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困嘛?已经到子时了。”凌冷冷望着外面的夜晚,眼神冷冽如冰,仿佛要将这无尽的黑暗看穿,“准备去睡了。对了,这破梦有安神助眠的功效,能够抑制你的梦魇。”冷离辰起身准备离开。
“对了,那我们什么时候再灵修?”凌冷冷可怜巴巴地看着他,没想到,凌冷冷还执着内力的事,“要是你不跟我灵修的话,我找别人也可以的对吗?”
冷离辰一听,顿时怒发冲冠,他大步走到凌冷冷面前,轻轻地捏住她的脸,咬牙切齿地说道:“阿凌,你敢找别人!嗯?”他的手慢慢加大捏她脸的力道,仿佛要将她的脸捏碎一般。
“哎呀?疼疼疼~”凌冷冷娇声呼痛,那模样委屈巴巴的,眼眶中甚至泛起了点点泪光,之后又带着疑惑问道:“为什么不能找别人灵修?”
“不行,别人想都不要想跟你灵修,谁敢!我就剁了他去,你只能跟我。”冷离辰怒目圆睁,语气中满是霸道与坚决。说完,这才轻轻地放开凌冷冷的脸,紧接着,他的动作又变得轻柔无比,小心翼翼地帮她揉了揉那粉嫩的小脸蛋,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疼惜。
凌冷冷眉头微蹙,带着几分嗔怒说道:“你这般蛮横,也不与我解释清楚缘由,怎就让我只与你灵修?”
冷离辰深吸一口气,缓声说道:“灵修之事,关乎重大,并非随意可为。你我之间缘分天成,唯有彼此契合,方能达至最佳效果。他人怎可与你相配?”
凌冷冷撇了撇嘴,说道:“你这说法,未免太过牵强。”
冷离辰双手扶住凌冷冷的双肩,目光诚挚地说道:“我绝非信口胡言,此事于你于我,皆意义非凡。莫要再思及他人,可好?”
“可我和你武力阶级不在一条线,这样也能?”凌冷冷蛾眉紧蹙,目光中满是不解与困惑,再次开口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焦虑与迟疑。
冷离辰听到她的问话,稍稍停顿了一下,神色郑重,缓缓说道:“阿凌,你我武力阶级存有差异,然而,虽不在同一层级,但与我灵修,于你而言,定然不会有丝毫亏负。我自会凭借自身之能与所掌握之法,为阿凌的周全谋划,可保你在灵修之途顺遂无虞,收获诸多益处。”
“那意思是我也可以跟别人……”凌冷冷话尚未说完。
冷离辰瞬间面色沉凝,目光中燃起怒火,带着强烈的占有欲,语气略显温怒地说道:“阿凌,断不可如此!你要灵修,只能与我,绝不可与其他男子有此关联,我怎会允许他人有丝毫觊觎与接近你的机会。此事关乎重大,灵修之事,唯我能与你共行,他人想都休要想!”
