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既然魏将军这般自信,本王稍后,定要亲自相送。”百里墨清起身,紧了紧披帛。
“那有何不可。”魏林刚正,笑容带着一丝嘲讽之意,
“对了庸王,您看上去明正恭顺,没想到也会被美色缠绵。令夫人今日差点命丧流氓之手,好在末将相救,此时正在末将的府中休养。可夫人似乎根本不想回去庸王府。”
百里墨清眼珠转了转,攥拳嗔道:“这个无用的妇人。”
语毕,从怀中拿出一条帕子,“这是福晋亲手为本王绣的连理枝帕子,麻烦魏将军带回给她。”
无奈摇头:“不管怎么说,她都是本王的福晋,住在魏将军府,不成体统。”
又感谢道,“还多谢魏将军伸出援手,解救之恩。”
魏林将帕子抓在手中,忽然一抹清香扑鼻而来,脑海中瞬间映射出青衣在山洞之时,那露的恰到好处的身材。
一瞬间,他缓和过来。
将帕子收入袖中:“毕竟是王爷交代,末将不敢不从。只是夫人是否愿意回去,末将不敢保证。”
说完,双手抱拳:“今日,末将就此告辞了。”
“走,本王与落将军相送。”百里墨清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出了将军府大门。
王德刚要说话,就看见百里墨清的身影,这下可就觉得事情不好了,急忙上前道:“参见庸王,落将军,魏将军。”
然后凑近魏林:“魏将军,皇上等着您呢。”
魏林“恩。”了一声,转身依旧不忘礼数道,“那末将在此告辞,二位不必相送了。”说完,随着王德前往皇宫的路。
“那条帕子,是福晋给王爷的吗?”落景枫别有深意问。
百里墨清默默点了点头,满脸担心道:“她执意如此,本王唯一能做的,就是派人暗中保护。”语毕,长长叹了一口气。
“有嵘楠在,王爷也不要太担心了。”落景枫搀扶着百里墨清,“王爷,天寒,咱们进去说。”
百里墨清“恩。”了一声,二人进了府中。
另一方面。
魏林进入宫中后,直接来到了御书房。
临进去时,刚和百里墨康交代实情的王德出来,特意和魏林交代了一句:“魏将军,皇上此刻心里恼火着,您不要顶风上。”
魏林心知肚明,却也莫名其妙。
随口应了声:“好。”便进了去。
“末将参见皇上。”魏林跪地行礼。
百里墨康将手中奏折搁置,狼眸一紧,
勾起的右嘴角尽显蔑视:“魏将军,没想到朕找你来,都要提前让人报备了?”
身子向前,冷眼道:“瞧你面色红润,看来你和庸王,落景枫喝的颇为畅意啊?”随后,语重心长问,“不知你和他们二人,都说了些什么话?做了些什么事呢?”
此话诸多试探之意。
魏林果断抬起头:“只是喝酒而已。”
“就这么简单?”百里墨康逼问。
“就这么简单。”魏林果断。
百里墨清呵呵一笑:“时候不早了,你早些回去吧。”
魏林蹙眉起身:“末将告退。”
转身之时,他袖口漏出帕子的边角,百里墨康正巧看见那上面的刺绣。
这条帕子,不正是青衣时常别在胸前的吗?
百里墨康曾经见过。
他意味深长的眯起双眼。
“皇上,您这是对魏将军生了疑心了。”王德上前询问。
“魏林和落景枫的关系,你也是知道的。落景枫倾倒庸王,魏林无缘无故,怎会去落景枫的府邸?而且,你看见他袖口里隐藏的帕子了吗?那是青衣的。”百里墨康认真道。
“皇上的意思是?”王德巧妙试探问。
“这个魏林,别看平时一脸正气。传言说魏林不
近女色,哼,朕看未必。”
说着,百里墨康深吸一口气,“朕宁可错杀一千,也不会放过一个对朕会产生威胁的人。”
王德闭嘴不言。
可见,在皇上心里,对魏林已经不信任了。
“王德,明日一早,朕要去巡行魏林的将军府,稍后你准备一下。”百里墨康起身回去养心殿歇息。
王德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望了望门外远方,无奈摇了摇头。
半个时辰后。
青衣刚刚沐浴结束,正一丝不挂的站在屏风后方,刚要伸手去拿衣裳,就发现门前伫立着一抹黑影,还未来得及反应,门便打了开来。
慌乱之下,青衣立即将衣服拿下来,披在身上,头微微探出屏风,问“谁?”
当看见魏林的身影后,青衣立即换了一副神色,恭敬之时口吻有些斥责:“魏将军,为何不敲门。”
月光洒入房间,昏昏暗暗的烛光映衬着屏风,倒影着青衣曼妙的身姿。
她微微探出的头颅下方,是干净还挂着几滴水珠的脖颈,风儿从门口吹进,纱衣缠绕在她身。
她紧紧抱着自己,遮挡着风寒。
魏林下意识转过身,一边关门一边说:“本将是替庸王来还给你东西的。
”刚说完,一股狂风吹袭,门瞬间敞开。
屏风倒地。
伴随着青衣的一声惊叫,魏林转过身去,映入眼帘的,是青衣坐卧于地上,屏风压住了她的半个身子,而她支起的双腿,膝盖上的点点红晕。
比起影像的隐隐作现,这种迎面冲击让魏林不禁的浑身一紧。
她湿润的长发搭在肩头,水珠好似在玩耍一般掉落她胸前。
魏林转移意志力:“这是庸王托我还给你的帕子。”抽出帕子的瞬间,香气再次扑鼻,导致他看青衣的眼神,瞬间迷乱起来。
脑海中那若有若无的影像再次浮现。
他缓缓走上前。
面对他的步步逼近,青衣身子向后缩了缩:“将军要做什么?”
魏林蹲在她身侧,迷离双眼似早已不顾她的言语,当他越发靠近时,突然,他手一转,抽出腰间匕首,狠狠的刺在了自己的小腿上。
血腥味和疼痛感,让他保持了清醒。
鹰眸立即紧缩,一把抓住青衣纤弱的手腕,狠狠将她拖了出去。
一个弱女子无法敌得过七尺男儿的的力道,在青衣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被推入专门教训犯错士兵的地窖中。
这里所有刑罚应有尽有,不比慎刑司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