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双眸一紧:“那道未必。毕竟辛柏臣是个桀骜不驯,无拘无束之人,就要看他怎么想了。”
陆匀也担心起来。
青衣和陆匀在院中坐了许久后,百里墨清从叶青璇那里回来。
百里墨清听了青衣说了辛柏臣之事。
他也赞同青衣的想法。
就这样。
安静的度过了七天。
荆棘终于传了消息给青衣。
据说,血族的人,正快马加鞭的赶去定守国,已经有几天的行程了。
青衣和百里墨清没有多想,带上罗杉,嵘楠,陆匀,他们五人,快马加鞭赶去定守国。
皇宫中。
思清和思衣,曦禾三人站在宫门口,望着远方。
曦禾安抚他们二人:“放心吧,青姨他们一定不会有事的。”
思清和思衣没有说话,只是远远的看着。
他们不知何时,一家人才不会分开,一直在一起。
可是在杀戮的天下中,他们无可奈何,只希望自己能够再多些本领,相助爹爹和娘亲。
不知不觉。
思衣抓住了思清的手,道:“哥,爹爹和娘亲,很快就会回来的,是吗?”
“恩。”
思衣又问:“咱们一家人永远不分开,也快了,是吗?”
思清看了一眼思衣,安抚
道:“放心,爹爹和娘亲一定会平安的,每次他们不都是平安归来了吗?思衣,等战争结束,哥哥日后,一定为你和曦禾打下一片,没有战争的天下。”
思衣“恩。”了一声。
曦禾站在思清的右侧,也拉住了他的手,道:“不管前路如何,我们都会陪伴在你身边。”
思清从小经历的太多,他似乎已经认清,这个天下,除了杀戮还是杀戮,就算和平之后,还会有些不法分子。
他一定要守护住身边所有最亲近的人。
——
定守国。
昼夜之山。
白舟走到断崖前,道:“来的路上,咱们看见的那座宅子,那个墓碑,主子,你怎么想?”
辛柏臣手中玩着杂草,呵呵一笑道:“不亏是我喜欢的女人,看来,很早以前,青衣和百里墨清就来过这里了。”
白舟坐在旁边,往身后看了看,吗明晃晃的墓碑在夜色下醒目万分,他叹息道:“没想到,昼夜之山上的长老,竟然死了。”
然后不解道,“主子,幽夜明明请我们去皇宫一聚的,您为何偏偏要来这昼夜之山上?上来这里,咱们可是伤了两三个人呢。”
辛柏臣看着天上的月亮,将杂草叼在嘴里
,往后一趟:“绍凌国变,定守国变,多年未见,幽夜为何突然邀请我们?难道只是为了庆祝他成为皇帝吗?不,因为我们身上,有他利用之处,所以,已经布好鸿门宴,等着咱们去吃呢。”
白舟不可思议:“所以,主子才选择来这里是吗?”
辛柏臣点头:“没错,幽夜若想见我们,自然会来这里找我们的。”
白舟深吸一口气,放松的坐在一旁,道:“主子,咱们来定守国的路上,我发现有兴家帮的眼线盯着咱们,青衣姑娘会不会已经知道咱们来这里了?”
辛柏臣哈哈一笑:“我故意让兴家帮得知咱们的方向,青衣她一定会来的。”
白舟更不明白了:“既然您知道,为何不去找青衣姑娘,而是来这里呢?毕竟,咱们不来定守,也没关系啊。”
辛柏臣摆手:“非也。这么多年不见,我总不能空着手见青衣吧?我一定要给她备一份大礼。”说完,眉眼一眯,道,“我父亲那时,奇门一族对我血族有恩,如今定守国有难,我怎能不来帮忙?此次一行,不过是先打个头阵,查探一番罢了。”
白舟松下心来:“主子没有要和幽夜合作的心,我就
放心了。”
说完,还长长的喘了一口气,放松的躺在辛柏臣身边。
辛柏臣眯着眼睛笑了起来:“呵呵,我可不会和幽夜合作。以前,是迫不得已,如今,他侵犯了我的底线。况且,幽夜这个人,神出鬼没,心思叵测,是个危险的人物,与他合作,哪天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多年来,辛柏臣一直暗自生存着,秘密扩大血族的人脉。
白舟以为他此次来,是要加入幽夜的队伍,还担心了一阵。
如今看来,他都是白担心了。
自己的主子内心,有他的注意。
白舟呵呵笑了笑:“跟了您这么多年,我还是摸不透您的想法。不过,也就是这样的你,让我情愿一辈子效忠,跟随你,这也是你最有魅力的地方。”
辛柏臣“噗嗤……”的笑出了声,“这要是青衣的想法多好,哈哈。”
白舟“额。”了一声,奇怪道,“是啊,青衣姑娘为什么就不喜欢你呢?当年您照顾青衣姑娘,直至她生产,我还以为你和青衣会成为夫妻呢,没想到,你还是没能抢过百里墨清。”
“抢?根本就是妄想。”说完,勾起嘴角,“青衣和百里墨清之间的感情,是我无
法涉及,也不敢跨越的沟壑。他们的感情太过于坚固,两人早就不分彼此,融为一体了。我虽然爱慕,但未能妄想过,就这样在背后,默默的守护着,也不为一种美好。”
白舟意味深长道:“主子,自从和青衣姑娘相识,您真的改变了不少。”
辛柏臣哈哈一笑:“是吗?”
“是的。”
辛柏臣笑容渐渐消失,他前半辈子,都在为姐姐打天下,后半辈子,他要为了自己的女人打天下。
他和百里墨清聊过。
从那之后。
他更加认为,百里墨清和青衣两人,他永远都无法插足。
然而正因为这样。
让辛柏臣意识到了自己的感情,不是非要拥有才可以的。
现在这种情况,没事调侃,撩拨,他都可以肆无忌惮,若是真的拥有了,他恐怕自己都不知道应该如何对待青衣了。
他深吸一口气,突然问道:“白舟,你有过感情吗?”
白舟“额。”了一声,呵呵道,“我哪里有啊,自从我懂事,就跟在主子身边,骑马猎杀,感情拿东西,不能当饭吃,还是伴随主子左右,更让我安心。”
辛柏臣一拳头锤在他的肩头:“真有你的。竟然能说出这么煽情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