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雪思月招手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汪副将。
对于汪副将的出现雪思月有点震惊。
某个人可是说他绝对不带汪副将的。
雪思月用诧异的目光看她,欧阳穆搔了搔头,“是他要跟着来的,我并没有邀请他,不过,麽麽眼里的那两根银针是他打出去的。”
雪思月心下一惊。
当时,麽麽诡异的倒在地上,她就知道是暗中保护她的人干的。
但她怎么也想不到是五大三粗的汪副将的干的。
当时,她还向四周看了看,没有发现人影,原来他们躲在房顶上,做了梁上君子。
她笑了笑,再次抬头看向房顶时,那里已空空如也,汪副将消失的无影无踪。
欧阳穆拉起她柔弱无骨的小手,“走吧,回去吧。”
雪思月点了点头。
欧阳穆大步流星的往前走,没走两步,他停下来,转身看向她。
雪思月扛着圆滚滚的肚子,根本走不快。
“王爷,我身子笨,实在走不快,要不王爷先……”
她的话还未说完,欧阳穆突然弯下腰,将她打横抱起。
雪思月身子一紧,下意识的用手搂住他的脖子。
两个人紧紧的贴在一起,雪思月的脸顿时红了。
“王爷,这样不合适吧……”
欧阳穆没有
理她,而且提醒道:“抱好了,马上就要出去了。”
他要带她离开这里,不是走大门,而是从院子里直接消失。
大门浓烟滚滚的,人根本出不去。
其他门都被落了锁,要想出去,只能飞出去。
“我们怎么出……”
雪思月的话还没有说完,感觉身体突然被抬高,耳边有呼呼的风声。
直到这时,她才明白,欧阳穆口中的出去是怎么出去。
原来是飞出去。
她听说过武义高超的人会轻功,但她从来没有见识过。
今天,欧阳穆带她体现一把,真是又刺激又吓人。
她吓得不敢睁眼,两只手死死的搂着他的脖子,身体也紧紧的贴在一起。
欧阳穆看着窝在怀里,吓的不敢睁眼的人,心情莫名的舒畅。
以后有机会,多带她飞几回。
双脚落地后,他在她耳边轻轻的说了句,“好了,可以了。”
雪思月这才睁开眼睛,惊奇的看向四周,发现他们的确已经不在芙蓉殿了。
她心生欢喜,可瞬间又感觉好像丢了什么,左想右想,忽然想起来贴身丫鬟巧香没有出来。
心不自觉的绷紧,“王爷,巧香好像还在里边。”
欧阳穆并不着急,看了看高墙,淡然,“没事,她一会就出来了
。”
他不急,但雪思月急的不要不要的,“门口狼烟滚滚的,她又不会轻功,怎么出来?”
话音未落,一团黑影在眼前闪了一下。
还没等她看清楚到底是谁时,巧香害羞的说道:“娘娘,我出来了。”
她的小脸绯红,好像十分不好意思。
她身后站着的人是人高马大五大三粗的汪副将。
他憨憨一笑,“王爷,王妃娘娘,我将巧香带出来了。”
雪思月非常感激,连忙向汪副将致谢,“有劳汪副将了。”
汪副将挠了挠头,粗壮的男人有几分害羞,言语也变的不利索了,“不用客气……是王爷安排的,也是我……”
他不好意思将话说完,硬生生的将心声咽回了肚子里。
巧香的脸更红了,娇羞的低下头。
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和男人接触,而且一接触就是被人抱着在空中旋转。
雪思月看到两人都害羞的样子,突然想到巧香也老大不小了,是时候嫁人了。
她若是对汪副将有意思,她绝对不会拦着她。
汪副将长的五大三粗,性格憨憨的,但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更不像某人冷的跟块冰一样。
欧阳穆见人都已经到了,转身向不远处的马车走去,汪副将赶紧跟上去,巧香
扶着雪思月也向马车走去。
芙蓉殿。
宅子里乱成一片。
长公主的屋子里不停有丫鬟麽麽进进出出。
床榻上,长公主一直闭着眼睛,脸上到处都是伤疤。
郎中正在给她诊脉,只见他的眉头越聚越深,最后紧紧的锁在一起。
王玉娇站在床边,黑青着脸,脸上的怒火清晰可见。
今天本来是个好日子,怎么突然成了这样?
她心中那个恨呀!
都是雪思月搞的,都是那个贱人害的!
她的母亲本来好好的,怎么她一来就被牛撞了。
那贱人简直就是灾星!
恨不能手撕了她!
眼看着郎中的眉头越聚越高,王玉娇更加捉急。
母亲可是她的后台,靠山。
以后嫁入穆王府,还要靠着老母亲帮她夺正妃娘娘的位置。
??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别说是争正妃娘娘的位置,只怕外祖母都不会让她嫁给穆哥哥。
王玉娇的心里乱做一团。
“郎中,我娘到底怎么样了?”她忍不住问道。
郎中紧皱的眉头没有丝毫舒展,“长公主的情况不容乐观,至少需要卧床三个月,她伤了内脏,一时半会儿好不了,我先给她开一些活血化瘀的药,吃几天看看情况再说。”
三个月?
王玉
娇气的血不停的往上涌,差点脑浆迸裂。
三个月,她哪儿等得及,她恨不能现在就嫁给穆哥哥。
她一天都不想等,她怕多等一天,穆哥哥再变卦。
她急啊!
“郎中,有没有办法让我娘快点醒过来,站起来,哪怕用药猛一点也行。”
郎中震惊的瞥了她一眼,“郡主,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哪有什么灵丹妙药,”
“为什么没有,是你自己不行,滚,快点给我滚。”
王玉娇突然暴怒起来,指着郎中的鼻子骂道。
郎中手里拿着银针,正准备施针,吓的手一抖,银针撒了一地。
他趴在地上手忙脚乱的将银针捡起来,还没有捡完,拿着药箱就慌里慌张的跑了,他怕跑的迟了,脖子上的脑袋不保。
看着仓皇逃窜的郎中,郡主心里的火更大了。
“叶文拓,再去找个郎中,赶紧把我娘治好,让她站起来。”
叶文拓的眉头抽了抽,心中有些许无奈。
生病的人怎么说起来就能起来呢?
但是,作为芙蓉殿的管家,他最清楚什么叫生存之道了。
“好的,郡主,老奴这就去找郎中。”
说完,他离开了。
可是,受了重伤的人怎么可能在短时间内站起来?
叶文拓犯愁了。