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穆正笑的欢,一道强光突然打在脸上。
那场面要多尴尬就有多尴尬。
他赶紧闭上眼睛,假装还在睡梦中。
“王爷,你要是没有睡着就起来吧,衣服我已经给你找好了,这个床太小了,两个人睡不合适。”雪思月小声的说道。
欧阳穆的嘴角抽了抽,八尺多宽的床,两个人睡还嫌小?她想怎么睡,横着睡不成?
他现在只睡了一个小边边,已经很可怜了,她还赶他,有没有一点同情心了?
罢了罢了,还是走吧,没人赶真的很没有面子。
他正准备起来,雪思月突然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人跟张飞一样,睡着还睁着眼睛,嘴角还挂着笑,也不知道梦到什么了?难不成吃到肉肉了?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欧阳穆的眉头狠狠的蹙了蹙,委屈的不得了。
他将要三十岁了,几乎还没有开过荤,唯一的一次还是野外。
那时,夜黑,风高,连人脸都没看清楚。
由于药的作用,当时他只顾忙活了,累的气喘吁吁的,还没有体验出味道呢,就熄火了。
就像猪八戒吃人参果一样,还没有品出什么味呢,果子已经没有了。
遗憾!
只有遗憾!
现在被人诬陷,欧阳穆心里那
叫一个苦。
不过,比较好的是雪思月嘟囔完了,收起手里的东西,将屋里的灯熄灭,躺在床的另一侧睡觉去了。
夜黑,风高,一床,两人。
干睡,对,就是你睡你的,我睡我的,什么也不做。
劳累了一天,雪思月躺在床上不久就睡着了,还时不时的打个小呼噜。
躺在另一侧的人心里煎熬的不得了。
孤男寡女,干柴烈火。
关键是缺少火柴,着不起来。
他想伸手去碰一碰她,又怕影响她的休息。
微风拂来,一阵清香入鼻,是雪思月用洗发膏的味道。
也不知道她到底用的什么洗发膏,淡淡的,很好闻。
他将身体往里边挪了挪,清香的味道浓了一点。
他又忍不住挪了挪,离她的距离很近的时候,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软软的,很丝滑。
像是触电一样,他急忙把手收了回去。
以前他不是没有接触过她,但是今天不知为何,有种怦然心动的感觉。
他摸了摸自己的心脏,砰砰的跳的厉害。
欧阳穆自己都纳闷了,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难不成是……动心了?
他以前没有心动的感觉,不知道动心是什么感觉,这种感觉好神奇,好……甜蜜。
他自我
嘲笑了一番,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漫漫长夜,干躺着也不是事。
可是,他刚闭上眼睛,一条腿像横梁一样砸了过来。
咚!
好巧不巧的砸在他的肚子上。
欧阳穆疼的咧了咧嘴,正准备起来质问某人。
结果,某人转过来一把抱住他的脑袋,口中嘟嘟囔囔道:“毛毛,你怎么也来了,我好想你啊!”
毛毛是雪思月以前养的一只狗,很乖,很听话,深的雪思月的喜欢。
自从她穿到这里以后,再也没过见过毛毛,她有心再养一只,但是一直没有碰到那种品种的狗。
后来她才想起来,那只狗是国外的品种,北梁人还没有与那些蓝眼睛黄头发的人贸易,当前这里还没有可爱的小泰迪。
由于太过思念,她总是在梦里梦到它。
今天她又梦到它了,还迷迷糊糊的抱着它,老幸福了。
她不敢睁眼睛,怕睁开以后狗狗不见了,嘴里嘟嘟囔囔道:“毛毛,这一次你一定要留下来陪我,不要等我睁开眼睛你又走了。”
欧阳穆的脑袋像是皮球一样被雪思月紧紧的抱着,勒的他差点上不来气。
他稍微动了一下,又被他紧紧的抱住。
欧阳穆无奈的问道:“毛毛是谁?”
他以为她
睡着了,肯定不会回答他的问题。
谁知道那睡的迷迷糊糊不睁眼睛的人竟然回答道:“毛毛是一只狗,可爱的小泰迪。”
欧阳穆不知道泰迪是什么,但他知道狗是什么。
他才说她对他怎么那么热情呢,原来把他当成她的狗了。
欧阳穆一头黑线,严格意义上说,他在她的心中还不如一只狗。
他推了推那个睡的很熟的人,“我不是你的狗,你去一边睡去。”
可雪思月认定他是狗了,说什么也不撒手,“毛毛,你怎么还嫌弃我,你小心我不给你买狗粮,不给你买罐罐。”
欧阳穆……
他威名赫赫,居然被人当成宠物狗。
欧阳穆一口老血憋在心口,差点没把他憋死。
就这样被人抱着当成狗睡了一晚上,睡的欧阳穆腰酸腿疼胳膊抽筋。
晨起的阳光照射进来,暖融融的,雪思月睁开惺忪的睡眼。
昨夜她在梦里抱着毛毛睡了一晚上,还和毛毛聊了几句,感觉很亲切,幸福死了。
可是,当她睁大眼睛,看清楚怀里的毛毛时,忍不住大叫了一声。
啊!
她立即从床上弹坐起来,睁大眼睛看着一脸无奈的欧阳穆,质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欧阳穆挠挠头,“这句话
我也想问,我早就想走了,可是你把我抱的死死的,还说我是你的毛毛,可是毛毛是谁?”
雪思月……
她能说毛毛是一只狗吗?
“毛毛是……是我的朋友。”雪思月上嘴皮碰下嘴皮,大言不惭的撒谎道。
以前毛毛经常和她在一起,吃住在一起,当然是她的好朋友。
只不过是超越了物种的界限。
“你确定它不是一只狗吗?”
欧阳穆怔怔的望着她,眼眸忽明忽暗。
雪思月心虚,“它……它是只狗,不过我很喜欢它。”
欧阳穆从床上坐起来,来到柜子前翻自己的衣服,他找了一件藏青色的长袍穿上,绑好带子后说道:“看来,哪天我的见见它,毕竟你把我当成了它。”
雪思月……
毛毛是谁想见就能见的吗?
它可是在几百年以后的世界。
见雪思月不吭声,欧阳穆问道:“怎么,我不配见你的狗吗?”
“不,不,不……”
雪思月急忙否认,“毛毛在……”
“在哪里?不应该是在丞相府吗?”
“没……没有。”
“那它在哪里?”
雪思月垂下头,“毛毛不在了……”
欧阳穆的脸当即就黑了,“雪思月,你当我当成了什么?”
死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