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杨广森寒的脸色,秦爱赶紧一脸正色,微微躬身,“启奏圣上,根据臣等骁果军探子探查得知,辽西走廊大败,燕郡差点儿被破,正是因为有人通风报信,与高句丽在海外勾结,在辽西走廊里应外合所致。”
砰!
杨广将密报重重地砸在了案台上面,面色更加的冷若寒冰,“你可知晓,是谁勾结高估了,和他们私通?”
秦爱没有犹豫,“回圣上,此时乃是北方的士族所为。”
“士族?”杨广心中瞬间明了,“呵呵呵,原来是他们。”
其实,自从大隋灭了前朝,一统南北之后,前朝士族就一直没有消停,而且隋文帝颁布的一系列政策措施,就更加的让士族记恨了,如今士族勾结高句丽,杨广也没有什么吃惊的。
若是科举制彻底推行下去,那个时候的士族,可就是真正的拉大旗造反了。
杨广看了看秦爱,“他们的胆子,倒是不小啊,竟然勾结高句丽,差点儿让朕的大隋丧城失地!”
秦爱再次躬身,“圣上,根据臣等猜测,这些士族之所以会选择跟高句丽合作,其目的恐怕饿是因为朝廷的赋税改革和租庸调制。”
如今,朝廷的赋税改革,还有租庸调制,在杨广和满朝文武的商议之下,越来越近乎完善了,如此也越来越让士族无利可图,甚至让他们势力大减。
虽然这些商议还没有真正的落实下去,但是在着错综复杂的朝廷关系当中,别说朝廷命官了,就算是整个天下的士族,他们想要得知这些朝堂上面的事情,那也不是什么难事。
同样也正是因为杨广和满朝文武的商议,也让这些士族的内心当中,感到极大的惶恐和不安,因为大隋自开国以来,还就真的没有把士族当回事儿,尤其是那些,前朝的世家门阀,他们不光想着复国,好从中得利之外,也害怕大隋某一天会对他们进行清算。
这些个世家门阀,早就已经习惯了养尊处优,早就习惯了举孝廉进朝堂来控制自己的势力范围,早就习惯了自己钱多人多地多和势力多。
如今一旦有人试图将他们的这些“东西”全部剥夺拿走的花,那么他们也势必会用尽一切办法来进行阻拦。
之前隋文帝虽然拿他们的一些东西,但是那也只是一些,而当今圣上,却想要全部拿走,那对他们这些世家门阀来说,也是绝对不可能接受的。
杨广此刻的心中,也早就动了杀意了,世家门阀自古就是朝廷的心头大患,也是每一个朝代的毒瘤,大隋之前,世家门阀一句话,便可以改变一个人的人生,一个举孝廉,就可以让一个白痴都当上朝廷命官。
天下的贵族,世家还有门阀,本来就占据着巨大的土地,这些人拥有的太多太多了,但是实际上,这些人对天下却是没有半点儿作用,甚至一旦亡国,这些人投降的比谁都快。
这些所谓的世家门阀,世家贵族,每天除了享乐就是欺压百姓,而相反的,那些平民百姓,日出而作,日落而归,却只能在大丰收的年份,家中才能落下一点点的余粮。
如果遇到天灾人祸,遇到收成不好的时候,这些每天辛苦劳动的百姓,反而还要卖儿卖女,来维持一家子的生计。
所以,赋税改革,杨广不光是要减免百姓的赋税,他还要加收世家门阀和世家贵族的赋税,他不光如此,他还打算更进一步,那就是丈量天下的土地。
而租庸调制,随着隋文帝在位时间的推移,均田制已经逐渐被破坏,土地兼并现象也越发严重,所以杨广准备改变,丈量天下的土地,也只是他的第一步。
现在看来,杨广终于明白了,要想让自己心中的计划顺利进行,要想让天下百姓真的拥戴大隋,那还必须要用无尽的尸体和鲜血来铺路才行了。
既然这些世家门阀的人,主动送到自己手上来求死,那自己也只能是满足他们了,只有杀人,才能真正的震慑人心。
杨广想到这里,冷声说道:“传朕旨意,立刻让靠山王协同骁果军,将这些士族满门,全部缉拿到京师来,凡是试图抵抗者,就地格杀。”
秦爱深吸一口气,这才躬身说道:“臣,遵旨。”
骁果军,乃是由圣上亲自组建,只不过时间不长而已,但是骁果军组建的目的,那就是要成为圣上手中的一把利剑,一支锋利的鹰爪。
但是圣上却让骁果军协同靠山王一起,这已经不是杀不杀人的问题了,而是圣上的决心啊,靠山王已经很久没有离开过大兴皇城了,但是谁人不知,昔日靠山王所过之处,那几乎都是血流成河。
如今,只是抓几个士族,充其量几百上千人,竟然要劳动靠山王远行?秦爱心中也下定决心,这一次,哪怕是北方境内的士族搞鬼,哪怕他心中也清楚,北方士族在北方有多么强大的力量,哪怕他也能想到,此去北方会遭遇到多么大的阻力,但是他都必须去做,而且还是毫不容情毫不惧怕地去做。
骁果军可以死,但是骁果军绝对不能退缩,尤其是骁果军协同靠山王一起的时候,那就更不能退缩了。
因为靠山王代表的是靠山王,但是骁果军代表的,却是当今圣上。
秦爱走出了御书房,明月还悬挂在高空,他的身躯挺的笔直,朝着御书院外面走去,每一步落下,都无比坚定,都是那么的稳健却又沉重,银质的铠甲,在明月的映照下,闪烁着浓烈的肃杀之气。
秦爱从太监手上,接过了自己的双锏,走出了大兴皇宫,走出了大隋权力的最高处,哪怕是夜深了,他也要即刻前往王爷府
有些事情,耽搁不得,也不容任何人耽搁,因为这事关辽西走廊和燕郡的大败,所以靠山王府邸,很快也充满了浓烈的杀意。
十年戎马靠山王,退隐朝廷归大兴,如果有天国难堪,挂帅出征必扬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