冷离辰怕凌冷冷不听,像一头饿狼一样一步一步的靠近着她。
“听到没有。”冷离辰的话语低沉而充满了强烈的占有欲,他高大的身形仿若一座巍峨山岳,强硬而又不容抗拒地将凌冷冷紧紧地抵在墙角。
凌冷冷娇躯一颤,不禁呼道:“疼疼疼~”她那如秋水般清澈的眼眸中满是懵懂与无知,就这样无辜而又迷茫地看着面前的冷离辰,那模样惹人怜惜。她微微蹙起秀眉,小巧的鼻翼轻轻翕动,贝齿轻咬着下唇,似是在承受着这份压迫带来的不适。
冷离辰目光灼灼,紧盯着凌冷冷,仿佛要将她的一切都尽收眼底,那眼神中燃烧着的炽热火焰,似要将周围的空气都点燃。他的一只手撑在墙上,另一只手则紧紧握住凌冷冷纤细的手腕,力度之大,让凌冷冷白皙的肌肤上泛起了淡淡的红痕。
此刻,冷离辰的心中如翻涌着汹涌的波涛。他深知自己这般强硬的举动或许会让凌冷冷心生惧意,但他无法控制内心那汹涌澎湃的情感。他想着,眼前这个女子,是他生命中唯一的光芒,是他在这纷繁复杂世界中的唯一眷恋。他害怕失去她,哪怕只是一丝可能,都让他感到无比的恐惧和不安。只要想到她有可能投入他人的怀抱,他的心就仿佛被万箭穿过,痛不欲生。
凌冷冷试图挣脱冷离辰的束缚,却发现自己的力量在他面前如此渺小。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倔强,娇嗔道:“你弄疼我了,快放开!”然而,冷离辰却仿若未闻,反而更加靠近她,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声音低沉而沙哑地说道:“你只能是我的,不许找别人灵修。”
冷离辰见凌冷冷如此的看着他,心中的急切瞬间达到顶点,竟不顾一切地吻上了凌冷冷的唇。
此刻,冷离辰的内心如汹涌的海浪般翻腾不休。他深知自己的行为有些冲动和鲁莽,可看到凌冷冷那般坚决地拒绝和反抗,他害怕就此失去她,害怕她的目光永远不再停留在自己身上。他的理智早已被汹涌的情感淹没,只想用这种激烈的方式让她明白自己的心意,哪怕这样会让她生气和怨恨,也在所不惜。
凌冷冷瞬间瞪大了眼睛,满是惊愕与羞愤。她的双手本能地不停地捶打着冷离辰的肩膀,试图挣脱这突如其来的禁锢。然而,她那看似激烈的反抗,对于冷离辰而言,这力气实在是微乎其微。他紧紧拥住凌冷冷,仿若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全然不顾她的反抗。
凌冷冷的捶打逐渐变得无力,她的眼中蓄满了泪水,心中满是委屈与不解。而冷离辰则沉浸在自己冲动的情感之中,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们二人。
“你放开!唔……”凌冷冷拼尽全力地挣扎着,试图摆脱冷离辰的禁锢,然而却被冷离辰那霸道而热烈的吻弄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她的声音因气息不畅而变得断断续续,根本无法完整地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冷离辰此刻仿佛陷入了一种狂热的痴迷之中,根本没有丝毫想要松开凌冷冷的意思。他紧紧拥着她的身躯,仿佛那是他在这世间唯一的依靠,唇上的力度丝毫不减,沉醉在这激烈的亲吻里无法自拔。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要让凌冷冷感受到他那如烈火般燃烧的情感,哪怕这种方式有些粗暴和冲动。
“小家伙,你知道错了吗?还敢不敢提找别的男人灵修的事?”冷离辰的吻缓缓地从凌冷冷的唇上移开,慢慢游移至她的耳垂,口中呼出的热气拂过她敏感的肌肤,低沉而充满危险的语气在她耳边响起。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紧紧地钳住凌冷冷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与自己对视。
凌冷冷娇躯微微颤抖,在这强大的压迫感之下,心中的倔强瞬间消散无踪。她几乎是不假思索地连忙回应道:“不提了不提了。”那声音中满是慌乱与畏惧,仿佛一只受惊的小兔,她双手下意识地抓住冷离辰的衣袖,身子微微蜷缩。
