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南桑打量了一番卧室,啧啧两声,“挺好的,有朝一天,居然还能看到这间卧室物归原主。”
这两天,祝北辰偷偷做了很多事情,把祝思语的东西全都扔了。
把白色的卧室改回原来的粉色,把记忆中,卧室原本的东西,都改了回来,可是,很多东西,当初都让他亲手扔了。
当时祝思语还说:“三哥,这些东西,要不是给姐姐搬回她的新卧室去?姐姐好像有些生气,要不,三哥帮我送过去可以吗?我怕姐姐不开心。”
在祝家,祝北辰和祝南桑是对不对盘的两个人,祝思语只是随口一说,他当时就已经失去了智力,把卧室所有属于祝南桑的东西,吩咐下人都扔了。
那个时候,祝南桑正被关着,这些东西,就算她想搬走,祝南桑也不知道。
祝南桑后来知道自己的东西都被扔了,她把自己关进新卧室,不吵不闹,似乎一夜之间长大了。
后来祝南桑的安静了不少,他们难得夸她懂事听话了。
大家却还没有意识到,他们错得离谱?
被扔掉的东西早就找不回来了。
祝北辰花了不少零花钱,买了几个衣橱的最新季的衣服,以及配套的首饰珠宝鞋子包包。
还有很多限量版的玩偶。
差点连衣帽间都放不下了,可见他是下了血本的。
祝北辰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出现在卧室里面,他紧紧地看着祝南桑,小心翼翼道:
“你看看,是不是和原来的一样?”
祝北辰说着,眼里都是自责和愧疚,“很多东西都已经买不到了,但是,我给你买了最新季的,比如这个布偶,百宝箱,卡纸,你,喜欢吗?”
“还行吧。”
祝北辰高兴不过三秒,祝南桑笑容一收,很不给面子道:“都不喜欢。”
“我早就过来喜欢这些小玩意的年纪了,送小朋友去吧。”
祝北辰笑容僵硬在脸上。
“那你喜欢什么?我给你再买行吗?”
【没事吧?你没事吧?你中邪啦?】
“不用了,我喜欢什么,自己可以买,俗话说,花自己的钱,想怎么花,就怎么花,不用看任何人脸色。”
“……”
这话,是祝南桑说给在场所有人知道的。
站在门口的人,他们居然都不知道,祝北辰默默把卧室恢复了八分像!
只是,祝南桑好像并不喜欢。
祝北辰很沮丧,祝家人很沮丧。
祝南桑看在眼里,爽在心里。
“虽然但是,你的心意我领了,但是,住这里,我就不了,我膈应得呢。”
“一想到,祝思语在里面住了整整九年,我就浑身难受。”
“还是让祝思语睡吧,她不是最喜欢抢别人的东西吗?你们怎么舍得把她抢走的东西还回来给我?”
祝南桑还不知道,祝思语已经不住在祝家了。
祝行瑾伸手,挡着试图想要离开祝家的祝南桑。
他用前所未有,温和的语气道:“祝思语已经离开了祝家,连同她的妈妈,也离开了祝家。”
祝南桑一听,不免有些小惊讶,“还有这事?我怎么不知道?你们舍得让你们宝贝妹妹离开祝家?”
宝贝二字,让祝行瑾生出一抹嫌弃来,他道:“我已经让人公布了消息,祝思语和祝家,再无半点关系。”
“你就好好待在家里,我会尽到做大哥的责任,以前是大哥不对,以后,大哥会尽量弥补你的。”
祝盛年抢声,“二哥也会对你好的!”
祝北辰,“我也!”
祝奶奶,“我也会!”
“切,谁信?”
因为不信,祝南桑走了,可是刚走到大门,又被门口的保镖请了回去。
【先前是保安,怎么现在变成保镖了?还有,他们有点眼熟。】
跟上来的祝盛年解释道【他们是我公司的保镖,在培训阶段,这次是安排他们的任务,他们会在这里站岗半个月。】
“哦,你不用告诉我,你让他们开门,让我走就行了。”
祝盛年看着手下,命令道:“为了保证小姐的安全,回家后不要让小姐外出,知道吗?”
两保镖很大声回答道:“是!老板!”
祝南桑:“……”
人在无语的时候,是真的会笑鼠的。
“妹妹,回去吧,在这里影响他们绩效。”
“……”
【关我屁事!】
祝南桑气呼呼往回走,嘴里骂骂咧咧的。
祝盛年看着祝南桑生气的背影,深深叹了口气。
他能把自己手下的保镖训练成孙子,现在却不敢对祝南桑说一句重话,风水轮流转,苍天饶过谁!
“好像很难哄。”
祝行瑾长身而立,人安静站在祝盛年的不远处,不冷不热说了一声。
“嗯,难哄!”
“我们若用真心对待,妹妹迟早会看到我们的真心的。”
祝盛年艰难点头,“是的,我也在努力,但大哥,很难啊……”
想哭。
祝盛年抬头看着一身庄重严肃打扮的大哥,祝盛年好奇问,“你现在在妹妹面前,这么显摆了吗?”
祝行瑾低头看了自己一眼,并无不妥,伸手弹了弹衣角,沉声,“不是,有个宴会要参加,我现在就走了。”
想了想,他还是不放心,看着祝盛年叮嘱道:“收敛一下脾气,多点耐性,妹妹她不比小时候了。”
“小时候不开心,还能写在脸上,大家都能看得出来。”
“现在,她心里想什么,如果不是能听到她心声,我们什么也不知道。”
祝盛年点点头,保证道:“大哥你放心吧,我明白,今时不同往日,这也是我亲妹妹,我还会乱来不成?”
“我生气就是打我自己,也不会再打她一下了!”
“嗯,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家里你看着点,我走了。”祝行瑾转身上车,很快,司机开车离开了祝家。
吃饭的时候,他们还想献殷勤,祝南桑除二扒了两碗饭,人就溜了,说是累了回房间休息。
他们也不好再说什么眼巴巴看着祝南桑离开餐桌,在场的人,一点胃口也没有。
除了叶舒梦,她吃得,可有胃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