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沅惊讶地地挑了挑眉,这兔子是只咬冯柳柳?
“孟沅,把兔子给我。”
冯柳柳狼狈的爬起来,朝孟沅两手一摊,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
这兔子那么肥,孟沅自然不可能给她。
她往后退了一步,把兔子紧紧抱在怀里,摇了摇头,眼神中透着懵懂的傻气,认真道:
“它不喜欢你!”
“你…”冯柳柳愣了愣,眼里闪过一丝异样,语气忽然放软了下来。
“沅沅,你忘了?要不是我的好运气你哪里能捉到这只兔子,以前每次不都是这样吗?”
以前?每次?
孟沅疑惑地皱了皱眉,看着冯柳柳有些殷切地面庞,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些零碎的记忆。
以前上山也经常有过这种情况,不知从哪冒出来的野兔野鸡忽然就停在原主脚边不走了。
而那些野味每次都被冯柳柳以她是福星的借口拿走了。
现在想来,这根本跟冯柳柳没有关系,相反,真正的福星可能是原主!
孟沅恍然,原来这才是冯柳柳的目的!
如此,冯柳柳设计她做冯元涛通房的事就说得通了。
“快把兔子给我!”
冯柳柳看孟沅迟迟没有动作,语气急躁起来,竟然想伸手来抢。
孟沅回过神,眼疾手快的躲
开,一溜烟跑下了山。
“你…”
冯柳柳表情扭曲了一下,眼神阴毒的盯着孟沅离开的方向。
算了,只要孟沅成为她二哥的通房丫鬟,她自是有办法将这个‘吉祥物’永远留在她身边!
孟沅抱着野兔下了山,按照记忆往村子最偏僻地地方走去,看到眼前破破烂烂的小院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院门是两块不知从哪寻来的破木板,好像被风一吹就能散架,跟隔壁家结实干净的屋子形成了鲜明地对比。
原主家,是真的很穷啊!
孟沅深吸一口气,推开院门,学着原主的语气,糯糯得喊了声,“爹爹……”
没走一步,她便愣在原地,目光直愣愣地落在院子中央。
小院里站着个男人,光裸着上半身,健壮的手臂肌肉隆起,随着劈柴地动作微微颤动着。
我的天呐!
这是不花钱能看的内容?
孟沅视线从男人轮廓分明的八块腹肌上移,看到一张俊美无比的脸后,不禁咽了咽口水。
男人五官俊朗精致,一双薄唇轻抿,眸光清冽,浑身上下透着一股禁欲的气息。
完全是她的菜!
男人似乎注意到她,停下手中的动作扭过头来,看到孟沅浑身脏兮兮的,除了一张小脸白皙,
在火光的照耀下透着一层粉嫩。
他眼里闪过一抹惊艳,薄唇动了动,不确定的喊:“孟沅?”
男人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传进耳朵里,孟沅这才回过神,脑海中也自然而然浮现出与此人有关的记忆。
原主因为痴傻在村子里饱受欺负,原主她爹前阵子才特意拿出攒了多年的积蓄,买回来一个男人给原主当夫婿。
为的就是家中有个年轻力壮的男人希望能震慑住村中那群豺狼虎豹。
原主对他的记忆不多,只知道他叫楚暄,买回来时受了重伤,平时也不怎么爱说话。
楚暄…名字还挺好听的。
孟沅在心里默念了一下男人的名字,看到对方稍显疑惑地眼神,眸光闪了闪又换上一副呆滞的表情。
这时厨房急急忙忙冲出一道人影,孟仲山端着一盆热气腾腾的蒸鱼,一瘸一拐的走出来。
“快来,爹爹今天捉了两条鱼,给你补补身子……”孟仲山一脸的喜气洋洋,珍宝似的把鱼小心翼翼放在桌上,一抬头看到孟沅后脸色当即耷拉下来。
孟沅的衣服全被山上的荆棘划烂了,浑身乱糟糟的像是在泥地里滚了一遭,但小脸却干干净净的,还透着一抹红潮。
“不是让你别再乱捡东西吗
?”
孟仲山看见她怀里抱着的野兔,板着脸表情很是严肃,不过还是细心的把野兔接过来,给她拍了拍身上的灰。
“路上没人看到吧?”孟仲山的语气有些警惕,像是提防着什么。
孟沅摇摇头,目光盯着孟仲山脚上已经被磨出了血泡的脚趾,感到心酸又感动。
他显然是知道原主的好运的,只要他愿意稍微利用下原主的运气,便不会过的这般穷苦。
但为了原主的安全,他并没有那么做……
“柳柳说想要兔子,但是我没给。”
“冯柳柳?”
孟仲山耳朵一下竖了起来,声音抬高了几度。
“你怎么又跟她凑在一起?”孟仲山不悦地皱了皱眉,“她又带你上哪去了?搞得浑身乱糟糟的?”
孟沅委屈的扁了扁嘴,晶莹地泪珠一颗一颗砸下来。
“柳柳带我上山采蘑菇,二哥说和我玩,可是二哥扒我衣服……”
一听到冯元涛的名字,孟仲山的脸色瞬间变了。
楚暄眉毛也皱了一下,放下斧头缓步走了过来。
“沅沅,别怕,发生了啥,都告诉爹爹。”孟仲山看起来气的不轻,额角青筋跳了跳,但还是忍住怒气柔声对孟沅道。
她抬起一双水莹莹的眸子,撅起嘴。
“
爹爹,我害怕,我能不能不跟柳柳二哥这样……我不想做二哥的通房丫头…”
“砰!”桌子剧烈抖了抖,孟仲山狠狠锤了一下桌面,气的浑身颤抖。
“那畜生玩意!什么东西,还想要通房丫头,吃屎去吧他!”
孟仲山腾地一下站起来,一把拿过斧头就要往外面冲。
楚暄眼神幽暗几分,眼疾手快拦住了孟仲山。
“孟叔,先别急。”
孟沅诧异的眨了下眼,男人刚刚动作很快,她都没看清楚暄就从水井旁过来了。
再度瞥了眼男人健硕的腹肌,孟沅弯了弯嘴角,声音软糯:“我只要爹爹给我选的夫君。”
听到这话楚暄愣了一下,侧目看过去,只见少女勾着红唇对他笑,眼中似有星辰,只映照他一人。
他耳后根一红,急忙扭过头去。
总觉得今天的孟沅跟以往有些不同。
孟仲山脸色复杂的扫了眼楚暄,揉了揉孟沅的脑袋:“你和楚暄的事再说。”
“爹宁愿养你一辈子,也不会让你被他糟蹋了!”男人粗粝地掌心划过孟沅的脸。
孟沅眼眶有些湿润,正要开口说话,院门“砰”地一声被人踢开。
“孟仲山!你女儿勾引我儿子,让她做个通房丫头都是抬举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