冷离辰紧紧地将凌冷冷拥在怀中,力度之大似乎要将她嵌入自己的身体,另一只手则轻轻摩挲着她的后背。他的目光如炬,紧紧锁住凌冷冷的双眸,继续说道:“你要清楚,从始至终,你只能属于我,与他人灵修这种念头,一丝一毫都不许再有。我绝不允许任何人将你从我身边夺走,哪怕只是你的一个想法,都不可以。”
凌冷冷低垂着头,不敢直视冷离辰那充满威慑力的目光,她的睫毛微微颤动,嗫嚅着嘴唇,小声说道:“我知道了,再也不会有这样的想法了。”
冷离辰这才稍稍缓和了神色,轻抚着凌冷冷的秀发,语气也略微轻柔了一些:“记住你的话,莫要再让我为此动怒。”
“乖,早点睡吧。”冷离辰语气温柔,动作轻柔地抱起凌冷冷,仿佛她是世间最珍贵的宝物。他小心翼翼地将她放置在床上,仔细地为她掖好被角。
凌冷冷却突然坐起身来,神色郑重地说道:“对了,有两件事我须得向你交代清楚。第一,高舒泽尚不知我还活着,此乃关键之点,切不可泄露半分。第二,他此番前来的目的仅有一个,那便是要回玉儿,并且杀她灭口。你切记,无论如何,绝不能将玉儿交出去。此事关乎重大,稍有差池,后果不堪设想。”
冷离辰微微颔首,目光坚定地看着凌冷冷,应声道:“你放心,我定当牢记在心,不会有丝毫疏忽。”
凌冷冷这才安心地重新躺下,闭上双眼。冷离辰静静地坐在床边,凝视着她的睡颜,直至她呼吸渐稳,陷入梦乡,方才轻手轻脚地离开。
次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透过轻薄的窗纱,温柔地洒在冷离辰的床榻上,他缓缓地从睡梦中醒来。窗外传来鸟儿清脆的啼鸣,仿佛在唤醒这新的一天。冷离辰睁开双眸,那眼中还带着些许初醒的迷蒙,但很快便恢复了往日的清明。
他起身,动作优雅而从容,先整理好略显凌乱的床褥,而后穿上那件精心缝制的白衣,仔细地系好每一个扣带,又对着铜镜整理了一番自己的发髻,确保仪容整齐。做完这一切,他的心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凌冷冷的身影,想着不知那丫头此刻是否还在安睡。
怀揣着这样的念头,冷离辰迈开脚步,朝着凌冷冷的房间走去。他的步伐沉稳而坚定,每一步都仿佛带着某种期待。当他来到凌冷冷的房门前,先是轻轻敲了敲门,屋内没有回应,他便小心翼翼地推开了房门。
房门开启的瞬间,眼前的景象让他先是一愣,随后那好看的唇角忍不住微微上扬。只见凌冷冷在床上睡得毫无章法,被子早已被她踢到了一边,凌乱地堆在床脚。一只胳膊横在脸上,遮住了大半面容,只露出一张微张的小嘴,轻轻呼出均匀的气息。另一只胳膊则无力地耷拉在床边,仿佛随时都会滑落。
她的头发乱蓬蓬的,像是一个炸开的鸟窝,几缕发丝调皮地贴在她的脸颊上。双腿弯曲着,时而侧身,时而又平躺,姿势变换不停,毫无规律可言。此刻她侧身而卧,一条腿伸直,另一条腿却弯曲着,膝盖几乎顶到了胸口。过了一会儿,她又翻转过来,平躺在床上,双手胡乱地挥舞了几下,像是在梦中与人搏斗。
冷离辰静静地站在床边,看着凌冷冷这千奇百怪的睡姿,眼中满是无奈与宠溺的笑意。他忍不住想起平日里凌冷冷那端庄文静的模样,与此刻的睡相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心中暗自思忖:这丫头,平日里看着端庄得体,没想到睡起觉来竟是如此毫无形象,真是让人又好气又好笑。
冷离辰轻轻地走近床边,蹲下身子,伸手想要将凌冷冷耷拉在床边的胳膊放回床上,以免她不小心摔落。然而,就在他的手刚刚触碰到她的手臂时,凌冷冷像是在梦中有所察觉,突然一个翻身,手臂猛地一挥,差点打到冷离辰的脸上。冷离辰连忙缩回手,无奈地摇了摇头,脸上的笑意却更浓了。
他重新站直身子,目光依然停留在凌冷冷的身上。看着她那红扑扑的脸蛋,想必是在睡梦中也感受到了温暖和舒适。冷离辰不禁想起他们相识一个月半以来的点点滴滴,那些一起经历的风风雨雨,每一个瞬间都如同璀璨的星辰,镶嵌在他的记忆深处。
此时,凌冷冷又变换了一个姿势,她的嘴巴微微嘟起,似乎在梦中嘟囔着什么。冷离辰凑近倾听,却只听到一些模糊不清的呓语。他忍不住轻声笑了出来,这笑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他想,或许就让她这样继续睡下去,享受这片刻的宁静与无拘无束。但又担心她这样睡久了会着凉,于是轻轻地拿起一旁的被子,试图为她盖上。然而,就在被子刚刚碰到凌冷冷的身体时,她猛地睁开眼睛,一脸警惕地看着冷离辰,大声喊道:“谁?”
