信。
“当时下手那么重?还有救?”季榕心狠手辣,背叛他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李耀祖的两条腿都废了,竟然还有救?
手下解释道,“听门口看热闹的人
是这样说,他的腿能恢复如初。”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季榕压根就不信。
孟沅的医术再强也难有起死回生之效。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神瞬间变得阴狠了起来,当时他对李耀祖想着下死手,但最后还是留了一口气,没想到现在成了隐患。
孟沅愿意给李耀祖看病,李耀祖恐怕早就将自己指使他的事情告诉了孟沅。
可为何……这么久过去,孟沅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季榕心思沉重,心里有点捉摸不透孟沅的心思,隐隐的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他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下,问道“李耀祖他们现在是住在孟氏医馆了?”
“李耀祖住下了,刘二李没有。”
季榕听到满意的答案,脸上浮现出一抹阴险的笑容,吩咐道,“既然如此,就将她带过来,我有话要问她。”
“是!”
刘二李是一个怎样的人,季榕再清楚不过,为了钱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孟沅想要和自己抢夺生意。那就让她彻底的身败名裂,人人喊打,到时候……
想到孟沅那张绝世容颜,季榕心里有了盘算。
刘二李刚回家就被人头上套了个麻袋带走,她挣扎没多久就失去了意识,等看到眼前
的季榕才反应过来。
她连忙跪在地上身体不受控制的开始颤抖,低着头不敢去看季榕。
纵使心里有万千的仇恨,在季榕的面前却连一丝一毫都不敢表露出来。
季榕的手段她是知道的,要是她也被废了自己的儿子就没有人照顾,他们娘两日后怕是只能沦落为乞丐。
季榕坐在她眼前的椅子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刘二李,眼中满是厌恶嫌弃。
“你儿子在孟氏医馆治病,你们和孟沅什么关系?”
刘二李知道季榕和孟沅有过节,不然当初也不会让她们去孟沅的摊位找麻烦。
听着季榕的话,一阵的头皮发麻。
她眼珠子一转,立马哽咽的解释了一番。
“季少爷明察,李大夫宅心仁厚,见我儿性命垂危出手治病才挽回一条命,孟姑娘是李大夫的徒弟,这才给我们治病,我们并无关系。”
“是吗?”季榕打量着她,有点不信。
刘二李最会察言观色,跪在地上开始磕头,哭着求饶,“季二少爷,我说的都是真的,求你开恩放我娘两一马。”
季榕最享受这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他不屑的看了一眼刘二李,声音冰冷威胁道,“想活命也不是行,就看你听不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