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照夜玉狮子的牵累,月宁安也不得不靠近陆藏锋!
两匹马越靠越近,照夜玉狮子不停地去挤陆藏锋的马,试图把陆藏锋的马挤出去。然而陆藏锋的马也不是吃素的,半点亏也不肯吃,当下便与照夜玉狮子挤来挤去。
明明路宽得很,两匹马却像是粘住了一般,怎么也不肯分开,连带着月宁安的腿,不小心碰上了陆藏锋的腿。
“笨马,你给我过来!”月宁安不止一次用力拉扯缰绳,胯下的照夜玉狮子却不肯听话,月宁安用的力气大,照夜玉狮子的力气更大,有好几次险些把月宁安给甩了下去。
这爆脾气!
月宁安气得不行,死命用力,想要把照夜玉狮子拉开。
月宁安急得眼睛都红了,陆藏锋却仍旧不动如山,好似没有看到一般,只是他那微微扬起的嘴角,泄露了他此时的心情。
在月宁安第十次,没有拉开照夜玉狮子后,陆藏锋终于开口了,“行了,随它去。”
“这蠢马!”月宁安气极,没忍住,在马身上捶了一拳,力道却不大。
养了快三年了,从刚出生养起,她真养出感情了,虽然生气,月宁安
还是舍不得拿鞭子抽它,更舍不得用力打它。
“物似主人形。”陆藏锋低笑着道。
“你……”月宁安扭头,狠狠瞪了陆藏锋一眼,“你说得没错,物似主人形。我要是不蠢,也不会沦落到如今这个地步。”
如果三年前,她不是嫁给陆藏锋,而是嫁给一个普通人,她根本不会活得这么辛苦。
“总算还有自知之明。”陆藏锋点头,一副孺子可教的欣慰样,气得月宁安,险些将手中的马鞭甩到陆藏锋的脸上。
月宁安忍住了,不是不舍得抽坏陆藏锋那张脸,而是……
她要当街抽了陆藏锋一鞭子,便是陆藏锋不计较,朝廷也不会放过她。
她忍!
月宁安高傲的哼了一声,用力拽住缰绳,生生将照夜玉狮子与陆藏锋的马拉开,“蠢马,还不快走!”
许是知道主人生气了,照夜玉狮子突然安分了,没有再去挤陆藏锋的马,但还是与陆藏锋的马较着劲,怎么也要比陆藏锋的马快一个马头,一旦落后就要追上去……
陆藏锋的马也不是能受委屈、甘落于人后的,照夜玉狮子一跑到前面去,陆藏锋的马就立刻追上来
,誓要超照夜玉狮子一个马头。
两匹马一路互相较劲,谁也不让谁,跑着跑着,就把身后的侍卫甩出一大截,看着像是两人独自出行。
茶楼上,赵启安刚跟人谈完事,一抬眼,就看到月宁安与陆藏锋二人并驾前行,两人马靠马,人靠着人,要不是两人的马颜色不一样,从茶楼上看过去,就像是共骑一匹马。
赵启安瞬间就变了脸,强压下跳下去,将两人隔开的冲动,冷声下令,“下去问问,怎么一回事?”
陆藏锋并不像月宁安一样,不停地跟马较劲,他一直放任胯下的马,随它跑去。
赵启安的目光,一落到他们二人身上,陆藏锋就发现了。
经过茶楼的刹那,陆藏锋抬头,与赵启安四目相对。赵启安心中莫名的一虚,意是不敢看陆藏锋的眼,第一时间移开了。
等他反应过来,陆藏锋与月宁安已从茶楼策马而过,只留下一个背影。
“陆藏锋,你真是……讨厌!”赵启安气得一拳捶向窗户,“哗”的一声,将窗户砸了个稀巴烂。
而这时,拼了命才勉强跟上陆藏锋与月宁安的亲卫,拖着苏家那一群恶仆
,出现在了赵启安的视线中。
赵启安看到他们,眼中的怒火才淡了下来。
赵启安的侍卫,也已打听清楚,上来禀报,“主子,是苏家派人去找月姑娘的麻烦,陆将军正好路过,带人帮月姑娘解了围。”
“苏家要干什么?”赵启安将脸上的面具正了正,冷声问道。
“苏家要月姑娘回苏府,说是要为月姑娘撑腰,向陆家讨个说法。”侍卫如实禀报。
“哼……”赵启安不屑冷哼,“苏家那个老东西,越来越不要脸了。仗着皇兄给他两分脸面,就以为自己是个人物,可以在汴京横着走了。”
侍卫低头,不敢言语。
赵启安站在窗口,看着陆藏锋的亲卫,拖着苏家的恶仆离去,也转身往外走,“走,我们进宫。”
择期不如撞日,给苏家的那两封圣旨,就今天宣了吧!
赵启安带着侍卫,飞速地赶往皇宫。月宁安与陆藏锋,也在两匹马的较劲下,以最快的速度抵达苏府。
一到苏府,陆藏锋便拉住缰绳,让马停下,照夜玉狮子这才停下来。
月宁安长松了口气,忙不迭下马,将照夜玉狮子拉到一旁,生怕这两
匹马又较上劲。
陆藏锋下马,指着苏家的朱红大门,对月宁安道:“去,叫门!”
“你让我……去叫门?”月宁安指着自己,不可思议地看着陆藏锋。
陆藏锋是男人吗?
“难不成,你让本将军去叫门?”陆藏锋嫌弃的看了一眼苏家的大门。
这门,经得起他一脚吗?
月宁安盯着他看了半晌,重重地一点头,“我去!”
月宁安气愤的步上台阶,走到大门口,抬脚就是一踹,“开门!”
却见朱红色的大门纹丝不动,甚至连一丝响声都没有发出。
月宁安瞪大眼睛,盯着大门看了片刻,后退一步,又踹了一脚,仍旧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月宁安无奈,只能上前,拿手拍门,“开门!开门!”
这一次倒是有响声,只是那声音……
仍旧没有惊动苏家的门房。
“没用!”陆藏锋不知何时,站在月宁安身旁,他斜了月宁安一眼,抬脚踹向大门。
月宁安吓了一跳,急忙阻止,“不要!踢坏了,我不会赔的!”
“坏了便坏了。这世间,还没有人敢要我陆藏锋赔偿!”陆藏锋毫不停顿,一脚踹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