冷离辰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反应吓了一跳,手中的被子也差点掉落。他连忙说道:“是我,冷离辰。”
凌冷冷这才看清眼前的人,松了一口气,揉了揉眼睛,说道:“你怎么来了?”
冷离辰无奈地笑了笑,说道:“我来看看你,没想到你这睡姿如此……独特。”
“啊?”凌冷冷不禁发出一声惊疑,那原本就稍显困倦的双眸瞬间又被浓浓的困意所笼罩。冷离辰望着她这般模样,只是轻轻笑了笑,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我现在去见客人,你乖乖的,需得将你体内的这两股内力进行渡化。莫要忧心,此事急不得,慢慢来便是,不着急。”语罢,他身姿挺拔,毫不犹豫地起身,衣袂飘飘,渐行渐远。
凌冷冷望着那远去的身影,心中虽有几分忐忑,却也明白此刻需得静下心来应对体内这两股相互纠缠的内力。四周的空气仿佛都在这一刻凝固,静谧中唯有她自己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不知过了多久,凌冷冷缓缓闭上双眼,试图让自己的心境平复下来,以便能够集中精力去处理这棘手的内力问题。然而,那不断翻涌的内息却让她的额头渐渐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在那幽深的庭院之中,气氛显得格外凝重。而冷离辰立于房内,目光深邃地望着窗外,心中暗自思忖,此刻去见高舒泽似乎为时尚早。他那俊朗的面容此刻带着几分沉思,权衡着其中的利弊。最终,他打定主意故意迟上半个时辰,以便更好地掌控局面。
另一边,大堂之内,冷离宇那看似和善却毫无诚意的笑容僵硬地挂在脸上,正不咸不淡地应付着高舒泽。他微微躬身,双手作揖,语气中带着几分敷衍与疏离,说道:“不知六王爷今日大驾光临,登门拜访,究竟所为何事?”冷离宇的眼神中透着一丝警惕,心中暗自揣测着这位身份尊贵的六王爷的来意。
高舒泽听闻此言,神色未变,只是轻轻放下手中那精致的茶杯。茶杯与桌面相触,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在这寂静的大堂中显得格外清晰。他目光沉静如水,仿若深潭一般难以捉摸,似乎在斟酌着如何回应冷离宇这看似客气实则充满防备的询问。高舒泽身着华丽的锦袍,腰间佩玉,他微微抬眸,目光扫过冷离宇,缓缓开口道:“我此番前来,乃是为了近日城中流传的那桩秘事。想必冷公子也有所耳闻,此事牵连甚广,我不得不亲自走这一趟。”
冷离宇心中一紧,面上却依旧保持着那皮笑肉不笑的神情,回道:“王爷所言,在下实在不知。你们这云中城之事每日繁多,不知王爷所指的是哪一桩?”高舒泽轻轻哼了一声,站起身来,踱步至大堂中央,负手而立,说道:“我府上有一名丫鬟,乃是我侧王妃的陪嫁丫鬟。前不久,侧王妃身中剧毒,不幸已然身亡。自那以后,那名丫鬟便精神失常,变得疯癫。”他神色凝重,话语中带着深深的忧虑,然而未等他把话说完,冷离宇便毫不客气地直接抢言道:“这与我们又有何干呢?”
