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景枫高傲自居:“是个什么东西,你心里清楚。”
暮霞心头一紧。
低头扬起一抹自嘲的笑意。
当年,她二十五岁,因为暗冥的厉害之处,加上她久经沙场,无人敢娶。
遇见落景枫后。
她一改往日,变得贤良淑德,十足十的一个大家闺秀。
在大龄之时,嫁给了落景枫。
落景枫的不嫌弃,她深感欣慰,也知道落景枫是看重了暗冥组织的能力,才娶的她。
可她却不抱怨,爱了落景枫十余年。
暗冥组织灭亡后。
妹妹消失踪影,尸骨无存。
她一人撑起了暗冥组织,为了落景枫,收集各国资料,任劳任怨,整日在醉花酒馆中,与外人打交道。
为他生儿,养儿。
为了他的大业,不惜让刚满十岁的儿子,去了梨花帮锻炼。
她愿意为了他,舍弃自己的意愿。
可在他心里,一直有一个女人,暮霞是知道的。
青衣出现后,暮霞意识到自己的地位,已经产生了危机。
暮霞苦不堪言,抬头问了句:“景枫啊,景枫。你可曾爱过我啊?”
落景枫没有说话,而眼中的无情,已经让暮霞知晓了答案。
她含泪笑着,抓紧自己的胸口:“
我以为,我只要好好爱你,你就会感动,你就会不止为了暗冥的利益,而爱我。这么多年,我一直知道你是在利用我,可我始终存在一丝侥幸心里,觉得我会改变你。”
落景枫深吸一口气,走上前去。
蹲在她身边,慢慢的抬起她的脸,蹙眉道:“我不曾爱过你,可毕竟你跟了我这么多年。你已经没有活路,我便让你死的明白些。”
暮霞两眼泪汪汪,惊愕的看着他。
落景枫冷眼一挑:“暗冥组织,是我告诉先皇,除之!你爹,你娘,暮晴,是我亲手所杀。当年你因事在外,又是我的妻子,唯有你撑起暗冥,暗冥才会为我所用。暮霞,你这辈子,终究是爱错了我。”
暮霞心头一颤。
唇瓣一紧。
硬生生憋着的泪水“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在落景枫松开手的刹那。
暮霞的头,狠狠的沉了下去。
这种痛苦,真实苦不堪言,难以抑制内心的忏悔和不甘,酸涩的酸楚,令她嗓子中,发出尖锐短暂的声音。
喉咙突然发不出声音,好似哑了一般。
她猛然抬头。
钻进落景枫的怀中。
许是多年没有感情,也有感触的缘故,落景枫并
没有躲闪。
暮霞双手仅仅抱着他的腰间,喃喃自语般说:“是我错了,一切,都是我错了。是我害了暗冥,害了爹娘和妹妹。是我自以为事。”
说到这里,她眼中闪过一抹神秘,没有让任何人看见。
手中的小动作,更是隐秘。
就连背后的谨黎,都不曾发现。
“景枫,这辈子,我不曾得到你的心。我希望下辈子,下下辈子,还要和你结成夫妻,只是我要你爱我,爱到无法自拔,然后我再辜负你,让你体会一下,这绝望的心。”
话音一落。
狠狠的推开了落景枫。
落景枫身子向后趔趄的动作,让他忽略了腰间如蚊子叮咬一般的刺痛。
暮霞嘴角诡异的笑容不曾消散。
她跪坐在地上。
怀中紧紧的抱着竹儿。
哼着摇篮曲。
落景枫起身,看着近似风魔的暮霞。
他对外界隐藏和暮霞的关系,即便相处这么对年,他对暮霞不曾有一丝感情,没有一丝的留恋。
谨黎悠悠叹了一口气:“将军,要怎么处置霞姐?”
落景枫背对身去,喊来手下士兵:“暮霞乃亡命组织的遗留,是朝廷侵犯,将她送往宫中,听候皇上发落。”
语毕,侧
身道,“谨黎,你去醉花酒馆,交代暗冥的人,霞姐行踪败露,本将接手暗冥,从者留,逆者杀。”
谨黎点头道:“暗冥这么多年,都是将军和霞姐一手经营,暗冥的人,为了保留暗冥延续,不会反抗的。”
“如此最好。去吧。”落景枫示意。
谨黎“嗯。”了一声,离去。
落景枫出了厢房院子,命令下人道:“霞姐被带走后,将此封住,任何人不得进入。”
下人等纷纷顺从。
半个时辰后。
谨黎来到了醉花酒馆,和柜台的人对了暗号后,直接去了酒馆后院。
与此同时。
前后不差几秒钟。
一名穿着黑色衣裳,头带黑色,纱布掩面的斗笠帽子,手中拿着一把青红色的剑的女子,进入酒馆中。
不顾小二的招待。
直接来到了柜台前,利落的说道:“二两酒,二两钱。”
柜台里的人两眼放光,连忙指着后方道:“里面请。”
女子微微点头,进了去。
来到后方,有一座宅院,进入宅院后,女子打开书架机关进入暗格。
暗格很大。
深处更是别有洞天。
渐渐的听见声响后,女子停下。
站了有一段时间,将里面的话,全然
听入耳中,听见有人出来,她急忙闪身离开。
谨黎出来后,看了一眼没关的书架。
他记得自己进去的时候,关上了。
四下看了看。
没有人。
许是他自己记错了。
将书架关上后,离开。
躲在一旁的女子悄然现身,斗笠下的黝黑双眸,呈现精锐的光芒,闪身再次进入暗格内。
另一方面。
青衣在酒香池中,已经睡了一个晚上,身心疲惫。
“福晋,吃点东西吧。”陆匀端来吃食。
青衣摆摆手:“吃不下。”起身坐起,“这里的酒味熏鼻,难受的很。”
陆匀叹气:“可您不吃东西,也不行啊。”
青衣继续摇头:“不吃了。”
陆匀无奈:“那奴婢放在一旁,您想吃的时候,说一声。”
青衣“嗯。”了一声。
王德前来,青衣连忙问:“王公公,有什么消息吗?”
王德笑笑道:“福晋莫急,听奴才说来。”
叹口气道,“庸王已经在长春宫住下,皇上派人看守王爷和福晋。福晋与庸王,恐怕难以见上一面。”
青衣不耐的扶着额头。
王德想了想道:“倒是有一件事,福晋应该会想知道。”
青衣奇怪问:“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