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防盗章, 请小天使们多多体谅, 睡一觉后, 正文就会出现啦~ 江沉月哼了一声, “这倒要问你了,我的好师妹, 我不允许你见他,你便要将他毁了,嗯?”
这明明是你的爱好。宁云卿腹诽,无辜得摇了摇头,“师姐冤枉我了。云卿答应师姐的事,哪件没做成?师姐不许云卿偷偷进来, 云卿可是记得真真的。若非宫人见谢公子醒了没个主意, 云卿绝不会踏入暗阁一步, 就因为云卿遵从师姐嘱咐, 没再进来, 师姐就怪云卿。难道云卿听师姐的话, 也是错么?”
“你……”江沉月语塞,偏偏宁云卿又近了两步, 将那双凄凄楚楚的眸映在眼前,闪得她心疼,江沉月叹了口气,“罢了。你方才说他姓谢, 莫不是谢家三郎?谢玉书?”
宁云卿点了点头。避开那张惹人怜惜的脸, 江沉月行至榻边, 闻着单身汉的光棍味,忍不住退了两步,喃喃:“不过两日未见,他怎么就成了这样,竟是和山中草莽味道相近。”
“师姐。”宁云卿安慰道,“男子和女子不同,大抵男人都是如此。”
“是么?”江沉月存了遗憾,盯着榻上的俊美容颜,存了丝疑惑,这么好看的脸,应该和一般男人不一样吧?
宁云卿黯了脸色,爱人居然当着她的面对别的男人表示爱慕,真是恼人。嘴角微撇,她笑着说:“师姐,云卿有个疑惑,还望说了,师姐不要动气。”
“你说便是。”江沉月行到窗边,宁云卿跟了过去,“师姐不觉得怪么?江南谢家离此地千里,谢公子去哪里不好,偏偏来这里,还恰巧碰到草莽,倒在了咱们宫门口。”
“你同他说了很多话?”江沉月沉了语气,眼睛紧紧盯着宁云卿,神色冷地可怖。
抓重点啊。宁云卿装出畏惧模样,急忙解释,“师姐不要误会,云卿只是作地主之谊同谢公子聊了几句,没有越矩。师姐要不信,待谢公子醒来可以问他,看他知不知道云卿的名讳。”
江沉月将信将疑,寒着声问:“你同他说了些什么?复述与我听。”
“是。”宁云卿将之前对话告知于师姐,还添油加醋说了些谢玉书的怪异举动,比如回答时停顿,问是谁害他,吞吐其词,明明倒在宫门口,却还问这是哪等等等等,直将江沉月说得邹了眉头。
“好了。”江沉月止了师妹的滔滔言语,瞥着她带了丝警告,“你知道我的脾气,若是骗我……”
话语停的恰到好处,宁云卿给面子得畏缩了,她怯生生得看着师姐,委屈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再说你已经在罚我了,这里的气味好难闻。”
“……”她二人都是有小洁癖的女子,江沉月一听明明呼着窗外清新空气,亦不禁捂了鼻,转身走了出去,“去练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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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剑交织,惊得花叶婆娑,散着梅花的地上两抹倩影,白衣蹁跹,恍如九天仙子落凡尘。
宁云卿按师姐吩咐,依旧施着那日剑术,江沉月步步拆招,渐渐她有些承受不住,眼瞧着到了最后一招,对方的剑直直刺向眉心。宁云卿眉微蹙,心一狠,强忍下反手回招的冲动,怔怔伫立原地。
额间一点微凉,温红血液顺着眉心滴下,本是从死门关逃出来的,可宁云卿却仍是一脸淡然。江沉月面目柔和下来,抬指轻轻抹下那滴血珠,微笑着问:“为什么不躲?”
“因为……”明明受了委屈,宁云卿却摆出一副乖巧模样,真切得说,“我相信,师姐是不会害云卿的。”
“嗯。”江沉月若有所思,反手掷了长剑。长剑如风,直直刺入剑鞘,惊得侍剑宫婢一脸怔忪。
宁云卿皱了皱眉,暗道:这丫头是新来的?还想再看,却被江沉月揽住了手,“去药阁,我给你上点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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纤指点着药膏涂在宁云卿的额上,江沉月的神色虽淡,但动作却轻柔得很。眸子微垂,瞧着师妹用殷切眼神仰望自己的模样,竟是有些欢喜,难得童心兴起,勾指弹了她一下。
“哎呦。师姐!”宁云卿捂着额头,哀怨得叫出了声,只有两个人在,她可以尽情开始她的表演,以期博取对方同情,得寸进尺,最终抱得美人归。
“我还当你被我打傻了呢。直勾勾得看着我,眼睛都不带眨。”江沉月调侃着,拨开师妹的手看了看,见额头还好,又道,“还好,还知道痛。记着这次教训,若是对他人,切不可如此死板。”
“谨遵师姐教诲。”宁云卿乖巧应着,心里却在腹诽:若是遇到他人,她早就换招把对方杀了,怎么还会傻乎乎的站着。想了想,她又道:“师姐,经此一事,云卿发现自己与师姐相差悬殊,必要勤学苦练才是。师姐知道云卿仗着小聪明喜欢偷懒,不知下一次师姐闭关,可否带着云卿?”
