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谢玉瑶的眼皮子底下,赵长天将鼻青脸肿的张栋高举过头顶。
侧身一转,“砰”的一声,立马完成了一个高难度的过肩摔。
张栋趴在地上,不停咳嗽。
罗永航跟张梁都是满脸诧异,两人根本就想不到,一身真功夫的张栋竟会败在赵长天之手。
要知道,赵长天只是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小伙子而已。
就算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可身手过人的张栋也应该轻松将赵长天摆平才对。
赵长天揪着张栋的衣领,冷笑道:“你不是很狂么?现在呢?我给你机会让你报仇!”
双手缓缓挪开,高高在上的瞧着地上的张栋,脸上满是挑衅的笑容。
张栋全身上下都像是快要散架一样,刚强撑着从地上爬起来,重新对赵长天展开攻势。
哪成想赵长天右腿一抬,迅速架在他肩膀上,蓄力往下一坠,力道重若千斤。
张栋闷哼着死命挣扎,还不到三秒,再次趴在地上,犹如一滩烂泥。
两人的恶斗进行到这里,已经尘埃落定,赵长天完胜对方。
赵长天撇下张栋,迎面向罗永航走去,心惊胆战的张梁握紧拳头,急道:“滚开,赶紧给我滚出去!”
赵长天轻蔑一笑,抬手一巴掌扇了过去。
“啪”的一声脆响,张梁向后一仰,控制不住地在地上翻滚了一圈,撞在墙角的暖气上。
罗永航跟赵长天四目相对,霎时间气氛就降到冰点。
在场众人心弦紧绷,被李涵及一众娘家亲戚捉奸在床的罗永航撞上了硬茬子。
他向来引以为傲的打手,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被赵长天摆平了。
哪怕罗永航再想耍无赖,基本上也已经是痴心妄想。
赵长天的目标非常明确,说道:“罗场长,好几年不见,别来无恙。”
赵长天的目光足可以杀死人,罗永航只这么一瞧,内心的慌张就如是万马奔腾!
罗永航道:“原来是你,你是龙潭林场出纳员赵立德的儿子。”
由于龙潭林场实在是太小了,人员有限,赵长天一走过来,罗永航立即认了出来。
赵长天淡淡的说道:“罗场长好眼光,其实你跟我田姨同样都在我心里有着不错的印象。”
“如果没有今天这档子事,你们两位一直都是我内心的好榜样。”
罗永航心中一紧,他深知赵长天作为龙潭林场的工人。
他跟田忆娟的事情如果被赵长天抖搂了出去,那么两人必定就此臭名远扬。
所带来的恶劣影响就算是穷尽一生,八成也无法抹除。
衣不蔽体的田忆娟战战兢兢地瞧着赵长天,她那白白嫩嫩的身体在璀璨灯光的照耀下,更显魅惑,极具视觉冲击力。
赵长天回头看向田忆娟,微笑道:“不敢想象,像是灯塔一样照亮我平凡人生的你们,私底下居然这样猥琐,这样不堪!”
“田姨,其实我刚才一直都在想,你跟罗场长的事一旦是传扬了出去,且不说林场里的人会作何感想,老冯跟小冯他们俩也是一辈子没法子抬起头来做人吧?”
白白嫩嫩的田忆娟整个人如坠冰窖,呼吸加速,语气急促起来。
将头摇晃得像是拨浪鼓一样,压着嗓子说道:“长天,别……别说出去!”
她双手紧抓着棉被,盖着自己的关键部位,正说着时,俨然是急得快要哭出来了。
这时李涵站在远处哭喊道:“就说!一定要说出去,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这个小骚娘们儿是个什么货色!”
一众娘家亲戚都对田忆娟嗤之以鼻,不停唾弃她。
赵长天这次从林场出来,有着相当多的收获。
但他同时也明白了一些道理,那就是有人的地方必定就有江湖,每个人都在为着自己的欲望摸爬滚打、砥砺前行。
他算准了罗永航、田忆娟为了日子能正常过下去,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的去满足自己提出的条件。
自己想要的其实非常简单,无非就是让罗永航能不在林场的裁员名单中将自己父母加进去。
对于住在东北林场里的老百姓而言,工作仿佛就像是他们的命根子,一旦是没了工作,就好比被人断了手脚。
通过这次的捉奸,目的基本上已经能轻松达到了,几乎没有任何悬念。
除了这件事,赵长天还想要挟罗永航为自己办一件事,那件事对于罗永航这样级别的领导而言,不过就只是一个举手之劳。
李涵正要冲过去将罗永航从床上拽下来,突然一伙警察快速闯进,立马将房内所有人逮捕。
实际上早在李涵等人大闹酒店的时候,酒店的负责人就已经偷偷报警了。
说实话,像是这种事,每个月都会发生几起,酒店内有点资历的老员工都已经习以为常。
一众娘家亲戚按照警察的指示,跟随他们去警局做笔录,努力配合警察的工作。
其他人倒没什么,反正他们又没干什么亏心事,有问题就回答也就可以。
最冤枉的就是姗姗来迟的谢玉瑶。
她但凡晚来那么几分钟,也不至于被卷进来。
罗永航也好,张栋也罢,众人整齐划一的跟着警察往出走。
人群中,突然响起一个惊讶的声音:“长天?你咋会在这儿啊!”
赵长天回头一瞧,见竟是今天请自己在饭店吃饭的警察陈文,哈哈一笑,道。
“说来话长,一会儿到局里我再好好跟你说!”
陈文经过今天和赵长天的接触,对赵长天的为人十分认可,他对赵长天相当放心。
只不过刚才准备出警的时候他还埋怨运气可真背,本来都已经下班了,结果又要折腾一场。
由于在这件事里,造成动手伤人的只有赵长天和张栋,在警局里面他们俩被“特殊关照”。
其他人基本上都只是简单做了个笔录,就被警察带出去了。
罗永航的责任可真不小,整件事都是因他而起,实际上像是这种行为,主要是对他自身的名声有损害,其他的倒还好说。
但他的身份摆在这里,作为光荣干部,不以身作则,反而还明知故犯,问题说大就大了。
在整个审问的过程里,赵长天心中始终有一杆秤。
他心知肚明,这次捉奸给罗永航造成的恶劣影响究竟能否降到最低,主动权在他手中。
他紧握这张王牌,就等着一会儿向罗永航提出条件。
心想陈文被工作晋升的事搞到这样焦头烂额,自己这个做朋友的就为他出一把子力气。
这么做虽然显得有点不择手段,但本来这个世界也不是公平的,不择手段就不择手段了,能解决这个难题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