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到底因为啥
听黄小跑说大家都没事儿。我才松了口气,要不我还得跑去找教官,这事儿要是重新叙述一遍,我还真不知道咋张这个嘴……
把事情原模原样的说,教官得以为我是不是疯了……
我摸了摸张嘉一得手,没有刚才那么凉了,接看向黄小跑黄小跑说:
“刚才这是啥情况,刚才家里地府都派人来了,咋没领头的仙儿到啊?还有那鬼道安排猖兵过来又不动手是几个意思啊?他们着急在这儿跟我俩耀武扬威的是憋不住了?”
“啊……昂……你俩刚才唠的都在理儿,天擦黑的时候咱家堂口就知道那鬼道派人来了,清风教主的意思是这次咱家不出人带兵,虽然你累点儿,但是对面能明白咱家是啥意思。”
我挠了挠头
“你是当黄皮子时间长了吧?你自己听听你说的是人话么,哪儿也不挨哪儿啊?”
黄小跑白了我一眼,冲着张嘉一说
“就是咱们家堂口知道鬼道派猖兵来了,这次的目的就是想让张嘉一请仙儿动手,一旦动手的话,就算的上是打架,守孝百日内杀生,打架,嫁娶等等都是大忌,犯了这些忌讳就是不孝,守孝煞自己就会破了,没有这层守孝煞的屏障那东西随时就能等张嘉一了。
说的再明白点儿就是鬼道按耐不住想着急动手。估计看你俩岁数小,赌的就是心神不稳愿意冲动,这些猖兵上了屋里那些男生的身,一来是赚取阳气能让自己的猖兵快速的强壮起来,二来就是逼你们出手。只要你们一动手,守孝煞一破后面那对于他来讲就是真的百无禁忌,真正的开始斗法了。”
我大致能明白黄小跑的意思“那啥,所以今晚咱家没清风带着地府兵马来,其实是没准备动手?”
黄小跑眨了眨眼睛“对呀!压根就没打算动手!有个词儿叫“势均力敌”,他们家老大都没来,咱们家老大肯定也不来,要不不就是给他们脸了么!好像让他们觉得咱们拿他们多当回事儿似的!咱家清风教主早就算到他们要整幺蛾子,这不提前都给你安排好了,你放心,最近一段时间就是两边互相叫嚣,动不了真格的。”
张嘉一皱着眉,想了想冲黄小跑问
“守孝煞这么厉害?鬼道都能驱动这么多猖兵,却破不了这煞气?”
“猖兵,鬼道,都算是邪法,善恶不两立,这是天道,那百善……”
“百善孝为先!”
我声儿没太控制住,稍微大了一点,黄小跑吓的抖了一下,挂在脚上的拖鞋都掉地上了。张嘉一看了看寝室里同学,还好都没醒,小跑一边拿脚够鞋一边撇着嘴:
“是,百善孝为先。你激动个啥,笨了十八年,这会儿聪明一下子,给你咋呼的!那啥……百善孝为先,孝煞是天道里面代表善的煞气,别说鬼道了,就是大罗金仙也得顾及几分。“
“那要是那鬼道硬破呢?”
“那除非……除非鬼道拿魂魄抵,魂飞魄散也要置活人于死地,不过你想想,那鬼道算仇仙,真要是用魂魄抵的话,那他复仇还有啥意义?”
“咱家堂口能查出来这鬼道是因为啥和嘉一他们家里做的仇么?”
黄小跑没说话,垂着眼摇了摇头……
张嘉一看小跑没说,也没有再继续缠着问“小跑,我问你个事儿,刚才我家仙家是谁来了?我感觉很陌生。不太对啊”
黄小跑很茫然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张嘉一,眨着小眼睛歪头说道
“仙家?你家仙家怎么会来?叔叔大伯他们一直都在闭关啊!”
