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罪起初是茫然的,随后才反应过来郑界口中的功夫是什么意思。
他们行内人都称之为武者,老一辈则称为修行,功夫一词有些陌生,所以于罪的脑子一开始没有转过来。
“你学这个干什么?”
作为过来人,于罪深知其中的困难性,自己在山上修行的这三年,每天都宛若深处地狱,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命丧黄泉。
郑界攥紧双拳,咬紧牙关:“我不想再被人欺负了!”
今天如果不是于罪及时赶来,那么后果将不堪设想!
于罪叹了口气,正色道:“修行之路道阻且长,并非你想到那么简单。”
那些有点天赋的人都要修行一两年才堪堪成为武者,更别说像郑界这种毫无基础,说难听根本不是习武的料。
“罪哥,无论多么苦,我都能坚持下去!”郑界坚定地说道。
望着郑界那被肥肉堆积的已经眯成一条缝的眼睛,于罪沉吟了片刻。
“郑界,实话告诉你吧,你的体质根本就不适合修行!”于罪毫不遮掩地打击道,“可能修行三四年都不一定有什么起色。”
于罪并非是单纯想要击溃郑界的心理防线,可修行毕竟不是儿戏,说不定都要付出生命的代价!
这种代价,于罪自己一个人承担就可以了。
“不管你想教训谁,甚至说想杀谁!”于罪阴翳道,“你找我便是,我来帮你!”
区区郑家而已,于罪根本就没放在眼里。
郑界深深看了于罪一眼,笑着叹了口气。
“罪哥,多谢了,但我总不能时时刻刻都需要你。”
“这是我的恩怨,我希望自己可以亲手了结!”
想到方才郑飞用脚踩着自己时那不屑鄙夷的嘴脸,郑界就无比愤怒。
虽然于罪的回击也让他大快人心,但他真的渴望踩着郑飞对其羞辱的人能是自己。
见郑界依旧固执已见,于罪也不再多说什么。
“好,既然你这么想修行,我可以答应。”
不等郑界欣喜,紧接着于罪又话锋一转:“不过我有一个前提条件。”
“罪哥你有什么条件尽管提!”既然于罪已经松口了,那么郑界无论如何都要把握好这个机会!
于罪指了指郑界的肚子,淡淡道:“你现在体格,根本不适合高强度的修行。”
郑界望着自己那由厚厚脂肪堆积成小山似的啤酒肚,苦涩一笑。
“我给你一周的时间,瘦下五十斤。”于罪淡淡道。
闻言,郑界难以置信地说道:“罪哥,一周减五十,这怎么可能啊!”
于罪冷笑道:“怎么?这就觉得困难了,我告诉你,这才只是刚刚开始而已!”
“如果你连这么简单的要求都达不到,就别想着踏入武者一行!”
郑界攥紧双拳,眼中满是坚定。
“罪哥,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见郑界竟然真的答应下来,于罪神色平静,淡淡道:“好好养伤,希望七天后我能看到你的努力。”
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是于罪根本不会相信郑界能做到。
说罢,他便让郑界在这里休憩,自己则起身出去。
出门来到天台,于罪的身形沐浴在阳光之下,呼吸着新鲜空气。
于罪伸了个懒腰,说道:“出来吧,再不出来是想让我逼你出来吗?”
话音落下,只见一道身形不知何时陡然出现在于罪的身旁。
看他的面容,正是之前在筒子楼下,想要带郑界走的那名西装男子。
“想不到你胆子倒是挺大,竟然敢把郑飞少爷打成那样!”西装男子冷笑道。
于罪耸了耸肩,一脸无所谓道。“他私闯我家,我这不过是正当防卫罢了。”
“再说了,如果不是你将郑界的位置告诉那个家伙,他又怎么可能会出现在那里。”
他转头看向西装男子,咧嘴狞笑道。
西装男子闻言心神一凛,脸色阴沉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到底是不是郑家的狗腿子,做事一点都不动脑子。”于罪毫不掩饰地讥讽道。
但凡有脑子的人都能看出来,郑界当时在于罪的家中照顾母亲李云,按理说郑飞来到这里首当其冲要去的理应是郑界的家,怎么可能会出现在于罪家里,这肯定是有人给他通风报信。
得知自己的把戏被人轻易看穿,西装男子的脸上有些挂不住彩。
西装男子咳嗽几声,解释道:“这是家主的命令,我只负责遵从罢了。”
于罪眼神微眯:“你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就看着他两人互相残杀?”
这么说着,于罪身上有意无意散发地煞气,虎视眈眈地盯着西装男子。
郑飞死不死的倒无所谓,关键他不能让郑界死去。
刚才若不是他及时抵达,郑界真有可能会死在郑飞的手下。
西装男子沉声道:“我不会让任何郑家子弟死去,刚才你要是没出现,我就会出手制止。”
于罪瞬间就明白了他的话:“所以说你只负责保住他们的性命,其他则一概不管?”
见其颔首,于罪当即冷笑一声:“这跟畜生有什么区别?”
“弱肉强食,这是郑家竞争家主的不二法则。”西装男子没有在意于罪的嘲讽,神色淡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