“想让我督促你练功?”江沉月斜觑着宁云卿,神色不冷不淡,给出的答案也含糊其辞,“你若想苦练,又何须我在场。”
“师姐?”近水楼台先得月成不了了?宁云卿有些遗憾,她尝试着追问,可江宫主吝啬得不言一语,药膏上罢,转身就离了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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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宁云卿去找江沉月谈论宫中事宜,刚刚谈完就听宫女禀报,说是谢公子醒了,暗阁的味道业已散去。江沉月嗯了声,继续吩咐:“带那位公子去沐浴更衣。”
宁云卿心里偷笑,面上还是镇定的很,趁着等候时间又把师姐蛊惑了一番,成功说服了江沉月带她一起去和谢玉书对峙。
“你醒了。”
泠泠声音入耳,惊得谢玉书心头一悸,眼瞧着两个身着白衣的女子走近,更是怔得失了言语,心道:江湖传言幽冥宫的两位宫主遗世独立,倾国倾城,诚不欺我。只是说话的这位姑娘,神色冷淡,比之身后那位少了些人情味,真是不好搭话。理了理情绪,谢玉书起身施了一揖,“见过二位姑娘,多谢两位相救,在下感激不尽。”唇带浅笑,足以让江湖女子沉迷。
作为伪江湖女子的宁云卿别过了头,瞄着师姐脸上的浅淡笑意,瞧谢玉书的目色冷了两分,“不过几日未见,谢公子怎会落成这样?”
这是明着欺负人么?明明是你们不管我这个病人,还不给我饭啊!谢玉书翕合着唇角,憋着得体的笑,温声回:“都怪在下疏于习武,身子才会这么弱。”
“原是如此。”宁云卿也温和着回,“谢公子可要多加注意才是,如今世道乱,若是江南谢家频频输给草莽,可要惹得江湖人耻笑了。”
“……正是,多谢姑娘提醒。”谢玉书应着,腹诽着这位有人情味的姑娘,怎么话语怪怪的,应该是关心他吧?
江沉月听着师妹话里的“关心”,淡淡瞥了宁云卿一眼,止了宁云卿的言语,接道:“听说公子是在幽冥宫外遇到的山匪?”
“……是。”谢玉书犹豫着回,将他这段时间编好的故事一股道了出来,“在下见附近景色甚好,便兴了游玩的性子,哪想匪人瞧我衣着富贵盯上了我,我正在茶摊喝茶,那些人就围了过来,一捧白面洒向我,迷了我的视野,也让我落了下风。”
这次比之前有进步,不过还是漏洞百出。宁云卿关怀了两句,又追问:“依公子所言,公子的眼睛被歹人暗伤,可我捡到公子时,瞧着公子的眼睛似乎并未有异样。”
“这……”谢玉书没编到这一步,语塞了。
宁云卿看了一眼师姐,接道:“公子不必惊慌。公子当时合着眼睛,兴许是我瞧错了也不一定。”
“大抵如此。”谢玉书讪笑应声,尴尬中透着虚假,一瞧就有问题。
江沉月却视若罔闻,只道:“既然公子没有看清,那便将这附近的可疑人都杀了便是。”
“……”谢玉书惊呆了,可疑人里有他的人啊!“姑娘……”还欲挽留,却不料江沉月业已带着宁云卿走了出去,“时候不早了,公子歇息吧。”
两人步到阁楼外,宁云卿禁不住开了口,“师姐。”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江沉月淡声回,“谢三郎有问题。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兴许他只是听江湖传言想来瞧瞧我们。”
怎么可能有这么不要命的人?宁云卿汗颜,又道:“师姐……”话还没起,却又被江沉月拦住了,“我会派人看着他,这事你便不要管了。幽冥宫还养得起一个吃闲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