“可我刚才明明听到有声音在我耳边和我说了好多,不光解释了猖兵啥的还让我沉住气。”
黄小跑皱着眉,手上掐算着什么,叹了口气:
“我道行没那么高,人家要不想让我知道,我就查不出来,不过能和你说这些肯定也都是帮着你的。”
时间也不早了,明早雷打不动的还得六点钟起床,这会儿一折腾还能睡四五个小时就不错了。和黄小跑大致把事情的脉络也都捋清楚了,我俩就回屋就准备睡下
“小鹏鹏,我有点儿冷。”
张嘉一躺在床上身体往我这边儿挪了挪,我摸了摸他胳膊,确实还是有点凉,军训基地的被褥都是统一发的,一人一套。因为这会儿天儿还热得要命,就都是薄薄一层。
我把我的被子打开,张嘉一鼓鼓涌涌的就钻了进来。
手还很自然的搭在了我肚子上,有点凉。
“我要拉稀的话你负责啊。”
“嗯,我给你去厕所送纸……”
我翻了个身,把张嘉一往我这边搂了搂,让他身子尽量贴着我能暖和的快一些。
脸对脸,他闭着眼睛,睫毛很长,嘴角挂笑。
手机闹钟比呼噜声还烦人,各种音色,各种频率,还夹杂着《好运来》《荷塘月色》这种歌曲性质的闹铃。在北京时间6:00整的时候同时开始向大家问候早安。
“我好像发烧了……”
“我也有点……”
“浑身酸疼啊……”
“是不是热伤风啊……”
我这张嘉一没敢搭茬,听着大家的抱怨,心里想着真要是发烧感冒倒还真是小事儿了……
教官听着整个宿舍的同学都在抱怨,拿来了几根体温计还有芬必得,让觉得发烧的同学自己量体温。
量完一圈儿,虽然大家都在说不舒服,但真正发烧的却一个都没有,体温最高的也才36度8。
教官撇了一眼我们,让我们列队结合:
“装病的我见多了,整个寝室一起装病的倒是少见,不用你们在这儿装啊!全体都有!该训练训练!吃完午饭之后,你们全体,给我去操场拔草去!我不给你们练趴下,我看你们是真能整景儿!”
“报告!”
“讲”
“学生会中午有安排要给歌咏比赛的歌曲分声部,我和张嘉一昨晚连夜整理好了,不如从中午开始咱们积极排练,抢出来时间,为集体赢得荣誉!”
教官在队列前面踱着步子。
“行!那就排练歌曲吧!要是不能拿前三名,照样得给我拔草去!”
诶呦,这下子整个系的男生都对我和张嘉一投来了感激的目光,在他们心中我俩形象一下子伟岸了起来。
其实主要是,我知道大家不舒服肯定不是装的,别说普通人了,我都出马一年了,昨晚上地府来人照样给我整的浑身酸疼。
另外大家身体不舒服还不是因为猖兵附体被沾了阳气,本来这事儿和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全是因为我俩,或者说……全是因为那小犊子,但我早就把张嘉一的事儿和自己的事儿混为一谈了,心里也很愧疚,看着大家再要被罚着拔草,总感觉不站出来说点啥有点太不是人了。
最主要的一点,我知道说排练歌曲教官就能不让大家去拔草的原因很简单,在学生会办公室的时候就听学长和学姐说了,歌咏比赛前三名的专业不光学生有奖品,教官还有500块钱奖金。带军训这活儿都嘎嘎累,教官能多点外捞就多一点,谁和银子过不去呢!话说回来,这年头儿,听老婆舌是真能听出来价值啊!有个词儿叫啥……对……信息差,看来掌握信息差的最佳办法就是去听闲话。
上午训练过后,张嘉一去军训基地小卖店给整个系的同学都买了饮料和冰棍儿,小卖店老板乐的眼睛都眯成了条缝,开着电驴子就把东西送到了我们院儿门口。
集合后,大家开始听着样曲找节奏一起先跟着哼唱。这个歌儿我俩做示范唱来没啥问题,声部还是我分的,等大家对歌儿熟悉后就能带着排练就。
借着这会儿功夫,我俩在音响边儿上偷会懒
“买这么多东西你这是表达歉意呢呗?”
“那可不,这无缘无故的连累这么多人,我给大家熬参汤都不过分。诶!你小子脑子转的也快,还知道拿练歌儿搪一下子。”
“祸都惹完了,总不能再让大家去太阳地下面薅草去吧,这事儿也没法解释,能做点啥就做点啥呗,总比瞪着眼睛装死强。刚才郝晨光还和我说得亏咱俩想了排练这招,要不他真扛不住了,我心里话,他昨晚被折腾得最惨,他和我说谢的时候我脸都红……”
“唉……要不说你这人绝呢,走哪儿都能混个好人缘儿。”
“拜你所赐。”
“你当我想啊!我有啥招!”
