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锦又瞧不起的模样说道:“而且我看你们王妃也没什么本事,整日就知道出门在外,要不就闷在房里不出来。王宫不热闹些,别人还以为王宫都是死人呢。哈哈。”
陆匀看不惯。
众人又无法申辩。
相反。
一直沉默的青衣,动了两步,走到众人面前。
并未低头瞧上一眼。
而是望着蝶锦不可一世的模样,淡淡一笑:“看来蝶锦姑娘是不知道职责,责任是什么。王宫出现你这等败类,也是百年不遇。”
蝶锦撇嘴:“哟,说的好听。你整日不在王宫,你就有职责,责任了?”
青衣丝毫不理会。
呵呵一笑:“王爷临行前,给本王妃一个先斩后奏的特权。今日,本王妃就履行特权,杀一儆百。让你们知道知道,在王宫不好好做事,贪图享乐的下场。”
众人纷纷冒冷汗。
蝶锦趾高气昂:“你能把我怎么着?”
青衣嗔笑:“不愧是舞姬出身,可真是白白浪费了你出身舞府,应该送去妓院,更为合适。”
说罢。
不顾蝶锦气势冲冲,青衣直接命令道:“你们几个,将蝶锦绑在王宫门口的宫墙上,鞭挞一百,倒吊一百日,谁也不许给她
一口水,一口饭,否则,下场一样。”
蝶锦怒了:“你敢。”
“不作死,就不会死。本王妃压根没把你当回事,你倒是自己往枪口撞。”
语毕,一声怒喝,“愣着干什么?动手。”
那几个士兵纷纷起身,压制住蝶锦。
“放开我,放开我。”
“带走。”青衣一声令下。
随后。
众人纷纷散开。
过了两日。
青衣将王宫上下事宜交给凛香之后,收拾好一切,带上陆匀,准备出门,站在王宫门口时,回头往上瞧了瞧。
蝶锦倒挂着。
一头秀发垂挂,许是被风吹的缘故,比较凌乱。
北郡的环境湿润,导致她的唇,并未那么干裂,相反,然而倒挂充血,依旧令她满脸涨得通红。
加上被鞭挞,全身伤痕累累,鞭痕宛若蜘蛛网一般,缠绕着她的全身。
双手双脚均被捆住。
忽然,蝶锦微微动了动。
青衣勾起淡然嘴角:“滋味如何?”
闻声。
蝶锦向下看去,情绪甚是激动,导致身子晃晃悠悠。
她喉咙干涩,本就因为跳舞,保持着瘦弱的身材,加上饿了好几天,根本没有力气去说话。
青衣倾斜一笑:“你好生吊着,等本王妃回
来之后,给你收尸。”
语毕,青衣转身步行,身后传来一阵阵沙哑的叫吼声,她丝毫不去理会。
坐上马车后,她撩开帘子还望了望,冷眼一扫,将帘子放下。
马车行驶一段距离后,陆匀递上茶水,小心翼翼的问:“王妃,咱们连个信都没有就去东郡,王爷知道了会不会怪罪下来?”
青衣喝上一口茶水,润了润干涩的唇,淡淡道:“无碍。咱们此次之行,不许让任何人知道。”
陆匀“哦。”了一声,将茶水放好。
又行驶一段路程。
二人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陆匀时不时会看上一眼青衣。
青衣察觉不太对劲,便瞧了过去,见陆匀双手扭捏的握在一起,眼神是不是瞄着。
无奈之下,青衣开口问:“你是不是有话要说?”
陆匀反应过来,微微一笑。
青衣不耐叹了一口气:“想说什么就说,不必遮遮掩掩。”
陆匀望过去,见青衣有些气恼,她才喃喃开口:“王妃,奴婢有几句话,憋在心里好久了,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
面对青衣的冷漠,陆匀鼓足了勇气。
起身跪在她面前。
“你这是做什么?”青衣一惊。
陆匀抬
头,一本正经道:“王妃,奴婢接下来要说的话,也许会冒犯王妃,还请王妃不要怪罪。”
说完,磕了个头。
然后深吸一口气,继而道:“王妃,奴婢伺候您前后也有快两年的时间了,您的一举一动,多多少少奴婢是看的出来的。您与王爷之间,似乎有不可说的秘密,您本身,在奴婢看来,也是个秘密。”
青衣愕然。
打算继续听下去。
陆匀有些惭愧笑道:“王妃对奴婢的防范,奴婢看在眼里,至于为什么,奴婢不想问。奴婢今日只想告诉王妃,奴婢虽然是王爷赐给伺候王妃的,可奴婢的心,早就跟王妃系在一起了。请王妃可以信任奴婢,毕竟王妃不开心的时候,奴婢还能替您分享。”
她的一番话,让青衣多少有些惊讶,可并没有过于吃惊。
面对陆匀的这份心,她也是感到欣慰的。
青衣从未想过在复仇之路上,能交到知心的朋友,若是交到了,那是惊喜。
微微一笑,伸手将陆匀搀扶起来,紧握她的双手:“你的忠心,我当然看在眼里。”
让她坐在自己身旁,深沉道,“我从来对你都是无比的信任,只是,有些事,你还是不知
道的好。”
若是陆匀知道了真相,青衣不知道以后事情发生了,要怎么面对陆匀,更不难受的是,要陆匀如何面对百里墨清,和自己的心呢?
毕竟背叛亲近之人,是多么的令人难过。
陆匀连连点头:“王妃不想说的,奴婢自然不会问。王妃不想让奴婢知道的,奴婢也不会去窥探。有王妃的这一句‘信任’。奴婢已经万分高兴。起码奴婢知道,王妃没有将奴婢当成外人。”
青衣很喜欢陆匀的懂事:“要你伺候我,有些事你自然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日后,我不会亏待你的。”
陆匀不明所以。
青衣淡淡一笑:“罢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说完,便靠在陆匀的肩头上,闭目养神。
陆匀身子立即坐的溜直,生怕一个动作会让青衣不舒服,然,她默默的瞧了一眼青衣的睡颜,会心一笑,静静的陪伴着她。
到达东郡的前一夜。
青衣放慢脚步。
在一家客栈歇息下来。
夜晚。
趁着陆匀睡得香甜,她独自一人找小二要了一壶酒,坐在客栈,院子中的长廊上。
背靠红柱,脚踩护栏,支起膝盖,以天为庐地为盖,一口一口的烈酒,灌入喉咙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