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逆子,给我跪下!”
一声怒喝如惊雷般在刘家大厅炸响。高堂之上,一名中年男子满脸怒容,双目圆睁,仿佛要喷出火来。他死死地盯着下面跪着的男子,那眼神中的愤怒与失望仿佛能将人吞噬。
“我把刘家亲卫交给你,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吗?”
“那可是三千亲卫,能抵挡数万人不输阵的情况下,你竟然败给了一个八十岁的老人,简直丢尽了我刘家的脸面。”
“刘枫,你还有什么脸面活着。来人,给我杖杀了他!”
此时的刘家大厅,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高堂之上的刘淳,面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他的双手紧紧握拳,微微颤抖着,显示出他内心的极度愤怒。
作为刘家的家主,他何时吃过这种亏?刘枫这次真的太令他失望了。
作为他的儿子,丢失了数千亲卫,这个罪名可是能威胁到他的家主地位。为了保住自己的族长位置,也只好牺牲他的亲生儿子了。
“家主,此事有很大蹊跷。要不等调查完成以后再下定论吧。我刘家亲卫为何能突然听从外人的指令,我怀疑那个老头是刘章的人。”
旁边的大长老站了出来,他的脸上满是焦急与担忧。他可是从小看着刘枫长大的,就跟他自己的儿子一样。更何况此事跟刘枫关系不大,又何必找个替罪羊呢?
关键可是要调查清楚,那个人能让整个亲卫都听他的话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要真是刘章的人恐怕这件事就更复杂了。
“刘章!”
听到这个名字,刘淳的内心突然一颤。刘章可是曾经的刘家家主,他那优秀到无可挑剔的大哥,从小到大一直压制着自己。在他的记忆中,刘章就如同一座巍峨的高山,让他望而生畏。
直到有一天,一个异国的人谋求与他合作除掉刘章。在怨恨和重利之下,他还是妥协了,泄露了进攻计划。通过调离亲卫,引诱深入等一系列手段,刘章陷入到重重包围之中,最后彻底消失。
一直没有见到刘章的尸体,是他内心的一颗毒刺,无时无刻不在害怕刘章回来,重新夺回族长的位置,更害怕他发现自己投敌。
他一定会杀了自己的。刘淳的内心被巨大的恐惧包围着。找到他,杀了他。这个念想在他的心中生根发芽,一发不可收拾。
刘淳深吸一口气,重新整理下自己的仪态,努力压下内心的恐惧。
他的目光再次落在跪着的刘枫身上,冷冷地问道:“当时的情况是怎么样的?如实说来,要是有半句谎言,我会亲手把你碎尸万段。”
听到自己亲生父亲如此说,刘枫的内心一片冰冷。他缓缓抬起头,看着高堂上的父亲,眼中满是失望与悲哀。
作为他父亲唯一的儿子,在如此时刻还是被怀疑。他觉得自己的一生都是在不断努力证明自己,然后被父亲亲手否决。
这次机会是大长老给的,也是证明他自己的机会,可万万没想到事情发展到如此地步。在他父亲眼里,恐怕自己也就是个工具人吧,何时把他当做儿子了。
刘枫不禁苦笑一声,慢慢道:“禀报族长,当时的情况是……巴拉巴拉,然后……巴拉巴拉。亲卫就彻底失控了。”
“简直一派胡言,怎么可能有一堵空气墙。莫不是你胆小怕死,找出来的借口。逆子,到这个时候还想着骗人吗?”刘淳怒目圆睁,他的声音如寒冰般刺骨。
“族长大人,难道从小到大的作风还不能证明我的品行吗?如此怀疑我,又何必问我?”刘枫缓缓抬起头,眼中满是悲愤与绝望。
说罢,他低下头,不再言语,整个人如同失去了灵魂一般,他的心已经彻底死了。
“逆子!我刘淳怎么会有你这样的逆子!来人给我拉出去砍了。”
刘淳怒不可遏,他的脸庞因愤怒而涨得通红。对于如此挑衅他尊严的话,他是一点也忍不了,尽管这个人是他唯一的儿子,也不能挑战他的地位。
“族长,此事还是有待商量。先把他压入大牢,等后面调查清楚了再释放出来。”
一旁的大长老挺身而出,站在刘枫面前,仿佛为他撑起了一片天。大长老目光紧紧地盯着刘淳,毫不退缩。
大长老的话让刘淳陷入了沉默。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愤怒与不甘,可眼前的大长老掌控刘家多年,自己要是想做好这个位置,可不能得罪他。
刘淳紧紧地咬着牙,心中暗暗盘算着。等敌国的人进入长城以后,刘家所有敢忤逆他的人都得死。
尤其是这个大长老,竟然敢处处限制他的行动,罪加一等,到时候定要他千刀万剐,死无葬身之地。
就这样,刘枫如同玩偶一样,被士兵们押着走向大牢。他的眼神空洞无神,脚步沉重而缓慢。后面除了大长老经常关心之外,再也没有其他人前往看过了。
在内屋的刘淳此时异常烦躁,他不停地在房间里踱步,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他没想到竟然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能让整个刘家亲卫叛变的人恐怕只有刘章了,这样的祸害怎么还不去死,该死的漠国杀个人都干不好,真是废物!
刘淳的脸上露出狰狞的表情,仿佛一头愤怒的野兽。随即抓来两只鸽子,写了两封信分别送往杨家和漠国皇族。
承载着刘淳希望的两只鸽子,奋力振翅,展翅翱翔而去。
它们飞出城外没多久,一只身形巨大的异兽猛然出现。它血盆大口一张,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两只鸽子瞬间吞入腹中。
而此时,城内的人们仍在愤怒着刘家封城的事情。
丝毫不知城外百公里的地方,一群异兽已然形成层层包围之势,一点点向灵雪城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