有一搭没一搭的斗了会嘴,音乐也放了两三遍。
剩下的活儿是我的了,按大小个,还有自己报上来的音域,给大家分了三个小组,高中低,三个声部,高声部大多都是女同学,我们系本来女生就少基本都扎堆儿了,所以队形就是女生在中间,男生站两边。
“咱们第一段啊“从小爷爷对我说,吃水不忘挖井人,曾经苦难才明白……”咱们情绪啊得饱满,第一句重点在哪儿?在爷爷对我说,咱们不要大声喊,这儿唱的是情感,咪哆瑞咪 哆咪嗦,注意下音准哈!来张嘉一同学,你给大家做个示范。”
……
大幕拉开
歌咏比赛如期举行,我在前面指挥节奏,大家稳定发挥,小巧思就是在边上根据歌词加上了一段情景式的表演,整花活儿才能脱颖而出,最后没想到的是我们排练的《在灿烂阳光下》竟然得了歌咏比赛一等奖,前面还有声乐表演专业呢,不光给系里争了光,导员开心的不行,最重要的是给我们教官乐够呛,这500元奖金算是到手,“薅草大队”就此解散。
军训这几天再也没闹过啥邪祟的事儿,等着盼着,终于到了军训结束的最后一天。
上午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就准备上大巴车,整个行程是到车到学校之后,先分配宿舍,当然我们学校管的相对宽松,可以关系好的自己凑一个屋,反正就是四个人一个房间,不能有空位,宿舍安排好之后大家可以休息一周,然后再回到学校上课。
郝晨光和徐浩杰这半个月一直都住在我和张嘉一上铺,关系处的挺好,加上心里多少还有点儿亏欠,我俩就和他商量准被我们几个凑一个屋儿,我俩估计最多就是全天课的时候午休会回来,晚上基本都会回家住。
四人寝室,他们俩人儿就当双人寝室住也挺好。郝晨光和徐浩杰一听我俩在外面租好房子了,本来还担心会和室友的作息以及生活习惯不同要适应适应的,这回就他俩住,事儿也能少一些,特别开心的就答应了。
到了学校之后,我们四个一起去学校附近的商场买了被褥还有一些零散的东西,万一学校有点啥事儿,我和张嘉一不能回家,在寝室也得有点自己的生活用品。整理完东西后我和张嘉一给郝晨光每人拿了300块钱,宿舍的网费还有水电啥的就得辛苦他平时交了。
接着就去和导员“坦白”,毕竟刚开学的这段时间她还会按照学校要求查寝,要是我俩一直不在,让郝晨光每次都编瞎话打掩护也不是个长久的办法。
这次我方派出张嘉一先生去开口,张嘉一嬉皮笑脸的敲开办公室的们,我跟在他后面,导员一看是我俩,也特别热情的招呼我俩过去。
毕竟歌咏比赛是新生第一次在全校面前以专业分组集体露脸,我俩带头在歌咏比赛上给系里争了光,导员心里都明镜似的,有了一层多才多艺的光环在,说话办事儿啥的都方便了不少。
“姐,有个小事儿跟您汇报一下。”
“迎新晚会是不是?快带领咱们同学踊跃参加啊!那得积极一点儿啊!还有陈鹏博,你跟张嘉一弄点惊艳的节目!校领导对你俩在歌咏比赛上印象都很深刻!咱们专业这些你那都没拿过歌咏比赛第一了!"
导员这话像机关枪似的,还没等张嘉一说完就一顿连珠炮,好在张嘉一反应也快
“对,迎新晚会的事儿包我俩身上了,肯定出好节目,不过我俩还有个私事儿。”
导员推了推大圆眼镜儿,眼神透着一股清澈,等着张嘉一继续往下说。
“那个……我和陈鹏博在外面租了房子,平时就不准备回寝室了……”
导员的眼神从张嘉一脸上挪开,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张嘉一,脸上竟然挂起了一丝兴奋,好像又在憋着笑,总之表情很复杂……
这看起来怎么有点熟悉啊……
好像安德鲁也有过类似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