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
青衣贴服百里墨清背脊伤口上的手的触感,有些奇怪,低头瞧去,发现他背脊,化了脓,鲜血直流,好似有着什么东西冒着泡泡,正在腐蚀他的背脊,伤口越发的深。
她怒视幽夜:“你对墨清做了什么?”
幽夜往后退了一步,摊摊手:“没做什么,只不过我的手近几年,经常泡在药剂中,只要我将内力凝聚在手,手上的药剂就会化为气体而已。此刻,他后背应该正是被我的药剂腐蚀呢。”
邪笑:“我劝你最好带他去找嵘楠治疗,否则,会被侵蚀而死的。”
青衣怒火上升:“你竟然,你竟然敢……”起身,丧失理智的冲向了幽夜。
幽夜“啧……”了一声,不屑的抓住她双手,扣其身后,逼近冷哼,“自己有几斤几两不知道吗?非要来送死?”
青衣怒视:“我一定会杀了你。”
幽夜哈哈大笑,白发随风将他缠绕,几缕发丝骚到青衣的脸上,幽夜嘴角一勾:“我什么都不怕,还怕死吗?”说完,更加嘲讽道,“可你也要有杀死我的本领啊。”
青衣痛恨自己,学会了武功,还是保护不了自己。
她想变得更加厉害,这样就可以保护所有人了
。
然而。
此刻的她,也并不惧怕。
仰头不屑道:“既然你这么厉害,那你就杀了我,我要陪着墨清,同生共死。”
幽夜苦涩一笑:“哟,还真是一对恩爱的鸳鸯呢。”举起手,“好,那我就成全你。”
语毕,手朝着青衣的脸打去。
青衣紧紧的闭上了眼睛。
千钧一发之际。
轻盈的身影从天而降,只见萧老伯一掌弹开幽夜,抱起青衣和百里墨清,扬长而去。
幽夜看了看自己空荡荡的双手,和左肩留下来的,没有来得及防御的伤,“啧……”了一声,“又是那个老家伙。”
深吸一口气。
忍下怒火。
继而又坐了下来。
他依旧伴随着星空,看向枯萎的荷花池。因为他觉得,那拼命支撑起枯叶的花径和凋零的花瓣,像及了曾经他和嵘霜的关系。
想起幽明的存在,幽夜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邪笑,内心引发一种想法。
正好填满了他认为的漏洞。
冷冷一笑,静静的享受着夜空带来的宁静。
另一方面。
萧老伯将青衣和百里墨清带回了宅子中,他放下青衣后,狠狠的将百里墨清丢在院子中,交代着:“让他趴着。”
青衣见百里墨清痛苦,立
即跑过去将他抱起来。
当萧老伯拿着东西出来后,看到此场景,怒喝:“你还在你侬我侬什么?他都快死了,我不是告诉你,让他趴着吗?”
青衣哽咽:“老伯,墨清就要死了,我不要他在死时,还这般痛苦。嵘楠不在,没人能救他,我是怎么了?为何要和幽夜对战?我就应该和墨清,早早离开皇宫的。”
萧老伯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把将青衣拉了过来:“糊涂东西,谁说他要死了?世界上,也有除了天医族厉害的医者,让开。”
说完,甩开青衣。
青衣瘫坐在地。
之间,萧老伯将百里墨清翻过来,他背脊的衣服都被腐蚀的烂掉了。
皮肤更是正在渐渐向内部腐化。
萧老伯将拿出来的一坛子酒,喝了一口,喷在了百里墨清的后背上,只听“啊……”的一声惨叫,随后,萧老伯又将一坛子酒,全部倒在了百里墨清的身上。
撕心裂肺的嚎叫,震彻天际。
青衣听着,全身上下跟着颤抖。
她掩嘴看着百里墨清,忍不住冲动,要冲过去紧紧抱着他。
却被萧老伯一把抓住脖颈的衣襟,怒斥:“要想他活,就给我忍着。”说完,终于看见青衣有些稳定的
情绪,便松了手。
随后,又拿出两坛子酒,交代道:“我还有事要做,等他身上的酒水蒸发了,再到一坛子酒,直到明天早上。”
说完,回去了屋中。
青衣惊愕的看着面前的两坛子酒,又看向趴在地上,拼命扭曲身体的百里墨清,她内心焦灼。
然而。
她突然发现,百里墨清背脊正在腐蚀的皮肤,在渐渐的停住,不仅如此,血,也在渐渐的止住。
她立即看向屋中的方向。
明白了萧老伯这是再救墨清。
她起身,擦了擦眼泪。
倔强的立于月色下。
听从萧老伯的吩咐。
天亮后。
萧老伯走出来,发现两坛子空荡荡的酒坛子,又看了看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百里墨清,再瞧了瞧一旁手足无措的青衣。
他叹了一口气。
走过去,将百里墨清背起来:“跟我进来。”
青衣立即起身跟进去。
萧老伯将连夜做好的药物,涂抹在百里墨清的后背上,用纱布将其包扎,走到桌前,拿起一壶酒,喝着。
瞧了一眼青衣不满黑线的眼圈,叹口气道:“去睡吧。”
青衣摇头,见萧老伯萎靡的样子,应该也是一夜未睡。
原来那个药,是萧老伯连夜做的,难怪
一个晚上,青衣都听见屋里有着奇怪的声响。
她抿嘴试问:“萧老伯,我能陪在墨清身边吗?您也累了一夜了,去休息吧,我想照顾墨清。”
萧老伯知道自己多说无益,索性将酒壶盖上,起身,锤了锤老腰,道:“好,那我去睡了。记住,那个药若是干了,就再涂一遍,涂上十次,就可以了。”
青衣点了点头。
这样一来。
上药到第十次的时候,已经快要黄昏了。
青衣困倦的不成样子。
实在忍不住的时候,趴在床边就睡着了。
然而。
睡好了的萧老伯过来,将青衣抱回了房间,为她盖好被子。
回到百里墨清身边,那棍子戳了戳他的脸:“醒了吗?”
就算没醒的百里墨清,也被扰醒了。
他朦胧睁开眼睛,后背腐蚀,钻心刺骨,和昨夜那几乎要将他撕裂的疼,依旧存留。
缓缓撑起身子,靠在床头:“恩,醒了。老伯,谢谢你了。”
萧老伯一棍子杵在他的脸上:“你这小伙子,来了两三天,这才算句人话。”说完,摇摇头惋惜:“你们倒是个痴情的人儿,可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体,非要逞强。”
百里墨清立即问:“青衣出什么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