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要攻入京城,首先要攻下县城了。”百里墨一斟酌道。
“无需心急,落景枫信鸽一到,管他百万军队,还是千万军队,非攻不可。”百里墨清冷眸一挑。
大风吹过每一个人的心坎。
青衣从他们之间穿越而过,静静的回到自己的营帐中。
嵘楠和陆匀,相继跟随。
“五弟,你和弟妹是不是吵架了?”百里墨一奇怪问。
百里墨清并未回答,扬长而去。
留下他们不明所以之人。
半月后。
落景枫飞鸽落在了断崖边上。
一时半刻。
百里墨清与林海王,安定王,奉献王合四而一,称为‘虎狼’的军队,整装待发。
弓箭手埋伏山林高处,补兵手举长枪跟随在盾牌兵身后。
为首的四位‘王爷’整装待发。
占据整片山林。
进军。
与县城三里之隔。
两方势均力敌,面面相对。
风,吹起沙尘。
锣鼓一响。
嚎叫声冲破天际。
沙尘与硝烟融合。
两军厮杀。
——
“没想到一个县城,两个月都没有攻下来。再这样下去,咱们兵力越来越少,别说攻入京城了,我看连京城的门,咱们都看不见。”奉献王口吻异常
烦躁。
“咱们兵力在少,皇上的兵力也在少,打仗最忌讳心急如焚。二哥,这点你应该懂得。”安定王提醒。
“懂个屁。本王这半生,主要以商贸为主。上战场打仗,还是二十几年前了。再攻不下县城,士兵日日减少,到最后,难道就咱们四个人,和百万士兵厮杀吗?哼,到时候,我看咱们连骨头都会被人家啃食干净。”
奉献王说话不经过大脑思考。
“事情的确对我方没利,可二哥,敌人还未如何,咱们就吵了起来,岂不是自己给自己乱了阵脚吗?”安定王苦口婆心的劝解。
奉献王瞪了一眼,抱膀不说话。
“皇上将兵力全部聚集县城之内,拼死抵抗,目的就是要在县城,将我们一网打尽。县城兵力十足,京城内可就未必了。如此殊死一搏,奉献王觉得皇上为了什么?”青衣开口问道。
“拼死一抗呗。”奉献王随口道。
“没想到上过战场的奉献王,也会有今日这般手足无措之时。”
青衣略带嘲笑,不管奉献王恼怒,继而道,“自然是因为皇上怕了我们。县城攻下,凭借京城的几千兵力,皇上只有坐着等死。”
奉献
王要骂出口的脏话咽了回去,手托腮思考起来。
“皇上这么怕咱们攻入京城,那咱们就重新制定计划。拿下县城后,直奔京城。咱们兵力至少少了一半。士气也萎靡不少。明日本王亲自带兵,上阵杀敌,定要在一月之内,将县城拿下。”百里墨清信誓旦旦。
有他此话。
众人安静了不少。
“好,我也随同。”
“既然如此,本王也没什么好怕的,拿下县城,攻入京城后,这天下,就是咱们的。”
安定王和奉献王突然来了气势。
众人看着地图,制定新的计划。
与此同时。
京城将军府中。
谨黎匆匆而来:“将军,嵘楠没有死。”
“你从哪得来的消息?”落景枫惊诧。
“属下不知是何人。不过消息传至耳中后,属下去县城看了看,发现嵘楠的确跟随青主子,在军营之中。”谨黎交代道。
落景枫蹙眉起身,细细思考着。
“不仅如此,属下还得知,青主子要在战场上,将您杀掉。”谨黎为难开了口。
落景枫怒视谨黎。
“将军,这是属下的人,听到的风声,言之确凿。”谨黎连忙解释。
落景枫坐在椅子上。
喝口
茶斟酌片刻。
陪伴在旁的幕晴添油加醋:“将军,您若继续按照计划行事,若谨黎说的是错的,也就罢了。若是真的,您丧命战场,那么您多年来,处心积虑的野心,可就烟消云散了。”
落景枫手中动作一顿。
“姐姐不曾看到您大业有成,自然要由我这个妹妹,连同姐姐的份,看着您身居高位。否则,您愧对您死去的母亲。”幕晴又警告了一句。
落景枫放下茶杯。
不敢相信,又苦不堪言。
“看来,青主子是选择了庸王了?百密一疏,即可人头不保。宁错信一千,也不疏忽一时。”拍案而起,“谨黎,战场上,不能让人看出破绽。所以,大战当日,由你我,砍下青主子的头。”
“遵命。”谨黎忠贞不二。
夜色朦胧。
幕晴从床上爬起来,瞧了一眼呼呼大睡的落景枫,嘴角轻轻勾起。
她穿着睡袍走到院中,拿起信鸽,绑上第十封信条,朝天上放飞。
从她回来的那天,就每逢每月的第十天,都会放上一只信鸽出去。
以后,也会持续。
她唯有用这种方法,去缓解内心的思念。
信鸽没有重点的振翅飞翔,宛若将幕晴
内心深处的伤痛,带向了远方。
夜空中,信鸽穿梭繁星,飞行在天空中。
不知飞了多久。
突然。
一支穿云箭,刺穿它的腹部。
而信鸽好似带着使命一般,‘扑腾,扑腾’的,就算坠落,也要继续前行。
直至落在地上,奄奄一息。
将长弓放下的嵘楠,将信鸽拾起,解开信条,走向前方背影:“姑姑,同样的笔迹,同样的方法,看来,不是偶然。”
青衣接过纸条,看了两眼后。
将之前得到的纸条,全然撕碎,随手一撒。
“和以前一样,将准备好的信鸽放飞。日后,不必杀了信鸽。”青衣望着远方,喃喃道。
嵘楠点点头。
从笼子里拿出信鸽,放飞。
“姑姑,纸条您看了吗?可知是什么人?在传递什么信息?”嵘楠试问。
“不过是姐妹之情罢了。”青衣勾起嘴角,笑意中,却参杂着一丝苦涩,转过身,拍了一下嵘楠的胸口,“走吧,明日,你我二人,也要参战。”
嵘楠不明所以,走了两步,忽然看到地上有一片碎纸片,拾起一个‘杀’字,冲击着双眸。
若有所思的瞧了瞧青衣的背影。
并未多言,静静的跟随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