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景枫这才正眼看了一眼苣儿,虽然普通,可却有着一股吸引力,他呵呵一笑:“不枉朕这些年对你的照顾。”
谈话之间。
已经站在了上方。
落景枫将宝册递给苣儿:“苣儿贤良淑德,朕在此,册封苣儿为皇后,母仪天下。”
下方文武百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却依旧纷纷跪地道:“恭喜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苣儿这是第一次站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种令人冲昏头脑的奉承,让她早就忘了自己曾经是一个奴婢。
封后大典结束后。
萧何宫中。
苣儿穿着厚重的凤冠霞帔,跪在落景枫的面前。
“你当真不知道青衣去了哪里?”落景枫冷峻的问。
“奴婢不知道,青主子昨晚突然消失了,留下的只有一罐花瓣蜜和制作的方法,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奴婢今天还听说,庸王等人,也在昨夜不见了。”
苣儿脑回路感觉已经不是自己的了,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对与错,她都无法顾忌了。
落景枫问了苣儿好多遍,她都说没有见过。
瞧了一眼花瓣蜜。
落景枫吃了一口。
还是那个味道。
喃喃自语道:“看来,你和朕,都
中了青衣的算计了。”
说完,起身,“日后,你就住在萧何宫吧,朕给了你皇后头衔,日后,你就是宫中的皇后,要表率后宫。朕去一趟永和宫,累了一天,你也好生歇着吧。”
说完就要走。
苣儿立即叫到:“皇上。”然后上前一步,为落景枫拂去肩头的花瓣,“皇上,臣妾已经学会了制作花瓣蜜的方法,您晚上,要不要来尝尝?”
花瓣蜜,许是青衣留在宫中最后的一样东西了。
他这一次,几乎要了百里墨清的命,却依旧没能留住青衣,不知为何,心里没有空荡荡的,反而加重了对过往的思念。
也许,是他太过执着了?
也许,他不爱青衣,只是不甘心这么多年,自己的心。
深深叹了一口气,转过身:“苣儿,你是个乖巧的丫头,你伺候朕,朕会很开心。朕不去永和宫了,在这萧何宫,与你一起用晚膳。”
苣儿不知道为何皇上反应会这么天差地别,不过,她还是很高兴的,只要能留下皇上,日后再有子嗣,就是嫡出,那么,她就能坐稳皇位了。
微微一笑:“是,奴婢这就让小厨房做些好吃的。”
她的乖巧,与青衣形成了反差
,和幕晴也不同,让落景枫找到了身为男人的自信,他抱起苣儿:“好,朕的好皇后,日后,朕定会好好疼惜你。”
说完,抱着苣儿进入房间。
另一方面。
得到消息的幕晴,呵呵一笑:“皇上既然要来兴师问罪,又不过来了,许是对青衣的感情,想通了许多吧。”
抬眸:“小鱼,日后咱们在宫中安稳一点就好,不要争抢,等待消息即可。”
小鱼点头:“奴婢知道了。可是晴贵妃,那个萧何宫,咱们日后真的要每天都去请安吗?”
幕晴点头:“那是自然,不仅如此,本宫还要和皇上请安。而且,皇上就算心里知道是本宫放了青衣他们离开,他也没有证据,只要有皇上的歉意在,本宫在宫中,还是高高在上的晴贵妃。”
说完,还莞尔一笑,“小鱼,日后永和宫的点心不能断,还有好茶。皇上总有一天,会回来找本宫的。”
小鱼示意知晓。
从这之后,幕晴在公众,好似被人遗忘的人一样,一直安稳度日。
——
时间飞快。
青衣和墨清来到十里山处,已经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了,这段时间,他们没有做什么举动,都是在巩固实力,还
有就是尝试着联系嵘楠和芙蓉。
然而,从进宫到现在,已经两个多月的时间过去。
芙蓉那边还是没有消息。
就连嵘楠,也不曾传信回来过。
这天。
青衣在十里山的高处,找到了百里墨清,她坐在墨清身边,说:“我打算去一趟定守国。”
百里墨清奇怪问:“为什么要去那里?定守国可是机关术的国家,与咱们根本没有任何交集。”
青衣深吸一口气,认真道:“我和嵘楠曾经找幽夜,问过他救治你时,用的药剂是什么配方,有一种罗夜花,只有定守国的昼夜之山有,所以我私下让芙蓉去找了,可这么久都没有她的消息,我担心出事,想亲自去一趟。”
百里墨清皱眉,叹息:“青衣,我的病,没关系的,你不要再这样了。定守国不安全,要去,我陪你一起去。”
青衣摇摇头:“墨清,这里需要你,我一路上会寻找嵘楠的踪迹,我一个人能照顾好自己的,你就放心吧。”
“我不想跟你分开。”百里墨清紧紧的抱着她。
“只是暂时的而已,我答应你,只要找到芙蓉,不管罗夜花有没有找到,我都回来,好不好?”青衣拍着他的背脊
,安慰着。
百里墨清向来都无法阻止青衣的决定,唯有答应。
下午之时。
青衣和两个孩子道别后,带上陆匀,两个人从十里山出发。
从绍凌去定守,比去昭峻的路途还要远,她买了两匹马,紧急之下赶路,却也不曾耽搁过休息。
用了两个月的时间,才到了定守国。
然而。
他们还没进入定守国内,在入关之处,就被人抓了起来。
人在他国,不可轻举妄动。
结果,青衣到定守的第一天,就和陆匀,进了监狱。
在监狱中待了两天,陆匀实在忍不住了,问:“王妃,咱们不能说是绍凌的人吗?这样的话,就算不是友国,两国之间也不会让小事成为开战的理由,为什么非要在这里吃牢狱饭啊?”
青衣深思:“我是想静观其变。定守国是机关术之国,理应井井有条,可咱们还没入关,就被抓了起来,可见定守这些日子不安生,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了,才这样警惕的。”
陆匀鼓起腮帮子:“奴婢不懂这些,既然王妃这样说,奴婢只好听话了。”
青衣手托腮:“究竟是怎样的事情,会让前不怕狼,后不怕虎的定守国,防范也这般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