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思月早就想和雪思妍干一架了。
由于身体条件不允许,她不得不忍气吞声这么久。
但是,这事要是让王爷出手也不是很合适,女人间的恩怨还是女人自己解决比较好。
她和雪思妍又没有真正意义上的亲属关系,等生了孩子以后,干就完了。
她看了看欧阳穆,嘴角挂着笑,“谢谢王爷的一片心意,不过,我和损害我名声人之间的恩怨,还是我自己解决比较好,等孩子生出来后,那些曾经欺负过我的人,我会让她受到同样的待遇。”
流言蜚语害死人,要不是那些流言蜚语,她也不会被整个京城的人嘲讽。
这个仇,她迟早要报的。
欧阳穆的眼神宠溺,“那样也好,到时候你需要帮忙的时候,我会随时帮助你。”
他以后他会是她的依靠,无论何时何事。
对于雪思月来说,有这句话就够了。
曾经的他是冷酷的,残忍的,几乎让她瑟瑟发抖。
而今,他像暖阳一样,照耀她心头的黑暗,让她有一种暖融融的不真实的感觉。
说话间,陆阳来了,欧阳穆放开雪思月,对他说道:“你需要去一趟雪世荣的老家,看看他家里的实际
情况,把他接过来,还要找人将他的儿女子孙保护起来,等到霍庄主将事情解决后,再将咱们的人撤回来。”
“好的,王爷。”
他刚要离开,欧阳穆又说道:“你先等等。”
陆阳转身问道:“王爷,还有什么事吗?”
从皇宫回来后,欧阳穆心里一直不安,他有一种预感,他马上就要离开了,甚至等不到雪思月离开北梁。
他有心让她现在就走,感觉有点不合适。
毕竟他们还没有准备,路途又很长,雪思月又是孕妇,万一在路上生产了怎么办?
他想了想问道:“什么时间去抬郡主?”
陆阳愣住了,心想,你自己的媳妇,还需要问我?
但是,想一想,王爷之所以这样问,也是合情合理的。
毕竟,他十分讨厌郡主,把她抬过来是也迫不得已的事情。
“应该是后天吧。”
欧阳穆怔了怔,怎么这么快?
不过该来的迟早会来的。
“好,我知道了,到时候让李管家派人去顶轿子就行了。”
侧妃吗,地位本就如此。
陆阳离开后不久,欧阳穆也离开了。
他去校场操练去了。
雪思月来到外祖母的住处,将欧
阳穆的意思转达了一下。
霍老太太皱着眉头说道:“我知道他的担忧,但是月月,你有没有考虑过,如果我们现在就出发,差不多要一个月左右的时间才能走到北罗。”
时间之所以这么长,主要是因为她是孕妇,不能骑马,只能坐马车,而且马车跑的也不能太快。
如果跑的太快,车子太颠簸,孩子很容易出来。
这也是霍老太太一直拒绝马上离开的原因。
而且,她还就不信那个邪了,她想看看郡主到底有多大的能耐,敢在她的眼皮底下欺负她的外孙女。
只要她敢动她一根手指头,她定然让她全身都无法动弹。
雪思月顿了顿,觉得外祖母说的很有道理。
她现在已经八个多月了,孩子基本上已经成型了。
最重要的事情是休息,如果长途跋涉肯定不利于孩子的生长。
就算是郡主和长公主一起来作妖,她还有外祖母,万一斗不过,她还有皇后娘娘撑腰。
她到底在怕什么?
可是能将要成为母亲,畏首畏尾的,十分胆小,生怕孩子出任何差错。
坚定决心后,雪思月对外祖母说道:“外祖母说的对,我目前还不能轻易离开
,万一在路上生产,那可就麻烦了。”
霍老太太愁眉渐展,她微笑道:“我说的就是这个意思,那个郡主和长公主也没有什么可怕的,我倒要看看她们能翻起什么浪花来。”
雪思月的眉头皱了皱,外祖母还是当年的外祖母啊!
就像你大爷始终是你大爷一样,有着那一代人的勇猛和无畏。
她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可能是王爷觉得自己要走了,没有人在家照应咱们,他不是很放心。”
霍老太太摸着外孙女的头说道:“他的心情可以理解,但是你放心,只要外祖母在,不会让你受到一点伤害和委屈的。”
什么样的大风大浪她没有见过。
还能怕长公主和郡主不成。
虽然这不是在北罗,她相信一定能把她们母女收拾的妥妥帖帖,不敢多说一句废话,甚至还要看她的脸色行事。
那些曾经带给她亲人的伤害,她都要一一的讨回来。
雪思月看着外祖母自信的样子,十分羡慕。
尽管她曾经也是一位自信的女孩子,但是自从来到这里后,经历了太多的苦难,自信慢慢的就消失不见了。
尤其是怀着孩子,她更是胆小如鼠,生怕自己
不小心给孩子带来一辈子的伤痛,甚至失去孩子。
有了外祖母撑腰,雪思月觉得属于她的那份自信正在回来的路上。
不就是和郡主和长公主斗吗?干就完了。
第二天一大早,欧阳穆吃过早饭后没有去曦辉阁,直接去了宫里。
朝堂上一片哗然。
议论的主题无非是羌族想要进宫北狄的事情。
有的大臣说道:“皇上,我方应该尽快派兵前去北狄,帮助北狄加强边疆,虽说羌族离我们还有一段距离,但是唇亡齿寒,一旦北狄失手,羌族的下一个目前定是北梁。”
有的大臣却不这样认为,“皇上,北梁和北狄只是战时同盟关系,一旦北狄被攻击,北梁再出兵也不迟,现在就将军队派去,劳民伤财,损失巨大,而且,北狄这些年发生灾荒,战事不断,穷的不得了,我们去的部队,吃穿用度全是我们自己负责,北狄不会给我们提供任何帮助,北梁虽然国富民强,那也是世代祖先积累下来的,不能随便的挥霍啊!”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欧阳宏皱紧眉头,焦躁的不得了。
他看了看站在台下的儿子,低声问道:“穆儿,这事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