冷离宇目光冷漠,眉头紧皱,脸上满是不耐烦之色,“尊驾莫要在此胡言乱语,你府上之事,与我等毫无瓜葛,何必在此多费唇舌。”
“先听我把话说完。”高舒泽眉头紧皱,神色略显焦急,“主要是那丫鬟不知怎的跑出了府,我担心她这般疯癫的状态会吓到无辜之人,便赶忙派人将她带回。怎料,中途却被你三哥手底下的人给带走了。今日我特地前来,便是要将那丫鬟带回。”高舒泽刻意把“救”字说得很重,试图引起冷离宇的重视。
然而,冷离宇却并不买账。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明知高舒泽心里在打什么主意,却装傻充愣地说道:“这个嘛,我不太清楚。”冷离宇眼神飘忽,看似漫不经心,心中却在暗自盘算。
高舒泽见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怒火,声音也提高了几分:“冷离宇,你莫要在此装糊涂!此事关系重大,你三哥的人无端带走那丫鬟,其中必有蹊跷。我身为一方之主,怎能容忍这等混乱之事发生?你若知晓其中内情,还是速速告知于我为好。”
冷离宇双手抱胸,轻笑一声:“王爷,你这话说得可就严重了。我冷离宇向来行得正坐得端,确实不知此事详情。您这般咄咄逼人,难道是认定了我和我三哥与此事有关?”
高舒泽冷哼一声:“冷离宇,你休要巧言令色。那丫鬟至关重要,若不能找回,恐生大乱。你若执意隐瞒,就休怪本王不讲情面。”
冷离宇脸色一沉:“王爷,您这是在威胁我?我们冷傲国的皇室在这地也是有头有脸的,岂能容您随意污蔑。”
高舒泽怒目而视:“本王并非污蔑,只是要一个真相。你若继续阻拦,可别怪本王动用手中权力彻查此事。”
冷离宇咬了咬牙:“王爷,您尽管去查,我冷离宇问心无愧。但在事情未明之前,还请王爷莫要胡乱猜测。以免造成两国关系。”
“冷离宇,我不想和你在这白费口舌!我要见冷离辰!”高舒泽的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他的双眼紧紧盯着冷离宇,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显然,他此刻已经极度不耐烦,丝毫不想再与冷离宇纠缠下去。一时间,气氛变得异常紧张,仿佛凝结成了一块坚硬的冰块,让人感到压抑和窒息。
“这是你的地盘,你是皇子,可我也是皇子!我们的一言一行就如同两国之间的桥梁,我们应当互相尊重,而不是仗势欺人。”冷离宇也毫不客气地回怼道。他的表情同样严肃,目光中透着坚定和不屈。
冷离宇挺直了脊梁,又补充提高了音量说道:“高舒泽,你莫要在此仗势欺人。虽说你身份尊贵,可我冷离宇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你想见我三哥,也得问问我同不同意。此地乃我之居所,凡事自有我的规矩。”
高舒泽怒极反笑,冷冷地说道:“冷离宇,你莫要张狂。我此番前来,并非有意寻衅滋事。只是事关重大,必须要与冷离辰当面说清。你这般阻拦,莫非心中有鬼?”
冷离宇冷笑一声:“哼,高舒泽,你少在这血口喷人。我阻拦你?那也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硬闯。两国关系固然重要,但也容不得你在此肆意妄为。”
两人互不相让,剑拔弩张,仿佛一场激烈的冲突即将爆发。
“吵什么?!”一声怒喝从外面传来,声音中蕴含着不容抗拒的威严,竟是冷离辰。他甫一出现,强大的气场瞬间弥漫开来,甚至比高舒泽更具压迫感。冷离辰,身为这一方权贵,威名远扬,其手段和谋略令人敬畏。
“冷离辰!这就是你的好弟弟,我此次前来只为一件事,冷离宇却百般阻挠。”高舒泽一见冷离辰,便迫不及待地先发制人,话语中满是愤懑与不满。高舒泽,乃是季渊国的尊贵六皇子。
他怒目圆睁,继续说道:“我本是怀着诚意前来商谈要事,却不想被冷离宇这般刁难。他横加阻拦,根本不给我说话的机会,全然不顾及大局。我身为本国的皇子,肩负着两国和平与友好的重任,岂容他如此轻视?”高舒泽的胸膛剧烈起伏着,显然被气得不轻。
而冷离宇只是轻蔑地看着他,嘴角挂着一丝不屑的冷笑,双唇紧闭,并未说话。冷离宇,作为冷傲国权势家族的皇室成员,自恃身份高贵,丝毫不把高舒泽的指责放在眼里。他那副神情仿佛在说,高舒泽的指责不过是无稽之谈,根本不值得他浪费口舌去辩驳。冷离宇双手抱在胸前,身姿挺立,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回应着高舒泽的愤怒,似乎对眼前的局面丝毫不以为意。
冷离辰站在那里,神色凝重,他其实也深知高舒泽此次前来的目的,但还是沉稳地问上一句:“所为何事竟吵得如此不可开交?”
