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祥神色淡然,仿佛置身事外,轻描淡写地言道,“你信与不信,与我何干?”
达霏霏闻言,眉宇间掠过一抹忧虑,她温柔地劝诫道,“文祥弟弟,我劝你还是莫要做这些小聪明了,随口胡诌,谁都可以做,但却没有什么说服力。”
文祥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那笑容中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深意,他缓缓道,“谁说我是信口胡诌了?我可是有真凭实据的。师娘为我取名字时,可是特意做了文书凭证,且是师娘亲手所书。”
说着的同时,他悠然自得地从衣襟内取出一卷淡青色的丝帛,那丝帛泛着柔和的光泽,仿佛承载着岁月的沉淀。他轻轻展开,那字迹娟秀,展现在达霏霏的面前。
文祥的双眸骤然凝聚,透露出一种超乎常人的沉稳与决绝,他缓缓开口,语气中满是坚定,“公主殿下,真伪与否,且请观之。”
达霏霏闻言,缓缓垂首,目光聚焦于那字里行间,仿佛是穿越了时光的长河,与过往的笔触相接。她的眼神在瞬间变得锐利而深邃,随即又柔和下来,轻轻颔首,低语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确认:“这,确是姑姑独有的墨香与笔意,无可辩驳。”
她的话语间流露出一抹复杂的情绪,眼眸中闪烁着微光,似是在思索,又似在感慨,“难道姑姑早早就料到了此时情状,若是如此,也并不奇怪。”
然而,就在话音落地的瞬间,她以一种近乎挑衅的姿态,高昂起头颅,嘴角勾勒出一抹冷笑,轻启朱唇,笑道,“即便此言非虚,又能如何?莫非你以为,我提及的那姓氏,仅是字面之意?它承载着皇室的荣耀与血脉,是岁月不可磨灭的印记,根深蒂固,非人力所能轻易撼动。你怎能妄言,自己体内竟流淌着与我皇室相同的血液?”
她的笑声初时清冷,带着几分不屑,却在不经意间被文祥那双深邃而认真的眼眸所触动,渐渐染上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异样。这份不自然,如同春风拂过静谧湖面,激起层层细腻的涟漪。
直觉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悄然指引着她,让她心中不禁生出一丝莫名的预感——或许,文祥所言,并非全然无稽之谈。
果不其然,就在那一刹,文祥的口吻淡若清风,轻轻吐露了真相,“还真让公主殿下给说准了,我还真具有皇室血脉,虽然有些远了,但确确实实存在,认真说起来,你我确实有着同一个远祖。”
达霏霏闻言,一时语塞,眸中闪过几分惊异与不解,终是无奈笑道,“你该不会也同样为此做了什么凭证吧?”
文祥轻轻一笑,那笑容中藏着几分超脱世俗的睿智与不羁,他耸了耸肩,语气中带着几分自嘲与坦然,“这倒没有,但这血缘,必然是无疑的,公主殿下若有异议,我也没办法。”
达霏霏嘴角勾起一抹略带嘲讽的笑意,眼中闪烁着洞悉一切的光芒,“我就知道你是信口胡诌,但也不得不承认,像你这般理直气壮的,我还是第一次见,不愧是文达奎那个浪子教出来的。”
文祥闻言,笑容里多了几分谦逊与狡黠,“过奖过奖,若论及文大人,我便是拍马也赶不及。”
达霏霏的笑声在空气中轻轻荡漾,随即她神色一凝,那份玩味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不容置疑的坚决,“我没心思再与你说这些废话了,城主之位,我们可以公平竞争,这样吧,你挑选一个方式,来与我竞争这仰止城城主之位,输了的,绝对不可以有任何的反悔,不然的话,天打雷劈,你以为如何?”
此言一出,空气中似乎都弥漫起了一股剑拔弩张的氛围,两人之间的较量,即将拉开序幕。
文祥的神色中未露丝毫怯意,他挺胸而立,语气坚定,“公主殿下要什么样的方式,都可说来,我定当奉陪到底!”
达霏霏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狡黠而得意的笑,仿佛已胜券在握,“这可是你说的,让我来决定,文祥弟弟,你可不要后悔,别到时候哭鼻子。”
文祥闻言,眼神更加坚毅,斩钉截铁地回应,“到时候,哭鼻子的,必然不是我!”
达霏霏轻笑,笑声中带着几分玩味与深意:“自信满满,诚然可贵,但若一味盲目,不察时势,那便是真正的愚昧了。”
文祥微微一笑,似乎并未将这番话放在心上,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言语间透露着不容置疑的决心,“公主殿下莫非是要拖延时间?同样的话,我也奉还给你。”
达霏霏轻叹一声,语中带着几分无奈,“倒是个直性子的。”
而在下一刻,她眸光倏地一转,仿佛寒星初现,面色也随之沉凝如霜,“既是如此,那我便成全你!你我之间,就通过公开擂台比斗的方式来决定仰止城城主之位的归属,就用实打实的实力来衡量,谁到底能胜任这城主之位,你看如何?”
她的话语掷地有声,激昂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此言一出,周遭的空气仿佛都为之凝固,文祥的面色瞬息万变,复杂难辨,而她身后的甲卫们更是面面相觑,心中惊涛骇浪,仿佛听到了世间最不可思议的提议,身形不自觉地微微一震,难以掩饰那份震撼与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