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夜呼吸有点乱了,他却不甚在意的拂了拂自己身上因打斗弄乱的衣襟,对夜玄颇不在意,"有意思,能缠我这么久,倒是比先前的有意思多了。"
夜玄和他对峙,搂着怀中虚弱的华花身影,一时间也不敢有所动作。
青衣紧张的看着眼前的局势,谁也不敢贸然插手,却不料后面一道黑影向自己袭来,青衣被百里墨清一把推开,转头看见百里墨清对古南出手,原来古南一直在暗中窥视他们,趁他们不备才上前攻击。
古南似乎也变得疯狂,眼中带着嗜血的恨意,手中一招一式毫不留情。
百里墨清面色冷峻,接住古南的招势,古南疯狂的攻击,丝毫不吝啬他的性命,一时间两人有丝不相上下。
"那么多次机会都没能除掉你,今天你注定要死在此地,成为我主向上的台阶。"古南瞳孔被血红之色浸染,脸上带着狰狞的笑意,出手更是疯狂,一招一式联合紧密。
"为虎作怅。"百里墨清冷漠的吐出四个字,眼前人的攻势极其杂乱,让他无迹可循,他只能接住对方的招式,却一下子摸不透有什么破绽,百里墨清凝神仔细观察,
发现古南招式虽乱,却自始至终都密不透风的保护着他的丹田之处,他的力量一直没有消退过。
但是古南的内力却并不是如此深厚,那究竟是什么支撑着他如此源源不断的招式?
百里墨清又一个反劈,长剑直袭向古南腰间,古南力气突然出奇的大,一掌直挡住百里墨清攻势,但古南腰间一个瓷瓶却受不了剑气破碎裂开,发出清脆的声音。
古南不自由随声望去,百里墨清心中有了一个定量,原来如此。
古南肯定是服用了某种禁药,才保证了他如此源源不断的内衣,但这种内力对身体的消耗极大,古南之所以如此疯狂的攻击,不过是想速战速决。
而他一直密不透风的保护他的丹田之处,恐怕那里就是他的弱点,虽然丹药给了他丹田力量,但也一直消耗着他的丹田。
百里墨清了然,往不远处满脸紧张看着他们的青衣使了个眼神,青衣顿悟,他们两个对彼此的默契指数早已非常之高,一同并肩作战了这么多次,也能够明白对方眼神的含义。
百里墨清一个假动作向古南左边袭去,青衣又从古南后边袭来,古南冷笑一声。
真当他的眼睛是摆设吗?看不见两人的相互示意?想要声东击西,这招在他那可行不通。想不到这么久了,两人还是如此天真。
古南快速出手,却是一道攻势向后面的青衣袭去,青衣一个翻身,攻势落败,古南双眸露出不屑的神色,都不料一把短匕穿透了他的腹部,直接绞碎他的丹田。
"你,你们?"古南口中涌出鲜血,双目圆瞪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切,青衣淡然的望着他,"想必这一天你也早就想过吧。"
古南目光搜寻着,似乎在寻找什么,忽然眼中充满希翼,望向幽夜,"我,我主人,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幽夜本来饶有兴趣的看着两人的打斗,却不料情况突然转变,就在一瞬之间,古南就死了。
"废物。"幽夜吐出两字,眼中波澜不惊,直接向尚未停歇过的百里墨清袭去,百里墨清不防,一下退后几步。
古南倒在地上,感觉自己的神识慢慢模糊,他费力的睁开一半的眼帘,看着正在打斗的身影,眼中满是留恋,"我主,我主"
模模糊糊吐出几个让人听不清的音节,古南就永远的闭上了双眼。
幽夜攻势凌厉,百里墨清只能招招防护,一时间落于下风。
"许久不见,你退步不少啊。"幽夜带着笑,如同毒蛇一般柔柔的说。
"呵,这可不一定。"百里墨清冷笑,说话间两人,刀光剑影中,已经来来回回过了十几招。
青衣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也许过了这么多年,幽夜的确是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历害了不少,但是邪不胜正,自己一向坚信这个原则,一定不能动摇。
周围的树林荫两人的打斗倒下了一片又一片,尘土中夹着枯枝残叶在空中飞舞,似乎凑近一点都会被其中凌厉的风刮伤脸颊。
百里墨清的身形似乎有丝滞后,青衣心中一沉,身体更快一步速度的飞了上去,手中的鞭子如同活了一般插入两道残影之中,削弱了幽夜一半的攻击力量,但同时,鞭子承下的力道也使得青衣气血动荡。
"你没事吧?"青衣望向幽夜,百里墨清与她后背相抵,凝重的望向幽夜。
"没事。"
"知道自己不敌,便两人一起上?呵,没关系,但求你们同年同月同日死。"幽夜声音飘忽,话音未落人却早已移动,速度之快让人捕捉不
到他的身影,却有刀光从残影中不断劈下,简直让人猝不及防。
青衣严阵以待,调动起十二分精神打量四周,但即使这样,她的手臂还是被捕捉不及的刀影割伤。
"不要慌张,闭上眼镜,听声辨位。"耳边传来百里墨清沉着的声音,青衣心动,闭上双眼,敏锐的用耳朵捕捉刀破空而来的声音,辨别它与风声细微的不同。
一时间鞭子竟将刀影拉得滴水不露。
百里墨清展开自己五感,捕捉着周围声音的规律,忽然心动,起刀破空,一道刺耳的犀利金属声音响起,百里墨清感觉自己虎口微麻,知道自己是找到了。
幽夜停在两人不远处,面上一划血痕,血迹沿着脸颊滑过下巴,一滴一滴打在地上。
上面狰狞的伤疤如同魔鬼大张的爪牙,显得尤为可怖。一面一分为二的金属面具落在地上。
幽夜突然笑了起来,只是带动脸上的肌肉,只显的扭曲怪异让人心头发毛。
"拜你所赐。"似乎被幽夜狰狞的笑容和极其充满仇恨的声音征到,青衣一愣,还没反应过什么,就听到破空的剑身划过耳边,似乎有一个声音隐隐约约的说,"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