冷离宇微微皱了皱眉,深吸一口气,将刚刚激烈争讨的问题详细地重复与冷离辰说了一遍。只见他语速稍快,情绪仍有些激动,“三哥,高舒泽说他此次前来为了一个丫鬟,这丫鬟是他府上侧王妃的陪嫁丫鬟,疯癫后跑出府被咱们的人带走了,他要把人带回去。”
冷离辰听完,沉思片刻,随后缓缓开口说道:“你所说的那个丫头,确确实实是我手下的人救了,可是当时和你所说的完全不是一个模样。那丫鬟并不是疯癫着在街上乱跑,而是被一群侍卫围住似乎想要她的命,若不是我的人出手相助,不知会闯出多大的乱子。我们救人纯属出于善意,绝无他意。”冷离辰的语气坚定,目光坦然地看着高舒泽,
继续说道,“而且,我们将她救下后,也是好生照料,并未有半分亏待。高舒泽,此事其中或许有些误会。”
“那劳烦你把那丫鬟交由我带回去吧。毕竟也是我府上的人。”高舒泽面色严肃,语气中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决。他原以为此事会进展得极为顺利,能够很轻松地带回玉儿这个令他头疼不已的死丫鬟,从而解决府上的一桩麻烦事。
“我们本不该插手管你的私事,但是呢,还是看那丫鬟的选择吧。”冷离辰却是一脸的平静,看似郑重其事,实际上却是在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高舒泽眉头紧皱,怒声道:“冷离辰,你们这分明是故意刁难!我府上的丫鬟,哪能由她选择去留?今日你必须把人交给我!”冷离辰依旧淡定:“高舒泽,稍安勿躁。这丫鬟疯癫至此,若强行带走,恐生意外。还是等她清醒些再做定夺。”高舒泽气得咬牙:“你这是存心与我作对!”
冷离辰手中的扇子“啪”的一声干脆利落地一收,眼神瞬间变得凌厉无比,犹如两道锋利的寒芒,整个人散发出一股令人胆寒的气势,仿佛一只即将扑向猎物的威猛雄狮:“你这么着急要回那丫鬟,莫不是你侧王妃的死与你有脱不了的关系?还是说你是在隐瞒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经冷离辰这么一说,高舒泽明显底气不足。他的眼神开始闪躲,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一颗颗汗珠顺着脸颊滑落,衣料都被揉得发皱,声音颤抖着,带着几分恼怒反驳道:“怎么可能!你休要在此信口雌黄,胡乱揣测!我身为堂堂皇子,身份尊贵,品行高洁,岂会做出这等卑劣之事!”
冷离辰冷哼一声,向前逼近一步,目光紧紧锁住高舒泽,咄咄逼人地说道:“哼,若你心中无鬼,又何必如此慌张?那丫鬟疯癫,说不定知晓一些旁人不知的内情,你这般急切,难道不是怕她泄露你的秘密?你越是如此急切辩解,越是让人觉得其中有鬼。”
高舒泽的脸色愈发难看,苍白中透着一丝铁青,身体微微颤抖,仿佛风中的落叶,提高了音量喊道:“冷离辰,你莫要血口喷人!我对侧王妃情深义重,她的死已让我痛心不已,你竟还如此污蔑于我!简直是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